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羅馬對於凱爾特是連殺帶同化,瓦裡利烏斯所執掌的二十鷹旗軍團在大不列顛徹底重創了凱爾特人,最後從根子上同化了凱爾特人,所謂的亞瑟王史詩,就實際而言,就是羅馬冊封的凱爾特保民官亞瑟王,駐守大不列顛,防衛日耳曼蠻子的記錄。
沒錯,被同化了,徹徹底底的被同化了,什麼祖宗,什麼血海深仇在羅馬人的屠刀下徹底被的斬斷了,凱爾特人流傳最廣的史實,就連最核心的本質都為羅馬所改寫。
這就是羅馬人真實不虛的行為,也是目前羅馬統治下凱爾特人所麵對的史事實,隻需要幾代人,這些凱爾特人就會被洗成羅馬公民麾下最忠誠的走狗,就算是讓他們去咬他們的先祖都沒問題。
故而教宗實際上麵對的形勢很明確,要麼移風易俗加入漢室,要麼移風易俗加入羅馬,要麼去死。
第一個選擇不算很好,但總好過後麵兩個,所以教宗嫁給了袁譚,就當自己什麼都不做,實際上一掌殺光凱爾特新建族堂裡麵所有的騎士長,部落主的時候,教宗就已經表明的態度,聽我的指揮,融入漢室,或者去死。
至少融入漢室,能保留以前的曆史,能將以前的宗教神話留在書中,哪怕之後物是人非,再看的時候也沒有那種親近之感,至少不會出現明明流淌著先祖之血,卻在辱罵否定先祖。
所以教宗很聰明的選擇主動移風易俗,拆散部落,但她的行為至少事實上保留了這麼一個民族所有的傳承。
也許會遺忘,會遺失,也許曾經的憤怒和仇恨不在,但在翻閱史冊的時候,至少能看到先祖做了什麼,先祖麵對的是什麼,哪怕感受不到那種仇恨,至少也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相比於亞瑟王那種頂著羅馬保民官的職務,為了羅馬守衛大不列顛,拚儘凱爾特人最後一滴血為自家的敵人奮戰的行為,前者至少還能算作是凱爾特人,後者,真要說的話,大概得算是數典忘祖了。
這就是羅馬分化同化磨滅凱爾特的曆程,最後的凱爾特人,為了他們最大的敵人流儘了自家民族的最後一滴血。
故而在漢室逐步漢化,消除凱爾特的民族性之後,羅馬也就接受了現狀,畢竟他們要的就是讓這個民族消失在曆史之中,雖說沒有做到每一個人都是他們羅馬出手的結果,但誰讓漢室夠強呢。
正因為這種強大,羅馬可以接受袁家給出的結果,因為袁家已經在事實上摧毀凱爾特的根基了,揍袁家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凱爾特人的原因,而是更為明確的戰略規劃。
不過就算如此,羅馬依舊厭惡凱爾特人,就跟漢室厭惡匈奴人一樣,哪怕匈奴人分裂為南北匈奴之後,漢室對於南匈奴依舊保有忌憚,這種忌憚維持了上百年才逐漸消除了。
同樣,哪怕凱爾特人已經沒有希望,佩倫尼斯依舊不希望凱爾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尤其是成建製,有武裝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等等,我問一個問題,你們這個新世界,該不會是凱爾特人的吧。”皇甫嵩本來想直接答應,他又不傻,這種事情沒必要膈應羅馬人,凱爾特人現在已經被袁家調教的非常不錯了,作為工匠非常優秀,把持著袁家的鋼鐵冶煉產業,逐漸的退出了職業兵體係。
算是袁家給出的最大的好處,以後估摸著,短時間凱爾特人應該也不大可能去當兵了,而野獸的被馴養的開端,就是鋒利的爪牙被逐一磨掉,對於這一方麵教宗看在眼裡,卻也沒說什麼,當鐵匠也好。
“”佩倫尼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想了想,點了點頭。
“凱爾特人還有這種東西?他們自己居然都不知道。”皇甫嵩有些唏噓的說道,以教宗和袁譚的關係,但凡是教宗有點印象,現在也該告訴給袁譚了,雖說教宗看著笨笨的,但腦子還是挺不錯的。
“怎麼說呢,雖說你可能不信,但實際上凱爾特人才是歐洲最早最古老的文明,最早的宗教,文明,神話,冶煉等等他們都能沾上邊。”佩倫尼斯平淡的說道,並沒有什麼丟人的感覺
文明這種東西,可不存在越古老的越強大,雖說也不可能出現前腳對方還在爬樹摘果子,後腳對方戰列艦就出來了,但一般來講古老的文明能延續下來,都存在文化傳承上的優越性。
凱爾特人對於羅馬人,在這一方麵是有優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