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對於劉備來說,皇甫嵩不回來也能省點事,畢竟皇甫嵩回來了真不好安排,而且昆吾國這地形,皇甫嵩回來麵對蒙康布也沒啥好辦法,還不如讓定海神針就那麼立著。
第二件事,羅馬拉我們去世界夾層的陰影世界去,我們這邊已經定位好了,接下來不得不去。淳於瓊無可奈何,羅馬拳頭大啊,說好聽點叫邀請說難聽點就是脅迫,但你能咋?不服彆玩啊!
這件事我們之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你們這邊做好準備就行了。劉備很是沉穩的回答道,袁家能撐住就撐住,撐不住再說。
這種羅馬不想在東歐打的情況,對於劉備而言實在是太好了,隻要不在東歐動手,那頓河和伏爾加的某條支流隻有幾十裡,隻需要修一條上百裡的蜿蜒運河就能貫通的情報就完全不會暴露了。
實際上到現在羅馬其實並不是沒有發現自家航運的儘頭往東幾十裡又有一條河,而是羅馬沒有意識到這條河的是伏爾加的支流,而伏爾加河聯通裡海,且貫通東歐大部分的地方。
這兩條任何一條告知羅馬,羅馬都會去貫通這條運河,因為不管是能從地中海直接抵達裡海,還是能從地中海抵達東歐大多數地方,都意味著羅馬兵力、後勤投放能力巨幅增長。2
故而羅馬趁早放棄東歐去北歐開拓,劉備鼓掌歡迎,也算是消除了一個心頭大患,以前總是擔心哪天羅馬發現了,讓人提心吊膽的。
至於第三件事,這事還沒確定,但有彙報的必要。淳於瓊歎了口氣,匈奴可能還沒死透。
劉備聞言原本因為澳洲鐵礦沒事,已經放鬆下來,半倚著扶手的囂張姿勢直接整個人彈了起來。
什麼!劉備的聲音提高了十度,人都立起來了。
雖說並不是很確定,但皇甫將軍當時和羅馬公爵尼格爾進行的聯絡,他們確實是找到了匈奴金鷹。淳於瓊完全能理解劉備的心態。
因為在場這群人能被封為縣侯,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弄死了單於呼延儲,徹底乾掉了匈奴。
畢竟漢軍有一個特殊的軍令叫做捕斬單於令,還有一個挖出來的居延新簡,對於匈奴那是真的針對降者眾八千人以上封列侯邑兩千戶賜黃金五百,二百戶五百騎以上賜爵少上造黃金五十斤食邑百戶百騎,而且按照當時的情況,抓個單於基本就是真發食邑萬戶。
不是虛數,而是實打實的萬戶。
當初甘延壽那群人抓了一個北匈奴分裂期的郅支單於,還是矯詔,元帝扣除矯詔調兵抵罪的部分都準備給封侯賜千戶食邑,最後還是被匡衡那群人給架住,認為是小單於,扣了矯詔部分給賜了三百戶。
劉備那群人在北疆打的時候,那可是實打實有證的單於,還有一堆單於貴族頭人關羽、趙雲、張飛、黃忠等人的爵位都是從北匈奴頭上撈得,絞殺受降一個軍團就是列侯,一千多戶的食邑。
就這還隻是乾軍團的賞賜,後麵還有大頭斬匈奴將率者,將百人以上一人,購錢十萬,吏增秩二等。
簡單來說,匈奴百人將乾死一個,秩,也就是官職等級俸祿直接加兩等,而漢室的秩和爵位並未完全脫鉤,秩上升到一定程度就會倒逼爵位上升,所以匈奴百人將殺一個直接職級升兩級。
這也是李喆那群人能搞到九級以上爵位的原因,漢律對於匈奴可是有特殊規定的,你可以領三次這個任務也就是說你殺三個匈奴百人將,可以領三次官升兩級。
如果說這還算正常,那還有不正常的,比方說漢室打匈奴的時候,你發現了匈奴,但是你發現自己打不過,於是你去報官,報官後,官吏將匈奴弄死,官吏算人頭功,你算半個人頭功有能謁言吏,吏以其言捕得之,半與購賞。
再還有你殺了人,但是你殺了一個匈奴斥候,直接免罪有能生捕得匈奴聞侯一人,吏增秩二等,民與購錢十萬,人命者除其罪。
所以打匈奴的時候漢室特彆積極,除了政治正確,還有一點在於這玩意兒真的上頭。
漢室賜爵的時候會出現一些名號侯,也就是說是侯爵,但沒有食邑,但殺匈奴不會,乾碎匈奴說是給你封列侯兩千戶,那就真給你數兩千戶,所以打匈奴的時候漢室上下要名有名,要利有利,非常努力。
可以說漢室目前朝堂上的列侯,除了繼承前輩的爵位,剩下的絕大多數都是打匈奴獲得的,畢竟相比於打其他的玩意兒,漢室極為吝嗇,不給爵位,打匈奴,那是真舍得賞賜爵位和食邑。
再加上雙方那積累的仇恨,劉備聽到匈奴又在棺材裡麵仰臥起坐,第一反應就是匈奴在哪裡,老子要將棺材板釘死。
現在還不能確定,隻是找到了當初匈奴人馴養的破界白頭鷹。淳於瓊搖了搖頭說道,消息是尼格爾公爵送給佩倫尼斯裁判官,然後再轉告給皇甫嵩將軍的。
當時的情況並不像淳於瓊說的那麼純粹,佩倫尼斯告訴皇甫嵩破界鷹存在這一消息的時候,也進行了其他的試探。
畢竟羅馬直到現在還有一個麻煩一直沒有解決,而為了確定這一麻煩的位置情況,佩倫尼斯在告知皇甫嵩破界鷹消息的時候,直接詢問了一個問題。
皇甫兄,這破界鷹的消息你也得到了,可否也回答我們一個問題。佩倫尼斯如此詢問道,皇甫嵩點了點頭。
這人可曾見過。佩倫尼斯直接顯現出西普裡安的頭像,皇甫嵩愣了一瞬,然後回答見過,佩倫尼斯笑了笑,已經明白了。
西普裡安當時乾的事情算是踩了羅馬人的臉,羅馬元老院倉促之間居然失去了西普裡安的蹤跡,後續調查又愣是沒有查到一點痕跡,這事要說其實非常離譜。
畢竟羅馬帝國好歹是世界一極,西普裡安雖說強到足夠在世界史留下濃重的一筆,但巔峰期的羅馬帝國認真起來,絕對不至於連痕跡都找不到,這不是個人或者某個組織該有的能力。
哪怕這個人或者這個組織很強,但不可能強到身為世界一極的帝國都無法查找的程度,如果真正存在這樣的組織,在該組織成長的過程之中,就該留下足夠查證追尋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