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對,也不算寄了,隻要有三柄武器在曹操大腦對應的位置攪合,曹操就能和正常人一樣工作,可這完全不對啊!
總不能救活的曹操頭上插著三把刀吧,且不說這造型問題了,光是這三把刀沒了任何一把,都會導致曹操的意識波動出現寂滅,就是大問題了啊,啊,這都不是大問題,這是要命了!
“咋辦?”張仲景對著蓋倫詢問道,他知道他們哥仨之中對於開顱最有經驗的是蓋倫,而且蓋倫絕對嘗試了很多稀有的操作,經驗豐富,而現在出了大問題,要上狠藥,隻能靠蓋倫。
“一人吃一個栗子,然後我們試著切這裡。”蓋倫惡狠狠的說道。
“這地方切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華佗開口說道,“哪怕是骨頭切了,都會愈合,增長,可腦子切了,那真就說不準了。”
華佗在羅馬那邊也切過,所以知道腦子這東西,切了,那未必長啊,任何問題一旦出現不確定性那就很要命了,對於華佗而言,要麼長,要麼不長,他們都有應對方式,就怕這種可能長,可能不長的情況,這種他們把握不住啊!
“不切不行,這腦子不插三把武器,意識波直接是平了,那就跟死了差不多。”蓋倫惡狠狠的說道。
也不能說是死了,最多外界信息的暴走程度,沒有大於大腦插著三把武器的情況下,曹操就基本沒反應,真要說,也不算是植物人,因為植物人是完全沒反應,曹操隻要刺激夠,人可以達到和正常人一個水平的反應,雖說前提是腦袋上插著三柄武器。
“要不先停一停,我們的思路是正確的,治療方案也沒問題,曹司空真要說也救活了,隻是意識因為術中清醒,遭遇了重創,大致算是自閉了,但思路沒問題。”張仲景開口道,在他看來他們的治療方案沒問題,結果也算正常,就是曹操比較倒黴的遇到了術中清醒。
張機的推測是正確的,他們的治療方案確實是沒問題,但曹操的精神受到了重創,重創到自滅的程度,但重創的原因他們想錯了。
真要說的話,術中清醒確實是巨大刺激,但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陳宮的斬念之刃將曹操多餘的雜念全部切掉了,讓曹操的意識全神貫注的感受什麼叫做開顱。
當然,如果僅僅是全神貫注的體驗開顱,也不至於將曹操的意識波整成這樣,以曹操那鋼鐵一般的意誌,就算是全程體驗了絕讚真實度的開顱之後,也不至於整個人的意識攤平到直線。
這種程度的刺激,對於曹操這種亂世奸雄而言,最多是在術後導致他的意識波趨於平緩,波峰和波穀縮小,不至於拉成可以默認為是直線的意識波。
甚至真要說,意識波的趨於平緩,波峰和波穀的縮小,隻要沒縮到太過接近的程度,對於君主而言還有一定的好處,這種意識波動小的人物,可以輕易的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而且對於任何時期都能進行較為冷靜的分析,故而真要說還算是好事。
簡單來說,陳宮爆殺曹操雜念,讓曹操以絕讚級真實度體驗開顱的做法,其實對於曹操真的是一種強化。
彆的不說,起碼鍛造了曹操鋼鐵一般的意誌,強化了曹操的冷靜思維,以後麵對任何事情都不會上頭,能以理智的思維進行深入的分析,可以說陳宮這麼一波適時的斬念之刃,大幅強化了曹操的能力。
至於些許的疼痛,在開顱過程之中近乎被玩壞的理智什麼的,隻要曹操能以更強大的姿態蘇醒過來,那對於陳宮而言都是必要的犧牲,畢竟犧牲的是阿瞞,沒死都能接受,這點覺悟陳宮還是有的。
然而問題出在陳宮的醫學基礎知識根本不懂意識波!
陳宮認為的正常意識波就是他自己那快樂的平滑曲線,當然有一說一,陳宮這個對照組是沒找錯,他的意識波曲線確實是在正常範圍,尤其是在快樂的折騰曹操時,意識波的每一處攜帶著快樂和正確。
問題在於,陳宮正確的意識波曲線不代表是曹操當前正確的意識波曲線啊!
之前曹操的意識麵對的可是絕讚級彆的開顱體驗,在陳宮精湛的手藝下,輕易的剔除了所有的雜念之後,曹操清晰的感受到了三把武器在自己的腦子裡麵攪和,而自己腦子一震一震的。
在這種離譜的體驗下,曹操的意識波的波峰被拉高到超越曾經極限水平的數倍,然而陳宮就跟與天同高的那層天花板一樣,硬生生的將高過自己那個水平線的部分給削平了。
原本應該十幾倍炸裂的波峰,而且本應該隨著手術進行持續增高的波峰,被陳宮逐一壓平到了自認為正常的水平,然後一路壓了過來,到最後緩和了下來,波峰自然的回落到了曾經的幾十分之一的水平,然後在張仲景三人的新式觀察之下,顯現出來的就成了直線。
這等級彆的意識波下,曹司空無波無瀾,對於人世間的一切失去了衝動,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世俗的欲望,基本成佛了。
簡單來說啥玩意兒都不會讓曹操有興趣了,雖說還接收人世間的信息,但已經不對信息有任何的反饋了。
華佗三人討論了好一會兒,決定之後再行治療,目前這個情況比較複雜,救活是救活了,可這後遺症有些離譜,還得再行治療。
“好消息是人肯定沒問題了,救活了,而且理性完整,自身的邏輯思維什麼都異常的完整。”張仲景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就好了?”陳宮看著自己手上的大管子難以置信的說道,還沒爽到啊,怎麼就結束了。
“壞消息是,思維邏輯沒問題,不代表他會理你,現在曹司空完全相當於得道狀態,他跟天道一樣,視萬物如螻蟻,且不進行任何的反饋,他隻會乾自己的。”張仲景很是無奈的說道,“所以等過兩天我們拿出新的治療方案再說。”
“還有二輪?”陳宮興奮的說道,“那到時候,我還能來做麻醉師嗎?我覺得我除了出謀劃策,我當麻醉師也挺適合的,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