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兩百一十四章 各有立場(1 / 2)

神話版三國 墳土荒草 6233 字 1個月前

總之當前曲女城內的局勢比較複雜,以班基姆為主的婆羅門其實沒什麼太多的想法,他們的核心就是守住自家的一畝三分田,最多是班基姆想要讓韋蘇提婆一世趕緊回來。

以普拉桑為主的刹帝利則是態度堅決的死守曲女城,當然這種死守就真正意義上的死守,壓根不出擊,連四門都想要用巨石和各種蝕刻秘術徹底封死的那種死守,誰也彆想出去,誰也彆想進來。

畢竟普拉桑作為刹帝利的頭領,又有旁普遮族的弟兄力挺,要實力有實力,要權勢有權勢,他清楚的認識到達利特先王是個怪物,其他正常的刹帝利自然不願意和達利特先王死磕。

唯一想要解決達利特的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隻有庫斯羅尹,因為他是奉王命前來要處理曲女城被圍攻一事,外加解決達利特的問題,所以他在這件事上表現的極為積極。

當然也就隻是在表現上很積極,要說真的去搞達利特,那還真不至於,他隻是表現出這麼一個積極的態度,讓婆羅門和刹帝利階層瘋狂的攏住自己,最後不了了之。

沒辦法,誰讓我是達利特呢,婆羅門和刹帝利的決意,我瘋狂的反抗,但他們封鎖了四門,我也在曲女城,沒辦法,我被他們控住了。

總之以班基姆為主的婆羅門現在已經找好了理由:陛下,您是了解我們的,我們婆羅門不善戰鬥,所以死守曲女城才是上策。

以普拉薩為主的刹帝利同樣也找好了理由:陛下,您是了解我們麾下戰鬥力的,能打得過我們早就一擁而上了,這不打不過嗎?隻能本著為國儘忠的態度,封鎖四門,保留有用之身,存人存地啊

以庫斯羅尹為主的救援主力,目前連理由都不用找:那兩個家夥一個管糧草,一個管出入,騙我進去,出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以至於明明在庫斯羅尹回來之後,實力不弱的貴霜軍團硬是拖到現在也沒有和漢軍進行大規模的交戰。

庫斯羅尹倒是主動派遣了一些軍團進行出擊,但接連兩次不是因為刹帝利扯後腿,就是因為婆羅門扯後腿,導致基本沒啥發揮就撤退了,庫斯羅尹親自去大鬨了一場,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班基姆對於庫斯羅尹如此行為表示理解,私下裡還安撫了一下,而庫斯羅尹展現的很是惱怒,並且表示和你們這群垃圾共事,怎麼能擊退漢軍,總之罵了不少的臟話,但就是沒動手。

班基姆對此表示理解,達利特跳的再歡實,隻要他們婆羅門還在,也就隻是幾個暴徒的問題,局勢還在控製中。

普拉桑這邊則和庫斯羅尹麾下進行了接觸,因為見過達利特那邊超級能打的先王,又見到了庫斯羅尹麾下的曙光,普拉桑清楚的認識到達利特裡麵還是有一些錚錚鐵骨的。

故而普拉桑展現出折節下交的態度,嘗試拉攏庫斯羅尹麾下的精銳,畢竟挨過打之後的普拉桑已經認識到,彆的都是虛的,隻有戰鬥力最能說明一切問題,權勢什麼的根本不穩,還得靠力量!

庫斯羅尹要有達利特先王那個覺悟,他們這點人都不夠庫斯羅尹打的,所以什麼種姓,什麼榮辱,都是扯澹,吸收強大的精銳達利特,壯大自己的實力才是關鍵。

本著這種想法,普拉桑開始不斷地派人接觸達利特,甚至不僅僅是庫斯羅尹麾下的精銳,還有城外先王的精銳,其所使用的話術非常簡單,就一句“我可以以土邦邦主的身份,共享給你們刹帝利種姓,讓你們瞬間脫離達利特,獲得等同於刹帝利的身份”。

這招對於絕大多數達利特都有著極強的殺傷力,就跟工人階級沒被逼到極限之前,大多數時候考慮的都隻是自己,這些人與其說是工賊,還不如說是混沌的現實早已同化了絕大多數人。

除非是真正被逼迫到了極限,沒有彆的選擇的時候,人才會奮死一搏,畢竟現實大環境總有不那麼壞的選擇,勉強能讓人接受,而且現實之中永遠有著無數的理由可以說服內心。

真正崇高的革命者,除了理想,還有已經認清了現實的覺悟。

這不是教育所能改變的情況,而是人性之中的趨利避害,畢竟總有不那麼壞的選擇擺在你麵前,然後一點點的壓迫到最後沒得反抗,所謂的逐漸放血到讓你無力反抗,就是如此。

教育隻是讓你懂得了這些,但做出選擇需要的勇氣從來不是教育所能給予的,人與人哪怕經由了同樣的教育,也有著本質的差距。

更何況根本不懂這些知識,連基礎的防備能力都沒有的達利特,他們之中的大多數,絕大多數,其所認知的最終方向也並非是改變達利特這個群體,使之脫離泥潭,而是更簡單的讓自己脫離泥潭。

所以普拉桑給出的誠意非常到位,將你的力量給我,你的願望交由我來實現,簡單粗暴,但極其有效,以至於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普拉桑就拉到了不少的精銳達利特。

對於此種行為,寇俊自然是憤怒異常,但即將油儘燈枯的佩爾納,以及新王庫斯羅尹倒是非常理解,所謂窮則獨善其身就是如此,能自己上岸也是好的,人心如此,結果自然如此。

早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庫斯羅尹和佩爾納等人根本不在乎,也許某些人將之視之為背叛者,但在那些達利特之中真正經由社會實踐走出來的智慧者而言,隻要那些人的長槍不對著達利特,他們脫離達利特的行為不是以出賣達利特為代價,那就不是背叛。

我等所應該憤滿的是他們背叛了一同脫離泥潭的理想,而不是怨恨於對方脫離了泥潭,恨不得以身替之。

實際上,這就是先王、今王和新君的差彆,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看似一致,實際上差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