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太妙啊,子遠。”皇甫嵩看著新來的許攸幽幽的說道,“對麵肯定要和我們乾一架,現在我們這個情況,可很難贏的。”
“拖住就可以了,羅馬那邊已經照會長安,說是在今年漢曆十月左右閱兵,而現在已經四月多了,羅馬人也不可能耽擱太多的時間了,所以隻需要拖過第一個月就可以了。”許攸神色平靜的說道。
“話是這麼一個道理,但這情況很難。”皇甫嵩歎了口氣說道,隨著春天的到來,皇甫嵩手上最強的軍團已經恢複了正常水平,這麼一來,羅馬在精銳骨乾方麵已經全麵占據了優勢。
“後撤吧。”許攸神色平靜的說道,皇甫嵩聞言陡然轉頭看向許攸,神色凝重了很多,“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後撤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但打不過的話,保存有生力量,之後再進行奪取也是可以接受的,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許攸神色異常的平靜,“東歐的秘密能保持這麼久,已經是非常超乎預料的事情了,所以沒必要繼續這麼拚下去了。”
“袁家已經有了反製羅馬的能力?”皇甫嵩若有所思的詢問道,“不,應該問,袁家已經有了自保的餘力?”
“並沒有,隻是讓羅馬不好開挖這條運河而已。”許攸搖了搖頭說道,“後麵哪怕會引起不少的麻煩,但羅馬想要開挖運河也是需要相當時間的,在我們的騷擾下,沒有五六年是不可能的。”
“讓過這段時間,努力發展嗎?”皇甫嵩一挑眉詢問道。
“嗯,讓過這段時間,努力發展,再有五六年的時間,漢室也會有更多的家族緩過氣來,他們都不是那種喜歡庇護於他人羽翼之下的家夥,靠袁家贏不了,但靠集體還是可以的。”許攸望著西方歎息道。
“可那個時候就未必有我幫忙了,袁家的中層很不錯,底層的士卒也很優秀,但如此規模的戰爭,沒有一個領頭,隻會讓對手抓住機會。”皇甫嵩看著許攸眯著眼睛說道。
“人終歸是要靠自己的。”許攸帶著幾分歎息說道,“前路很難走,但隻有自己走,才能抵達終點。”
皇甫嵩聞言也就不再多問,這才正常啊。
在許攸和皇甫嵩言及東歐的時候,袁譚也在思召城接到了他一直等待的人——鄭玄。
說起來曆史有時候真的很有意思,袁譚和鄭玄在曆史上就有著複雜的因果聯係,這個時代兜兜轉轉一圈之後,鄭玄最後還是被袁譚邀請到了思召城。
“康成公,請。”袁譚對著鄭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而鄭玄看了看袁譚,心下感慨,相比於十多年前見到袁譚時的情景,現在的袁譚確實是成熟了太多太多,當真是殷憂啟聖。
“仲國公無需如此,我隨您車架即可。”鄭玄微微欠身,既然來了,他也不想做出太高的姿態,袁譚需要士子去教育斯拉夫人,而鄭玄的學生遍布天下這就是一種很好的結合,所以道德也得吃飯啊。
袁譚扶著鄭玄上車,四駕的車架緩緩進入思召城,袁譚再一次彌補了一個袁家的缺憾,但依舊不夠,準確的說,麵對羅馬依舊差得遠。
東歐,張任神色漠然的朝著自己感覺的方向進行行軍,二十多萬的基督徒,已經在數萬武裝基督徒的拱衛下送往北方,準備繞一個大圈前往烏拉爾山以東,這裡剩下的隻有張任本部,奧姆紮達本部,以及兩萬多已經成就天使的輔兵。
合計約三萬兩千的正規軍在張任的率領下朝著大致向東的方向運動,沒錯,張任在下定決心之後,開始追殺菲利波。
雖說來自於袁譚轉交的情報已經通知了張任,第四鷹旗,第六鷹旗,第十二鷹旗三個鷹旗軍團加上五個輔兵軍團前來圍剿張任,但是張任這個人不信邪,準確的說,贏得多了的將帥都不信邪,你圍剿我?我給你來個反圍剿!
之前那段時間張任因為低溫,以及天命指引未恢複等問題不好去找菲利波等人,畢竟張任一直自詡是一個謹慎的將校。
在需要莽的時候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在需要勇的時候也絕對不會畏縮,可在需要謹慎的時候也必須要謹慎,畢竟沒有了天命,還是苟點比較好,畢竟張任很清楚閃金大天使長比自己能打的太多。
可現在七大天使插件已經配置完畢,天命指引已經全麵恢複,張任再一次恢複了自信,走路的姿勢也從原本謹慎持重,恢複了鎮西將軍將軍特有的龍驤虎步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