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管再怎麼不甘，那鴻溝一樣的差距放在那裡，就足夠讓阿爾達希爾冷靜的蹲在高加索地區思考如何在非洲崛起。
可現在，鴻溝不說是填平了，至少沒有了曾經那般的威懾性，有些時候對彆人好的最好方式就是彆給對方任何犯錯的機會。
“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可惜我當時想的太簡單了。”蒯越搖了搖頭，他當時被諸葛亮打擊的有些懷疑人類這個物種的限和下限，所以對於盯著阿爾達希爾也失去了大半的興趣。
反正那個階段阿爾達希爾是真的沒希望，後續同樣也沒希望，現在這種情況真要說的話，純粹是意外。
就跟昆陽之戰一樣，誰會在作戰的時候考慮大晚睡覺的時候天掉下來一顆隕石，還砸了中營（夜有流星墜營中）。
砸了之後，白天又有白雲墜落（晝有雲如壞山，當營而隕）。
硬頂過這些令人理智崩潰的天命現象之後之後，王邑決定不靠輔兵，自己率領精銳本部和劉秀三千敢死隊單挑，結果單挑失敗，之後風雲突變，狂風驟起，電閃雷鳴，大暴雨下來了，滍川水淹軍營（會大雷、風，屋瓦皆飛，雨下如注，川盛溢）。
王邑有什麼辦法，這可不是一句驕躁就能解釋通的，頂著這麼多負麵buff，還能和劉秀的敢死隊單挑，真要說，已經不算差了，翻船隻能說劉秀確實很強，外加天命的buff太離譜了。
述那一堆buff，但凡少一個，都不會輸成那樣。
蒯越對於阿爾達希爾的態度，也是如此，他覺得阿爾達希爾這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漢室混混日子，要麼混在高加索，以後子嗣當個草頭王之類的玩意兒，要麼去非洲當個部落酋長之類的。
到了蒯越這個份，他也很清楚，一個人的奮鬥固然重要，但也要考慮曆史的進程，阿爾達希爾厲害吧，非常厲害，放中原絕對是第一流的人物，可惜攤這麼一個爛攤子，曆史進程硬生生將對方壓垮。
“那接下來怎麼辦？這邊西涼鐵騎還能湊出來五千三天賦和禁衛軍的混編軍團。”萬鵬想了想說道，但實際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還有這麼多啊。”蒯越點了點頭說道，雖說天變崩了不少，但看起來規模依舊非常龐大的樣子。
“嗯，這些都是稚然他們的本部，不過最近沒在這邊，被我打發去收稅了。”萬鵬麵無表情的說道。
因為在羌人眼中的地位問題，萬鵬收稅比較麻煩，而李傕三人自從去年前去中原深造，到現在都沒回來，再不收稅就不用收了，所以萬鵬就將最能打的那些西涼鐵騎弄去收稅了。
反正這邊的稅製簡單，外加西涼鐵騎親自去收稅，就算出現某些士卒不太懂稅製，也一般不會有羌人敢欺騙這些士卒，總比萬鵬帶人去收稅容易的多，截至目前，萬鵬已經三次出現地位不穩的問題了。
“哦哦哦，這樣啊，那就先讓管將軍帶人過去吧。”蒯越帶著幾分猙獰的笑容說道。
萬鵬不明所以，明明還有更能打的西涼鐵騎，為什麼要讓管亥率領著本部過去，雖說管亥的本部就現在來看，應該也挺能打的，這年頭在天變下沒掉級的軍團，不管是幾天賦，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陸伯言的這封密信其實隻是一個態度。”蒯越輕笑著說道，“他的信更多是表示先由自己來嘗試的意思，而且巴克紮的禁衛軍嗎？如果將西涼鐵騎派過去，反倒會讓對方更謹慎，這年頭，還能是禁衛軍的軍團，謹慎認真的情況下，可沒有那麼容易擊敗的。”
陸遜的天賦對於蒯越是沒用的，因為在蒯越的精神天賦之下，連他自己都隻是棋子。
“管將軍並不弱。”萬鵬很是認真的說道。
“但是他看起來弱啊。”蒯越給了萬鵬一個非常經典的回複。
“……”萬鵬沉默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這個是事實。
天賦強度不夠，統帥的組織力不夠，依靠軍團天賦作戰，不斷地靠著忍耐天賦壓製自身積蓄的極限戰鬥力，軍團本身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