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就省的去接了,你沒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雍茂點了點頭,這樣能省很多的事情。
對於其他家族來說,這樣可能會暴露很多的東西,但對於雍家來說無所謂了,他們家那點實力,打點野人還行,要在這邊生存,全靠漢室和袁家的底蘊。
羅馬人能不知道這邊有一個漢室的家族?羅馬人也知道,甚至羅馬還派人過來看過,確定雍家沒資格參與帝國之戰,又有明確的漢室背景,還願意和羅馬人進行交易,羅馬人看在漢室的麵上,外加雍家確實是離得太遠,這邊又實在太冷,也就在自己地圖上給了一個標注。
從某種角度上講,雍家也算是得到了羅馬的冊封,雖說隻是在羅馬地圖上給了一個標注,但這放在後世,那就算得上法統了,君不見當年羅馬倒下之後,日耳曼人的酋長們打的旗幟都是羅馬冊封的保民官,就這都羅馬倒下兩三百年了。
像雍家這種直接在地圖上給你算個點點的,按照正史羅馬帝國滅亡後的法統,那都算是封地級彆的法統了,所以雍家混的挺不錯的。
不過仔細想想漢朝其實死了幾百年之後,周圍國家對於中原的印象也就是那個強大無比的漢朝。
什麼“大國天子,天之所生,願日出處常為漢中天子,波斯國王居和多千萬敬拜”,這都是漢朝死了三百年之後的北魏時期的國書了。
什麼“如蒙大漢和通之後,更無異意,即願大漢國祚長久,福盛子孫,天下清平,永保無疆之祚”,這都是漢朝死了快五百年,南詔給唐朝天子發的國書了,不知道唐德宗什麼想法。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哪怕是唐朝最鼎盛的唐玄宗開元年間,朝廷都在嚴防“金刀之讖”,當然話說回來,唐朝撲街的時候,還真出了兩個劉姓的南漢和北漢,雖說時間短暫,但也算是踐行了“漢亡之後,每逢亂世必有漢”的讖言,也踐行“金刀之讖”。
甚至大漢這個說法,在國書裡麵甚至混到了宋朝,“於闐國僂羅有福力量知文法黑汗王,書與東方日出處大世界田地主漢家阿舅大官家”,到這個時候漢朝都死了八百年了。
至於說收到這封國書的宋神宗什麼想法,當然是沒什麼想法了,宋朝還能跑到西域去打人家於闐不成?就算是辱你又咋了!中間隔了一個西夏,你連西夏都打不過,還打什麼於闐?
總之法統這種東西很神奇,對於帝國而言隻不過是一封正式通知就能完成的東西,對於低於某個層級的存在,確實永遠都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所謂的正統,有時候真就不是正不正的問題,而是強不強的問題,夠強,且還活著,那就是絕對的正統。
雍家的情況也是如此,背靠大樹好乘涼,外加沒什麼威脅,羅馬也就願意給漢室一個麵子,就這麼著,雍家得以拿到了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的正規法統,而且還是來自兩個方向的承認。
雍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死死的抱住漢室和袁家的大腿,他們很清楚羅馬為什麼願意在地圖上點個點,那不是看得起他們雍家,而是因為他們雍家背後有漢室和袁家。
因紐特人這年頭在北極圈也能湊個五六萬人呢,羅馬人咋從來沒正視過,這就是區彆,所以雍家慵懶歸慵懶,至少知道什麼事情是必須要表明立場的,就像這次。
“我沒問,因為我認為問了肯定是麻煩事。”雍闓沒好氣的說道。
“我看你這個神情,可能已經知道了結果。”雍茂畢竟也是雍家人,一看雍闓的神情,就知道雍闓已經沾上了麻煩事,一副有什麼悲傷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樂嗬樂嗬的表情。
“我沒問題,但袁家給了解釋。”雍闓嘴角抽搐的說道,“羅馬的佩倫尼斯和皇甫將軍去攻略北歐的某個世界,出了一些意外,到達了,但無法攻略,目前確定是隻能冬季攻略。”
雍茂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了什麼情況,這種事情,雍闓就不能不出馬了,畢竟是家主,皇甫嵩來了,你能不接一下?那不是打當世最強名將的臉嗎?
皇甫嵩可能不在乎,其他人會怎麼看待這個問題,雍家是慵懶,又不是腦殘,當初能帶著什邡馬去思召城,已經說明雍家是懂禮法的,隻是能混過去儘可能的混過去罷了。
像這種事情,皇甫嵩不在乎,雍家也的去接的。
“省省吧,你也逃不了,到時候可能我們也得去。”雍闓沒好氣的說道,“你看著組織一下,組織個三百人的精銳隊伍就行了。”
“三百人有些多了吧,組織一百人的精銳就可以了吧。”雍茂建議道,雍家還真沒有多少職業兵,也就是一些驅逐西伯利亞大倉鼠的普通巡邏民兵,要全帶走了,也是麻煩。
“那就一百名吧,既然已經不可避免了,到時候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雍闓沒好氣的說道,“到時候將我們儲備的各種技術都準備好,也不求有什麼優秀的表現,不丟人就行了。”
“哦,那接下來是否還進行墾荒?”雍茂想了想說道。
既然要湊一百名精銳,那就得考慮集訓等問題,調動三千人參與集訓,那鐵定沒人墾荒了,雍家麾下的百姓這幾年因為生活單調、壓力欠缺,基本都變成了圍觀吃瓜的群眾,真要整三千人集訓,剩下的人也就基本不乾活了,畢竟都已經上岸了,不乾活也能活下去。
最起碼就這邊的生活環境,乾四個月的活,起碼三年吃喝沒問題。
種一畝地,起碼夠吃一年,這邊的一畝地延續了斯拉夫人的粗獷,一畝大於一公頃,所以人均二十畝地的情況下,確實沒有什麼生存壓力,和本土的局勢完全是兩碼事。
“集訓就是了,想墾荒的墾荒,不想的就圍觀,假裝有保衛封國的實力。”雍闓正色道,“感謝母國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