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凶殘對於率領著八百壯士的霍去病和三體人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手有多凶殘,也不在乎匈奴人有多凶殘,他們正在積極的準備執行奇襲計劃。
這倆人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衛青其實是打發他們兩個去安全的地方,還以為衛青真的給了他們一個重要的軍令,故而第一次上戰場的霍去病正在積極的執行命令。
“就這麼走!”霍去病在地圖上畫了一條長長的進軍箭頭,按照距離來講,應該有個上千裡的樣子,跟隨的參軍看完人都麻了,草原這種沒有明確參照物的地形,你直接畫個箭頭當行軍路線?開什麼玩笑,你這麼畫,就能這麼走?
“這個弧形應該剛好能繞過主戰場。”三體人非常有經驗的說道,而一旁經曆過戰事的參軍已經懵了,你們懂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啊,這要是繞開主戰場,意味著我們和主力脫節數百裡,這樣的話,遇到了敵人我們該怎麼辦。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出發!”霍去病非常自信的持槍宣告道,然後理也不理一旁衛青給準備的參軍,直接朝著自己畫的箭頭的方向開始了奔赴。
然而離譜的地方就在這裡,霍去病在第一次來到草原這種完全沒有參照物的地形上,隨便畫了一條理論上最為合適的行軍線,他就真的做到了按照這個行軍線前行。
要什麼星象參照,要什麼向導,要什麼指南針,我自己就能辨彆距離和方向,聽我的乾!
一路奔襲,在衛青出定襄之前,霍去病已經距離衛青幾百裡了,等尹稚邪率領主力給衛青迎頭痛擊的時候,霍去病已經殺到了漠南王庭的位置,這個時候漠南王庭是空虛的,隻有小半個萬騎。
說實話,這年頭的匈奴人就沒考慮過漢室會分一個小部隊來抄後路這種事情,大部隊分出來,自家的偵查人員肯定能收到消息,進行彙報,而小部隊能滲透過去,可滲透過去,又能乾什麼?
不是尹稚邪吹,一支幾百人的小分隊,連他們匈奴在草原上遊蕩的小部落都打不贏,他們匈奴目前的強力程度,根本無需描述,就一個字強!兩個字暴強!
什麼小分隊,都是送死的。
也正因為這種思考方式,霍去病在已經暴露的情況下,成功殺到了匈奴目前在漠南的核心區。
“前方就是臨時王庭了。”一個匈奴人很是敬畏的對著霍去病說道,他的部落被霍去病踹了,因為霍去病路過的時候,這一部落發現是漢人,準備將這支幾百人的隊伍給滅掉。
霍去病本著對方要對自己下手,自己就先將對方滅了,於是對麵就團滅了,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霍去病就是簡單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兵法,證明武帝說的都是虛的,紙湖的匈奴人,我直接踹死!
三體人提供了專業的正麵踹人戰術,一波直接踹爆了對麵所謂的匈奴頭人,後麵的匈奴人抓的抓,逃的逃,而被抓的匈奴人當時並未屈服,自覺輸的憋屈,假裝自己投降,引霍去病去彆的部落。
霍去病看到對麵部落之後,被抓的匈奴人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是不屈的匈奴人,怎麼可能會投降這種話,霍去病已經帶人衝向了匈奴部落,迅速的將對麵踹爆。
眼見這一幕,帶霍去病過來的匈奴人都麻了,而霍去病又抓了一批匈奴人,這群匈奴人有怒罵之前的匈奴人居然出賣匈奴帝國,有和之前的匈奴人一樣,準備將霍去病引到更大的部落。
後麵的事情基本就是這樣的循環往複,等到王庭的時候,被踹爆了多少匈奴部落也就不用說了,而那些給霍去病引路的匈奴人,在這一過程之中也認清了現實,選擇了追隨霍去病。
沒辦法,不追隨不行啊,之前想的是我們部落打不過,旁邊還有能打的部落,還能打不過?
結果事實告訴他們,純粹想多,這家夥引過去,對麵部落根本沒機會說“就是你將漢軍引來的”這種話。
故而被害群眾增多之後,被抓的匈奴人悟了,什麼匈奴不匈奴,不重要,我們胡人可是追逐強者的,我看這霍去病很強啊,我跟隨他了!正因為這種想法,等霍去病踹到臨時王庭的時候,他從八百人變成了三千多人。
至於說武器裝備,當然是搶匈奴人的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什麼你的我的,連你都是我的!
大致就是這種思路,而麾下的匈奴人有沒有異心什麼的,霍去病是不在乎的,而三體人純粹是見慣了這種情況,羌人不就是被反複吊錘,最後認識到隻有追隨西涼鐵騎才有前途這一事實。
故而麵對匈奴人追隨的這一幕,三體人先天有心理上的優勢——匈奴人不也就是大號的羌人,最多是戰鬥力強億些。
沒錯,真的是強億些,匈奴人的戰鬥力連三體人都看著頭疼,內氣凝煉這個級彆在這個時代應該都是接近天花板的存在了,但隨便一個部落都有好幾個,而現在到王庭了。
“怎麼打?”三體人看了一眼霍去病詢問道。
“直接上!”霍去病穿著靶級鎧甲,一馬當先衝了過去,這一刻明明是傍晚,霍去病身上的甲胃已然灼灼生輝。
奮戰,絞殺,主將無有絲毫畏懼,麾下士卒又都是親眼見證了主帥是如何殺穿匈奴人一個又一個的部落,對於漢室的士卒而言,就此戰死也已然完成了目標,故而在霍去病的率領下,直接打出了炸裂的戰績。
頂著王庭護衛軍的誓約天賦,直接強殺了半個王庭護衛軍,並且以此戰為根基塑造了足以撕碎天賦的精銳天賦,霍去病站在燃燒的臨時王庭上,神色未有絲毫損兵折將的痛苦,有的隻是桀驁。
匈奴人不過如此,兵法?兵法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