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不要動用權杖,等漢軍的破綻。”安納爾多少也是懂陸軍指揮的,能看清當前的局勢,漢軍將校在周瑜的率領下,壓製力雖說挺強,但庫斯羅伊並沒有落入下風,這家夥正在儘力的破解滲透。
安納爾最近也在瘋狂的惡補相關的知識,隻可惜多少有些晚了,他算是天賦黨,但天賦沒達到那種不需要學習就能自悟的水平,而陸軍方麵,隻能說是以前偷偷學過,荒廢了二十多年在自己不喜歡的水軍上,導致一直無有成就。
馬辛德給賽利安告知了這個事實,讓安納爾有了轉職的機會,安納爾的表現也算不錯,但從軍團長到大軍團指揮,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尤其是對於大多數正常的軍團指揮,所需要的基礎知識並不少。
安納爾最近正在惡補這些知識,都不要求融會貫通,隻需要全部看一遍,每一個都有印象,但光這一條,大概就需要三四年才行,兵書太多了,光是看完、記住就很要命了。
“漢軍應該也有底牌,我們拖時間,現在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皇宮城既然已經破了,那也就不需要在考慮顏麵不顏麵,隻需要考慮勝利就可以了,我們在曲女城外圍還有大量的援軍彙聚,拖時間對我們更有利。”盧安達也在一旁開口解釋道。
雙靡一係當年也想培養個大軍團統帥,可惜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培養就能培養的,盧安達看了非常多的兵書,就兵法知識而言,他比拉胡爾和阿文德還厲害,但真打起來,盧安達不說是送外賣的,麵對那些大佬都是被弄死的節奏。
沒辦法,統帥這個職業的個體強度和看的兵書多少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兵法書更多是根基,從中的體悟才是自己的,寇俊那種與其說是看書看出來的,還不如說是悟出來了自己的東西。
不過盧安達好的一點在於,他知道自己的極限是什麼,不會瞎搞,這也是雙靡一係將盧安達放過來的原因,給韋蘇提婆一世做參謀,隻不過韋蘇提婆一世麾下能人不少,所以送到劉皊這邊。
也算是展現對於劉皊和盧安達看重的一種方式。
“拖時間嗎?”劉皊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於是也就沒有驅使權杖給貴霜軍團進行天賦或者素質的強化。
“我們等到漢軍出現破綻的時候,全力出手,直接撕碎漢軍戰線,或者在漢軍局勢不妙,丟出底牌的時候,直接壓垮對方,開場丟絕招的打法有,但扛過去之後,很容易出現後繼無力。”盧安達儘可能簡單的給劉皊解釋道,劉皊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
雖說沒有學過兵法,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種事情劉皊還是聽過的。
奧斯文的那種打法從戰術上講是有些問題的,但架不住奧斯文的爆炸性輸出確實是有些過猛,再加上這家夥的金陽屬於持續性被動加持,就算是被扛過去了,也隻是那口氣過了,自身的基礎實力確實是變強了,還能繼續打,所以兵法這玩意兒,各有各的招兒。
“普拉桑!”隨著帕薩和納雷什兩個強攻隊伍直接頂上江東三老,強行按住漢軍的突擊之後,庫斯羅伊直接指揮這跟在納雷什和帕薩身後的普拉桑對漢軍發動攻擊。
普拉桑麾下的士卒基本都來自於旁遮普族,人均是用刀的好手,而且除了常規使用的彎刀,還有特殊的匕首,而突進到這個距離恰好就是這種投擲武器最好的使用距離。
當然,這是因為沒有飛斧,要是有飛斧的話,庫斯羅伊絕對丟飛斧,在這種十幾步的距離,飛斧的威力可是遠遠大於弓箭,而且能迅速的打開戰線,庫斯羅伊已經注意到了一些江東陸軍的問題,那就是江東陸軍的承傷能力並不強。
“投匕首!”普拉桑直接下令道,一大片飛刀直接朝著正麵的漢軍飛了過去,如果有盾衛的大盾牌,擋住這種東西非常容易,但江東步兵多是水戰用的小圓盾,麵對這種東西多少有些狼狽,而這麼一個狼狽給帕薩創造了機會。
螺旋槍兵本就是直線突擊的頂尖兵種,以前沒有突擊成功過倒不是因為螺旋槍兵弱,而是更為直接的盾衛過於皮糙肉厚,人太多,實在是沒辦法衝過去,但換成江東步兵,尤其是被一波飛刀打的有些狼狽的江東步兵,麵對帕薩的集體突擊,直接是一片大亂。
不得已之下瓦萊納率領著本部飛躍了過來,直接朝著螺旋槍兵發動了攻擊,還是那句話,螺旋槍兵隻適合單方向突擊,麵對從上而下發動攻擊的瓦萊納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原本前行突破的戰線直接出現了幾個豁口,而程普等人也迅速指揮士卒填補戰線。
周瑜看著這一幕,心下隱隱有些擔心。
“都督,要不我來?”周泰看著微微皺眉的周瑜開口說道。
“不,再等等,對方在拖時間,我們也可以拖。”周瑜壓下心頭多餘的想法,調動楊弘部對遭遇尤利爾打擊的淩操部進行補防。
“可您將部分的弓箭手調往外城,已經攤薄了我們前線的壓製能力了。”周泰有些擔心的說道。
“貴霜第一波援軍已經抵達了,哪怕指揮盾衛和達利特封鎖外城破口,也需要用箭雨進行壓製,庫斯羅伊這個家夥,提前就做好了外城陷落的準備了。”周瑜一邊調整戰線,一邊搜索貴霜指揮節點,逐一給套上智商光環,一邊保證孫策推進戰線的優勢。
周瑜現在的打法在貴霜看來很奇怪,左右兩翼全麵收縮拖時間,但中軍卻強突貴霜戰線,並且完成了對於米蘭達和沙魯克的壓製。
這個時候庫斯羅伊還有納庫魯、納伊等人可用,但周瑜不緊不慢的調度,讓庫斯羅伊多少得防備著意外發生,以至於一直沒有調動曙光對中線進行壓製,使得整個戰線看起來有些像是“由”字。
當然保護著劉皊的安納爾和盧安達也像是在督戰一樣,一直未曾出手,保持著整體的威懾力,實際上在漢軍分撥出部分的弓箭手去外城的時候,劉皊那邊曾經想要動手,但被盧安達製止了,時機未到。
“我們在等援軍,漢軍在等什麼?”安納爾看著犬牙交錯的局勢,突然開口詢問道。
“漢軍在等我們泄氣。”盧安達做出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