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硬生生吃到酉時,終於消停下來,進入快樂的吹牛打屁時間,而諸葛誕吃飽喝足,準備退場了。
「你乾啥去?」諸葛亮看著自己的蠢弟弟往出走,一臉的疑惑。
「吃飽了,散場了,去消消食?我看你們還坐這裡,應該是大人物的會議是吧,我懂,我懂,我自己去消食。」諸葛誕一副了然的表情,今天吃的非常滿意,感謝有兩個夫人,不知道該帶哪一個的二哥。
「晚上才是正席,記得按時來,晚上有客,來晚了,你就進不來了,戌時是正席,你酉時三刻左右就可以過來了。」諸葛亮叮囑道。
「晚上還有一頓?」諸葛誕一臉的震驚,一副我可開了眼的神色,「原來你們這些大佬生活的這麼好嗎?好想成為你。」
「好好學習吧,你的資質稍差,但勤能補拙。」諸葛亮叮囑道,隨後又想起來一些事情,「我最近事情比較多,不過大哥也過來了,你如果找不到我的話,可以找大哥幫忙。」
「哦,大兄也來了啊。」諸葛誕雙眼一亮,他已經好幾年沒見過諸葛瑾了,大兄來了好啊,又有一個靠山。
諸葛家當年跑路的時候,諸葛瑾、諸葛亮分彆投了孫策和劉備,和諸葛家鬨得很是有些彆扭,不過終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沒看當年諸葛家想要塞人進太學,還是諸葛亮寫的推薦文書,而這幾年在太學念書,諸葛誕是吃諸葛亮的,用諸葛亮的,一點也不顯得生分。
故而對於諸葛誕這種小輩來說,鬨彆扭的那是上層的老頭子,關我屁事,都是我的靠山。
諸葛亮也對於諸葛誕這一點很滿意,他們和諸葛家鬨彆扭,那是和族老之間的事情,和其他人是沒啥關係的,還是兄弟。
「是的,大兄也來了不過我也沒來得及去看,聽說他將長子諸葛恪也帶來了。」諸葛亮帶著幾分古怪之色對於諸葛誕說道。
諸葛恪這個時候已經三歲了,秉承三歲看老的說法,諸葛瑾那句「恪不大興吾家,將大赤吾族也」的判詞已經有了。
簡單來說就是這崽子太聰明了,有諸葛亮小時候的機智,但是總感覺天性就有些歪,諸葛瑾覺得教不了,又考慮到東南亞目前沒改造好,自己那個封地教育能力有限,決定將兒子送給諸葛亮照顧。
思路很明確,我這兒子智商離譜,我弟弟智商也離譜,你們兩個卷吧,我不想跟你們卷,我還要乾活。
於是諸葛瑾這次將自己兒子也提溜過來了,有一說一,諸葛瑾在江東真的很受倚重的,雖說這一世在孫策手下,但照樣很被倚重,畢竟荊楚世家那種沒底線的攪屎行為,必須要有一個以德服人的角色。
雖說靠以德服人隻能說是勉強將他們統合在一個框架裡麵,但最起碼不會亂的讓人感覺到沒救,而諸葛瑾就是這麼一個定位,他的行事處事確實是挺能讓荊楚世家敬服的。
「還有一個大侄子啊。」諸葛誕嘿嘿一笑,既然是這個年紀,這個時候送到諸葛亮這裡,那肯定是要讓諸葛亮幫忙養著,外加教育一二之類的,這不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幫忙帶著。」諸葛亮也能理解諸葛誕的心情,對著諸葛誕點了點頭。
「挺好的。」諸葛誕一副我可算是有玩具的得意之色,實不知諸葛恪到底有多麻煩,那就是一個減配小惡魔版本的諸葛亮。
聽著是不是挺菜的,可都拿諸葛亮做參數了,那是什麼怪物你不掂量一下?不過諸葛誕並不知道,甚至還有些興奮。
另一邊,郭凱正被一群人圍著介紹對象,就跟當年陸遜和盧毓的待遇一樣,順帶一提,今天陸遜也在這裡,隻是陸遜很低調,完全不想引人主意,而盧毓現在還在荊州熬著呢,廖立多少也有些培養盧毓的意
思,比當年對待賈穆好了不少,當然賈穆也在吃席行列之中。
之所以現在大家都圍著郭凱介紹對象,不就是大家發現居然有這麼一個棒小夥在主座細嚼慢咽嗎?尤其是左右一問,確定是真才實學,還是條單身汪,但凡結婚的就都生出了做媒的想法。
「你們冷靜冷靜啊,這可是憲和的人,憲和自己會安排好的,彆把人嚇到了。」劉備將已經有些慌的郭凱提出來,笑著招呼道。
「我們不會嚇到他的。」甘寧一副姨母笑的表情回答道,「我家有很多漂亮的小妹妹哦。」
「你家小妹妹還沒嫁完啊,從元鳳元年抽獎開始,就開始推銷你家小妹妹了,現在還沒嫁完嗎?」趙雲很是疑惑的詢問道。
「會有新的小妹妹到了年齡啊。」甘寧樂嗬嗬的說道,甘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否則怎麼才能讓十八歲的他成為蜀郡郡丞。
「你可真行。」華雄撇了撇嘴說道,他們幾個壯漢也就是看看熱鬨,逗一逗新來的小年輕,真正圍著郭凱說親的其實更多是那些真正有資源的,畢竟郭凱這一看就是金龜婿啊。
「說起來,為什麼你明明沒有兩千石也能在這裡吃席?」蔣琬對於自己的職級產生了懷疑,他能來,那是因為魯肅倒台之後,諸葛亮升任,諸葛亮升任之後,自己也緊跟著升任,結果徐嶽為啥能來,昨天不是還聽李優說乾不完活就彆休息!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休息了,徐嶽職級也不夠來啊。
「李文儒叫我過來吃飯的。」徐嶽拿著手戟又插了一塊肉,「不得不說,這邊吃的東西確實是挺好。」
「真的是見了鬼了,李禦史居然會叫你來吃飯?」蔣琬都驚了,李優那種人居然還會叫人去吃飯。
「不知道,反正這頓吃的不錯,我挺滿意,回頭少坑點李文儒。」徐嶽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李優為什麼會當人,但看在這頓飯不錯的,決定以後對於李優的攻擊減少一些。
「你可算承認,有些時候是故意的了吧。」蔣琬一臉無語的說道。「倒不是故意的,而是他要的太急,先給一份應付一下,他要的隻是不同,證明我在工作罷了。」徐嶽很是平靜的說道,他屬於完全不怕李優的那種人,反正他不好色,不貪汙,唯一愛的就是研究數學工具,李優能把他咋,李優多少也是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