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高原上,白馬義從的戰鬥力被推升到了某種極致。
“不僅僅如此,甄家還雇傭了田氏。”陳曦擺了擺手說道,“雖說上層還在表決,但甄家最基礎的素質還是有的。”
“但我感覺他們在中亞好像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繁良皺了皺眉頭說道,“雖說看甄家家主的氣數,有那麼點成事的樣子,他們支助的人員卻都沒什麼存在感,有點奇怪,潛伏起來了嗎?”
“當然是潛伏起來了啊,中小世家不是沒有野心,而是沒有實力支撐野心,而現在有一個有錢的豪門,願意輸血,中小世家也是有點想法的。”陳曦笑眯眯的說道,“甄家雖說民主入腦,但還有點商人的本能,丟人是丟人了點,但還行吧。”
“那有沒有家族去甄家那裡騙補助?”繁良也不是傻子,準確的說這些家族的家主,腦子都很清楚。
“當然有啊,你看蘭陵蕭氏,你不覺得他們發展的特彆快嗎?研究可以要錢的,就算有方向,也是需要錢的。”陳曦笑眯眯的說道,“他們家不僅僅從甄家那裡騙補助,還從其他家族那裡騙啊。”
“這……”繁良看著蘭陵蕭氏那邊一臉憨厚的蕭豹,這人看起來不像是那麼沒節操的人啊,而且這金色氣運之中,居然有一抹深邃的紫光,有點意思,這家族要崛起啊。
“彆看了,我聽人說過您能相麵,能看氣數。”陳曦推了繁良兩下,繁良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又看看陳曦頭頂的氣數,純白之色的九尾狐,慵懶的盤成一團。
本來運數以紫色,金色為盛,以白色為平,以黑色為劫難,陳曦純白的氣數按說不算太高,但這純白的氣數是七千萬人人均分了一縷給陳曦,凝聚而成的,其氣數龐大,但卻無煊赫威壓之感。
“還是說說,你給我們準備安置的地方是啥地方吧。”繁良也不糾結甄家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一問,再說甄家拿著大小王兩張牌,也有的折騰,隨他們去吧。
“澳洲出海往東南有大島,遠離塵世,也足夠你們分配了。”陳曦想了想說道,“距離也夠遠,中原的亂子基本不可能波及到你們,隻要你們站在中立位置就可以了。”
“以後是不是會不斷地分封,隻留下一脈在中原。”繁良點了點頭,他信陳曦,因為對方沒有必要欺瞞,隻是有這麼一個疑惑在,繁良還是想要問一問。
“是的,隻留一脈在中原。”陳曦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一政策能執行多久,外藩雖好,但有些事情是難免的。”
說起這話的時候陳曦明顯有些唏噓,不過也就感歎了兩句,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不說是屍骨無存了,至少人也涼了,搞不好墳土草都長了好幾茬了,也不用太在乎。
“敬你一杯吧。”繁良伸手拿過酒壺,給陳曦倒了一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以世家家主的身份給陳曦敬了一杯酒,“不管如何,你確實是讓我們走出了一條不同曾經的道路。”
“是不是感覺比以前那條路有滋味?”陳曦笑著說道,軍事貴族當然比世家爽了,所謂的秦漢世家,大半都是失敗了軍事貴族啊。
“很難走,但比以前更有意思。”繁良笑著說道,“如今想想的話,真的可惜了,那麼多的才智之輩,那麼多的仁人誌士,那麼多有著不同想法,不同知識,甚至有不少足以和我們並列之人,因為各種原因被我們親手扼殺。”
“嶽父也扼殺過?”陳曦看著繁良輕笑著詢問道。
“我們的資源隻有那麼多,不乾掉奪食的家夥,又怎麼能延續下去,能傳千年的,不管是耕讀傳家,還是道德傳家,都是吃人的,前者把持官職,後者把持千秋禮法,我家,我們一起走的四家都是後者。”繁良明明在笑,但陳曦卻清楚的感覺都一種殘忍。
陳曦沒有笑,也沒有點頭,但是他知道繁良說的是真的,不把持著這些東西,他們就沒有傳承千年的根基。
所謂的禮法,所謂的禮教,所謂的儒,所謂的法,所謂的封建,從本質上講都是文字典籍和社會倫理道德的解釋權,而世家掌握的就是這樣的力量,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在於你,而在於他們。
“是啊,這就是在吃人,而且是千年來持續不斷的行為”陳曦點了點頭,“所以我在追索教育權和知識的解釋權,他們不能掌握在世家手中,這不是道德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