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代,漢軍非常的繁榮,不說是名將輩出,最起碼能打的非常多,放在軍團長這一級彆,絕對是佼佼者。
可貴霜這一代人卻斷了,該晉升培養上來的未能發育就沒了,下一代的小輩雖說也冒頭了,但要追上這數年差距,還有相當的差距。
以至於目前貴霜隻能找老一輩和小一輩,可老一輩真就隻剩下阿勒泰了,其他的都死了,畢竟那真要說可是上上個時代的人了,就算是呂布那種資質,在上上個時代也甭想達到內氣離體,進行續命。
故而之前的那些人,都被歲月硬生生給拖死了,這一點對於貴霜而言已經足以稱之為致命了。
“在這種情況下能阻止對方嗎?”班基姆半闔著雙眼,有些唏噓的詢問道,隨後換了一個語氣,“如果可以,能阻止嗎?”
“不能,這件事誰都阻止不了。”竺赫來麵無表情的說道,“陛下一定會去親征,這幾乎是整個北貴集體的意誌,甚至也是浩蕩民眾的意誌了,這是國家一體化趨勢的必然推動,隻有我們不能。”
班基姆沉默,他正是知道這些才找來找竺赫來,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那一幕,得以成為同謀,能更為直接的進行交流,可正因為成為了同謀,竺赫來也不再虛與委蛇,能就能,不能就不能。
很明顯,竺赫來不想阻止,也沒辦法阻止,就像他說的,韋蘇提婆一世帶兵去前線,不僅僅是韋蘇提婆一世的想法,也是這個國家整體的政治需求。
誠如之前的阿勒泰,他的理性告訴他什麼是正確,但當韋蘇提婆一世誠懇的說明前因後果,阿勒泰的理性基本就可以默認為熄滅了,有些事情明知道有更正確的做法,但意難平啊!
“到節點了。”班基姆將話攤開,他的降世之輝是什麼,對方也明白,那麼就挑明了說。
“哪怕你不說,我都知道到節點了,因為接下來不管是帝國意誌,還是正麵的王對王角逐,還是其他,都足以稱之為這個國家的節點。”竺赫來心平氣和的說道,完全沒有一點的吃驚之色。
“可我的降世之輝告訴我,應該阻止這件事,才能朝著我曾經編織的未來繼續前行。”班基姆看著竺赫來,選擇了攤牌。
“你所編織的未來是什麼樣的未來?”竺赫來帶著幾分嘲諷說道,“你所言的未來,未必是我們所希望的未來。”
“可最起碼,我所編織的未來和你們所希望的未來有著一部分的共性,而且你們的未來包含了我的未來。”班基姆看著竺赫來無比的坦然,然後將自己依靠降世之輝編織的未來告知於竺赫來。
所謂的命軌,就是在重要的命運節點到來之時,主動的推動未來前往自身編織的可能,而現在就到了重要的節點,班基姆的降世之輝給出來的未來評估就是阻止韋蘇提婆一世親征。
說實話,這個降世之輝就本質而言其實是和賈詡的精神天賦有些相近的,隻不過賈詡的精神天賦偏重於情報搜集和整理,最後靠著現有的情報拚接出來未來的走向。
班基姆的命軌是編織未來,而越宏大的未來,需要主動推動的節點越多,而節點的獲取則來自於情報的搜集以及班基姆所化身的神佛對於人心的觀望,使之不斷地將命運推向自身編織的未來。
整體來講,賈詡的天賦好在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而班基姆的降世之輝好在早早的確定的答桉,所有的行為都是朝著那麼目標進行,隻要不斷地將命運的節點推往正確的方向,那麼目標就會達成。
當然前提是你編織的未來是能達成的,如果不能達成,很快就會卡在某一個節點,然後導致局勢整體崩盤。
反過來講,如果某個未來本身就是整體趨向性的未來,那麼就算完全不管,甚至在某些節點特意反向操作,設絆子,未來也未必不會拐回來,最多是有所變化而已。
竺赫來仔細的聽講著班基姆所描述的未來,確實如班基姆所說的那樣,為他們的目標所覆蓋,但竺赫來又不是傻子,班基姆的描述確實是真的,但並不代表他將所有的未來都進行了描述。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最起碼這份描述已經足以證明很多的東西了。
“看來問題是真的很大了。”竺赫來吐了口氣,哪怕班基姆沒有完全說實話,作為證明已經足夠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阻止陛下出征,派遣更多的支援去消耗漢軍的主力。”班基姆言簡意賅的說道,“我們目前完成整肅的那十幾萬正規軍派遣過去進行輪戰,然後不斷地來回調動,加強士卒的實戰經驗。”
“彆做夢了。”竺赫來擺了擺手說道,“之前說的那些話是沒辦法改變的,陛下必然出征。”
“可陛下出征了,那我所編織的未來就崩了。”班基姆不滿的說道,他明白竺赫來的意思,出去再回來就是了,可這裡麵的危險呢?
“不會崩。”竺赫來眯著眼睛說道,“到時候,你應該無法隨我們一起出征,我們兩人起碼會有一個留在曲女城這邊。”
“留下來的肯定是我,在後方更有利於我的發揮,而你在前方也能有所作為。”班基姆麵色陰沉的開口說道。
這就是班基姆最無奈的一點,他既不能阻止這件事發生,也沒辦法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參與進去嘗試調整,整個命運全在彆人手上,這算什麼命運節點?確定不是在坑爹!
“你在後方掌握好要塞炮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我自有辦法。”竺赫來低頭,眉眼之間的陰沉幾乎不加掩蓋,他真的有辦法。
題外話
上班了,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