陳曦聞言點了點頭,實際兗州出事的時候,陳曦就知道其他地方可能也有這種問題,隻是嚴重與否而已。
“差不多就行了,其他地方也有這種問題,但並沒有這麼嚴重,其實這問題屬於製度的漏洞,我已經修補的差不多了。”陳曦歎了口氣說道,“給,你們看看吧,這是終版,相比於我之前修補漏洞的方式,這一種能更好一些。”
話說間,陳曦將自己早才處理完的綱要遞給了滿寵。
滿寵聞言,麵微微咧出一抹笑容,滿寵也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隻是有些事情,滿寵隻能在事後去抓人,事前需要靠的是管理製度,而這並不屬於滿寵的擅長範圍。
“對了,子揚,接下來你可能需要卸任作冊內史的職務,而且查賬這個,也就此告一段落。”陳曦看著劉曄開口解釋道,而劉曄聽完麵也沒有多少的變化,隻是沉默的看著陳曦。
“文和接下來需要去恒河那邊坐鎮,孝直大概率不願意回來,所以有些工作文和需要和你進行交接,作冊內史和審計的工作需要轉給其他人。”陳曦看著劉曄認真的說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審計工作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這隻是一個必要流程。”
沒錯,這玩意兒對於陳曦來說是一個應該有的流程,至於說這個流程對於陳曦而言有沒有現實意義什麼的,其實所有人都心裡有數。
看劉曄真正去核算兗州的情況就知道,這玩意兒現在的意義其實並不大,陳曦以前願意陪著折騰,是有多餘的人手,現在人手不足了,所以流程讓其他人監管吧,反正這個要的是流程的正義性。
“嗯,可以。”劉曄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他也能分清是非輕重,哪怕一早就知道陳曦本身就具備摧毀監管體係的能力,但兗州發生的事情,讓劉曄真正的認識,陳曦隻要願意,就他的審計體係,被拖死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作冊內史的職權範圍,接下來應該交給公主殿下了。”陳曦想了想當時劉備的安排,緩緩地開口說道,劉曄聞言微微挑眉,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流通不算最好的選擇,但至少不壞。
“從明年開始,威碩他們的監管體係也需要加大建設力度了,之前的重心在發展,實際之後十多年的重心都在發展。”陳曦看著劉曄緩緩地收回了目光,“這個你們都看看吧,雖說朝會說是商議,但基本這麵的事情已經確定了。”
大朝會本來是朝議,也就是議事的一種,簡單來說你說的東西,肯定有人會跟你辯駁,而且引經據典的進行辯駁。
對於這種形式陳曦是心裡有數的,隻不過他不太在乎這個,利益到位,各大世家當場失憶,再加一把,這群人絕對開始洗地。
所以陳曦一點都不慌,這些人很現實的,不可能和自己硬剛。
劉曄點了點頭將陳曦遞過來的綱要接到手,然後看了看,大體的內容和當時陳曦要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區彆,隻是多了更深入挖掘基層,發展基層的內容,隻是往後翻閱的時候,劉曄就看到了更多的不同,很明顯,這些是之前沒有的內容。
“你這麼乾,確定不會失控嗎?”劉曄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失控,甚至因為他們自己的情況,他們管的可能比我們的監管體係還要嚴苛,不過線我畫好了,隻要不胡整沒什麼問題。”陳曦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資本家在某些方麵真的是非常有優勢的。
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都有短板,但也都有優勢,所以控製著來吧。
“那行,你說這話,我還是信得,其實去了兗州一趟之後,我有些問題心理隱約有些答案。”劉曄將手的綱要合起來,看向陳曦。
“什麼答案?”陳曦看著劉曄笑眯眯的說道,劉曄是個聰明人,而且這貨的精神天賦注定了這貨能站在無數人的視角去看待問題,所以很多難以理解的問題,隻要劉曄能抓到本質,幾乎都能迎刃而解。
“現在的漢室到底是你的極限,還是漢室的極限?”劉曄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內心的疑問,實際劉曄在兗州的時候已經有所猜測了,其他人一直認為陳曦所說的極限,是他能力的極限,而劉曄現在懷疑他們所有人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陳曦的話。
“嗯,是漢室的極限。”陳曦幽幽的說道,宛如驚雷。
“果然是這樣啊。”劉曄感慨萬千,他以前從未想過答案會是這麼一個答案,但是現在劉曄確定了,陳曦沒有開玩笑,這個極限不是陳曦的極限,而是漢室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