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你已經嫁給司馬仲達作為夫人,而司馬仲達已經繼任司馬家嫡子,你也確實不太適合繼續作為大長秋詹士,那今天設宴之後,將大長秋詹士的符印退還,其他的你都留下吧。”劉桐腦子之中轉了一圈,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
“多謝殿下。”張春華相比於前年的時候沉穩了很多。
“謝什麼,真要謝我的話,給我推薦一個合適的大長秋詹士吧,宮中的女官雖說伶俐的不少,但如你這等卻又再無第二位。”劉桐歎了口氣說道,這才幾年,她這邊的大長秋已經換了兩茬了。
“要我推薦的話,倒是有一人合適。”張春華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小的可憐的交際圈,很自然就想到了辛憲英,哪怕辛憲英再三掩飾,張春華其實已經猜到了大量宮闈出自誰人之手,將辛憲英放進來,給劉桐添點樂子也好。
公主殿下大概還沒有看過張春華寫的那種明寫哲思,直抒胸臆,暗描曲折,其心通幽,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為核心,達成錦繡山河橫看成嶺側成峰的高深文章。
以前張春華是不懂的,總覺得自家的小夥伴沒事寫點奇怪的文章,然後好像還在投稿什麼的,但是她最多是覺得奇怪,可自從結婚了之後,張春華懂了,然後看辛憲英就像是看色女一樣。
要不是嫁人之後,張春華能看出自家小夥伴還是個完璧之身,張春華都得思考一下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雖說反過來想,現在的小夥伴經曆了什麼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但好歹還能理解啊。
順帶一提,辛憲英編寫了大量的宮闈,但並不是每一本都是一年前的張春華所能能看懂的,當時的張春華不具備這個基礎,對上那種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最多就是覺得這個描述有些怪,但純真無邪的張春華根本不會想到內中的東西。
可今年啊,張春華早期還真就捂著臉了,辛憲英你個汙女!
當然到了現在,張春華反倒開始思索辛憲英這些之中漏洞——不對啊,你這理論基礎怎麼有些離譜,是不是哪裡有問題,我夫君都不知道,你到底看的是什麼書?
從不知道辛憲英精神天賦到底是什麼的張春華,完全不知道人辛憲英看書的時候和她看書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辛憲英偶爾會隔著千年,去觀看書中古人的思想。
所以理論方麵,辛憲英秒張春華沒有任何的問題。
故而從某個角度講,張春華推薦辛憲英過來確實是有些挑事的意思,絲娘和劉桐都是小白,張春華覺得自己需要搞個大佬過來教育教育,都這麼大的人了,劉桐你該不會以為絲娘能生吧。
“誰人?”劉桐隨口說道。
劉桐第一任大長秋是蔡琰,不過沒乾多長時間就娶了一個老公,現在在家裡養崽子,偶爾過來刷一下存在感,給劉桐和絲娘上上課,但是很明顯,這官職蔡琰都不想乾了,隻是找不到辭退流程而已。
第二人補的大長秋詹士就在眼前,結婚之後,準備回家相夫教子,也不想乾了,這不找第三代是不行的。
“陳侯的徒弟,辛憲英。”張春華笑著說道,“雖說年紀不大,但其才智已然成型,智慧不弱於我,作為大長秋詹士,定不會辜負公主殿下的信任。”
劉桐扯了扯嘴,這大概率又是在外麵混不下去,想找個地方,避免突然出現的帥小夥和自己偶遇的少女精神天賦擁有者。
不過想想的話,也確實是挺合適的,至於招其他人進來,說實話,沒什麼合適的,辛憲英的話,至少總體還是合適的。
“回頭我下個詔書,看看對方有沒有興趣,順帶從陳侯那邊收點修宮錢。”劉桐一甩頭,麵帶得意的開口說道。
張春華聽到這話嘴角抽搐了兩下,您這操作算是賣官鬻爵啊,不過隨後想了想,張春華就回憶起來,自己被安置進來當大長秋詹士,司馬儁也出了東珠十斛什麼的,這好像就是賣官鬻爵啊。
“要不換個詞吧,這個不太好。”張春華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那就修園子?”劉桐笑嘻嘻的說道,張春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