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灼熱實際上是瓦裡利烏斯釋放的一種意誌通感,讓所有的敵人感受到了這種灼熱,這原本隻是一種比較普通的削弱天賦,但是架不住西涼鐵騎太強,硬生生將認知之中灼熱給反應到現實之中了。
同理現在皇甫嵩也吃了對麵的意誌通感,當然皇甫嵩沒辦法意誌扭曲現實,所以皇甫嵩的感覺最多也就是有些發燒的微微熱而已,但架不住瓦裡利烏斯前麵是大戟士。
大戟士的意誌已經被審配導出,這些人是具備一定意誌扭曲的能力,所謂的意誌箭,本身也帶著這樣的屬性。
在這種情況下,灼熱直接被這等意誌反應到了現實,原本隻是普通削弱類型的天賦,再一次變成了雙重削弱。
“讓大戟士後撤,由夏詔率領盾衛去阻擊瓦裡利烏斯。”皇甫嵩心知當前的局勢不能耽擱,果斷的下達了換防的命令。
這很危險,但必須要這樣做,否則讓瓦裡利烏斯這麼燒下去,大戟士的意誌不斷地往裡麵添柴加火,他們這群人都得倒黴,皇甫嵩完全不想在四十多度高溫下和羅馬死磕。
那樣不是打的贏,打不贏的問題,而是真的會要老命的。
淳於瓊倒是沒有認識到大戟士出了什麼問題,畢竟之前他在大不列顛挨過瓦裡利烏斯這一招,他隻是以為這種純粹的溫度上升,故而這次反倒覺得瓦裡利烏斯這招不僅沒有變強,還有些變弱的意思。
大戟士的換防給了瓦裡利烏斯一個機會,瓦裡利烏斯的表現也沒有辜負自己這一年多的努力,逮住機會一個穿插,直接從盾衛防線的破綻捅穿了過去,然後迅速的抵達了奧姆紮達的另一邊。
皇甫嵩連連搖頭,夏詔的反應確實是有些慢,雖說他並之前也做好了夏詔率領的盾衛,並沒有成功阻擊瓦裡利烏斯的準備,但被對方如此輕易地穿過去,皇甫嵩還是覺得有些失落,袁家的這些將校,有些明明身經百戰,指揮還是不行。
“讓奧姆紮達前衝,任由二十鷹旗軍團從兩側進入,做好佩倫尼斯從左側切入的準備。”皇甫嵩一邊調動,一邊對許攸招呼道,許攸聞言點了點頭,雖說麵色蒼白,但已經做好了準備。
“外圈不管了嗎?”許攸突然詢問道。
“讓張儁乂在戰線回籠的瞬間,調頭回撤就是了。”皇甫嵩神色平靜的說道,這一戰他打的比較被動,畢竟佩倫尼斯確實是夠強,切漢軍戰線切的很厲害,而且二十鷹旗軍團的表現也非常不錯。
皇甫嵩變陣的速度倒是能跟上佩倫尼斯的臨戰指揮,但那樣就過於被動了,所以皇甫嵩換了一種方法,讓佩倫尼斯和二十鷹旗軍團分成兩個團隊,雖說還在一起,但給瓦裡利烏斯和斯塔提烏斯增加了指揮和判斷的餘地。
比方說之前,斯塔提烏斯主動分割戰線,切奧姆紮達,再比方說等漢軍切換戰線的時候,瓦裡利烏斯抓住機會直接切夏詔的戰線進入奧姆紮達的右側,然後雙方想都不想夾攻奧姆紮達,逼迫奧姆紮達收縮到中陣等等。
這就是自主權,而且大體的判斷都當得起正確。
然而正確的東西,加上正確的東西,並不代表還是正確的東西,有句話叫做過猶不及,皇甫嵩覺得自己拿這招騙佩倫尼斯肯定騙不了,但拿這招欺負小年輕還是沒問題的。
就像現在在奧姆紮達戰線回縮到中軍的瞬間,瓦裡利烏斯和斯塔提烏斯兩個年輕氣盛的棒小夥,直接朝著中軍插了進去。
佩倫尼斯嘴角都抽了,說好了讓你們跟著我一起打,我怎麼衝,你們怎麼跟,結果到了中軍,逮住了機會,你們就一頭紮了進去。
佩倫尼斯無可奈何,隻能從另一方向也紮了進去,然後迎頭就撞到了高順的陷陣營,隨後一陣寒風吹過,原本東歐還算溫暖的夏日,驟然開始了降溫,雖說沒有徹底降到滴水成冰的寒冬,但也確實是降到了零度以下,當場白災就歸來了。
“你們的對手是我!”本身就在中軍的伊戈爾和奧列格扛著大斧興奮的朝著二十鷹旗軍團的兩個小年輕撞了過去,二十鷹旗軍團算什麼,他們兩個當年還沒被撤職的時候,連十一忠誠克勞狄都敢打!
同樣佩倫尼斯這邊也遇到了麻煩,高順可是對佩倫尼斯當年說的那句話記得老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