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任何一個能稱之為飯碗的工作,都不可能低於兩千塊,而問題在於沒有這麼多的飯碗讓你端。
這就很無奈了,所以如何製造崗位,如何安排更多的人員進行就業,簡直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這問題的解決方案從一開始就有,但過了階段想要執行就沒得執行,這已經不是扶貧的問題,而是資源分配和生產關係的問題了。
陳曦懂這些,也明白問題的根源,但陳曦想解決這個問題,原因很簡單,大半的人口在那裡混著呢,想要提高國內總值,靠九十分那些人已經不可能,還不如想辦法將十分的那些家夥拉到六十分。
至少後者提升的夠多,而且後者的人更多。
所謂的拉動內需,所謂的提高國內總產值,到了天花板的時候,靠最前方的那些已經很難了,科技革命提升的生產力,但這個太難了,所以到這個時候就要從其他方向入手。
比方說,現在陳曦的想法就是將目前占漢室一半以除了種田,在農閒的時候沒什麼工作,一年收入主要構成就是糧食產出的家夥給拖出來,讓他們能在農閒的時候有活乾。
這樣既能突破當前的天花板,又能拉高人民幸福度,還能拉動更多的產業,屬於真正一本萬利的事情,而問題在於,這件事每一步都是坑,坑到什麼程度,所有人知道方向,但誰第一個下手的程度。
“以冀州,幽州,並州,雍州為初期試點,進行村寨底層產業布局。”陳曦緩緩地說道,集村並寨,村寨產業布局,最後隻能走這條路,基建終歸是有極限的,隻是發展的催化劑,而反應物還得靠這些。
全場竊竊私語,傳音已經擾動到一個人可能加入十個群的程度,聊天都快要聊死的程度了。
“差不多就行了,聽陳侯講解。”劉桐敲了敲幾案,神色冷淡的下令道,“還有宮門禁衛將門外的兩位叉回來。”
之前的那些內容,孫策和馬超可以不聽,因為影響不大,已經是既定的現實了,但是接下來是後麵五年的發展,就算是劉桐也不好剝奪兩個二貨的聽講權力,於是將兩個再次君前失儀的家夥又叉回來。
孫策和馬超拉著臉被宮門禁衛叉到了某個角落,前麵的位置當然不可能繼續給你了,你給我蹲到後麵去吧。
“其實這個沒什麼好講解的,原因很簡單啊,要收稅至少要有能交稅的人吧,老百姓隻有田地的收入,也就給繳點田賦和口錢算賦就完事了,不可能花錢在其他方麵,你不能讓年收入不到一千五百錢的百姓,給你繳兩千錢吧。”陳曦理所當然的說道。
眾人也都點了點頭,然後袁術跳出來,“誒,這個說法不對啊,我以前遇到過沒錢借錢賭博的。”
“我能申請讓廷尉將他拖到詔獄嗎?我發現一個禍害百姓,讓對方幸福美滿的家庭完蛋的家夥。”陳曦黑著臉對劉桐建議道。
滿寵摩拳擦掌表示願意效勞,劉桐想了想讓宮廷禁衛將袁術叉到之前那個角落,順帶將想要說話的劉璋也一起叉走。
將這群搗亂的家夥都叉到萬象神宮某個柱子之後的角落,劉桐敲了敲幾案示意陳曦繼續。
“雖說宣城侯說的那種可能也存在,但大家都知道官逼民反吧,國家這麼玩,活不下去,那各位還能坐在這裡?”陳曦沒好氣的說道,一眾世家主事人笑了笑,他們又不是袁術那個二貨,誰瘋了這麼乾。
“所以從現實角度講,能收多少稅,就看百姓能賺多少,所以我們需要儘可能的讓百姓多賺錢。”陳曦表示他可算是將這群世家給拐暈了,這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至少沒得反駁。
“就拿……”陳曦掃了一圈對麵的家族,發現都很聽話,於是也就不好舉個例子了,“百姓隻有一千文錢,我們怎麼折騰,他們也最多繳五百文,再多他活不下去,就得跟漢室拚命了,是吧。”
“可我們要是用某種方式讓百姓收入達到了五千,我們收走了一半,百姓雖說心疼,但大多都能想得開,而且隻要我們有道理,百姓也不會覺得我們是在要他老命,這點沒問題吧。”陳曦看著各大世家笑眯眯的說道,皆是點頭。
“兩千萬種田百姓,要是能跟其他八百萬一樣,每人月入六百,國家稅收不得翻倍?”陳曦帶著幾分誘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