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看著這一幕麵色極為的陰沉，相比於其他人還未理解徐嶽講的東西，看著這一幕如同霧裡看花，陳曦已經明白這些來自於北歐的破碎世界壁壘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已經確定是因為這種結構產生的特殊效果，還是因為內中有其他能量架構？”陳曦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如果說是還有其他能量架構導致的結果，那至少還有一個最小值，也就是說這東西最起碼還有一個分割的極限，就算徹底破碎成各種各樣的小世界，也會有一個上限數值的約束。
要是沒有所謂的能量架構，而是直接因為這種近似於門格海綿一樣的架構在現實之中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世界壁壘的效果，那就真要命了。
那意味著可以無限分割，產生無限多個小世界壁壘。
再加上門格海綿的近似性，也就是體積有限，實際表麵積無限，應對到空間概念上，那意味著真的能做到任意一塊都能塞進一個世界了。
哪怕現實可能沒有那麼誇張，外加是自然性質的與現實世界進行結合，覆蓋區域不會太過離譜。
可真要討論這種具備門格海綿屬性的世界壁壘，那不管多大，都足以用表麵積覆蓋整個世界，因為真實存在的門格海綿，在空間結構上，不管體積的大小，表麵積都是無窮大。
這也是陳曦直接罵娘的原因，這一看就是某些缺德的王八蛋搞出來坑人的玩意兒，就是為了坑死敢於手賤之人。
“基於這種結構，不過理論上來講，現實是不應該存在這種結構的，這種玩意兒應該隻存在於數學之中。”徐嶽也捏了一塊破碎之後的空間壁壘，然後當著陳曦的麵，又創造了二十個小世界，陳曦頭都大了。
這東西的強度其實很高，但對於兩個數學神老來說，這種基於數學邏輯的玩意兒，對於他們而言就是白送。
“真的是畜生啊，彆讓我知道這是誰搞的，讓我逮住，絕對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黃昏永寂，真的是畜生！”陳曦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這種東西妥妥的就是禍害，空間結構上的門格海綿，而且是世界壁壘架構，展開形式還是隨機展開，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兩位，問你們一個問題啊。”陳曦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趙爽和徐嶽儘可能微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我們知不知道，這東西展開，可以將整個漢室裝進去。”徐嶽直接打斷了麵皮抽搐，儘可能保持微笑的陳曦的話，他以前就在陳曦手下當主簿，當時就覺得陳曦有大病，成天做假賬，還讓他也跟著做假賬，尤其是雙方還都知道是假賬，所以他多少知道陳曦想問什麼。
“噗！”之前還沒明白陳曦和趙爽、徐嶽交流的是啥的李優，聽到這句話直接將正在喝的茶噴出去了。
李優是了解徐嶽的，這人雖說坑的可以，但這人是真的靠譜。
陳曦捂著臉，他已經不想和徐嶽討論了，對方能這麼回答，他就已經知道答桉了，知道你還敢乾啊!
“在這玩意兒展開的瞬間，我就能拆掉，這種東西困不住我們的。”趙爽擺了擺手說道，如果說張春華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動用精神天賦一寸寸的搜查，才能確定漏洞，趙爽這種已經明白這東西啥情況的家夥，在其展開的瞬間就足夠將之拆解。
“還是太危險了，一想到你們手上這三十九個玩意兒任何一個展開都能將整個世界裝進去，我就感覺我頭好大。”陳曦捂著頭，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危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離譜的玩意兒。
“這東西沒有任何殺傷性的，就算將整個世界裝進去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趙爽很是平和的說道，“我們本身就依存在空間上，這種並非破壞空間的展開，不會有任何影響的，真要危險，我們也不敢拿來。”
“但依舊很頭疼，光是想想以後地圖上多了很多這種東西，我就頭大三圈。”陳曦異常頭疼的開口說道，安全性有了趙爽的保證，陳曦還是相信的，但是這東西對於人類來說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你們說的是些什麼？”李優將茶杯放到一旁，看向陳曦詢問道，趙爽和徐嶽的知識他們就算講給李優，李優都未必能聽懂，所以隻能指望陳曦，陳曦可以將很複雜的知識簡化到李優可以看懂的程度。
陳曦想了想，找紙筆先是畫了謝爾賓斯基地毯，讓諸葛亮等人先理解了什麼叫做自相似性，也讓他們能理解為什麼取下來的一塊，還能和原本的那塊完全相似。
有了這個概念之後，陳曦用精神天賦調動精神量，在空氣之中勾勒了一個儘可能精細的門格海綿結構之後，李優等人直接麻了。
有些東西，靠語言說的話，其實很難說清楚，但有了圖，那理解起來就變得很簡單，最起碼對於這些站立在世界之巔的一小撮人來說，看著這個東西確實是能理解為什麼會是這樣。
“實際上架構應該不是這樣，我不具備這倆人的能力，但拿這個進行類比你們應該能明白。”陳曦看著已經被這個立體結構爆殺了的諸葛亮等人，帶著幾分頭疼講解道。
因為是空間結構，所以和門格海綿肯定還有區彆，但從陳曦用精神天賦勾勒出來的圖形中，其實已經認識到很多的東西了。
“雖不中，也不遠，難為陳侯用這麼直觀的方式將之表現出來。”徐嶽帶著幾分讚歎開口說道。
對於真正立於世界頂尖的數學大老來說，搞政治和人鬥爭，還真不如去搞數學，這也是徐嶽覺得陳曦有大病的核心原因，可就算如此，徐嶽也還是相當佩服陳曦，這人真的是啥都會。
“你們給我描述的那個結構，我實在做不出來，隻能做個這個，大致類比一下，能作為參考就行了。”陳曦擺了擺手說道，他這人好的一點就是接受現實快，反正已經這樣了，還能咋？
“這個大的，看做一個整體，這個整體是一個世界壁壘，而如果從上麵拆下來一塊。”陳曦精神天賦微微一動，一小塊飛出來，這是很完整的一塊，很精準的一塊，和原本完整構造完全一致。
“現在缺了一塊，而按照君卿和公河的說法，隻有這個結構才能維持世界壁壘，那麼這個由我拆下來的小塊，隻要情況適合，展開就會形成世界壁壘，而剩下的這些，因為結構不完整了，自然會垮塌，垮塌後變成這麼多，就和上麵一樣了。”陳曦調用精神天賦給李優等人演示。
“然而這種行為是麵前這倆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我估計整個世界能這麼乾的不超過五指。”陳曦黑著臉指了指徐嶽和趙爽說道。
“不至於，不至於，陳侯這熟練的演示，隻要想要拆，研究兩下也就能拆的這麼完整。”趙爽一副謬讚了神色，連連擺手，給陳曦戴高帽。
陳曦瞥了一眼趙爽和徐嶽，確定這倆人不是沒事給自己戴高帽，而是真的覺得自己確實是能做到，也不好說什麼，歎了口氣。
“除了這兩個家夥，正常人的做法是這樣的。”陳曦精神天賦微微一震，之前形成的門格海綿結構直接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然後陳曦沿著口子開始逐級分割，當然這種分割隻是演示，做了幾個級數之後就停了下來，諸葛亮等人明白是啥情況就行了，可正因為明白了，李優等人就一個感覺胸悶，哪個畜生搞得這種東西！
“然後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在於……”陳曦掏了一個大的門格海綿，又掏了一個小的門格海綿，而且這個小的門格海綿還是從大的上分出來的二十分之一，“你們覺得這兩個門格海綿誰的表麵積大。”
諸葛亮等人都沒有回答，而趙爽和徐嶽都捂著臉，這個問題就是門格海綿這個結構最反智的地方，從表麵積上講，不管多大的門格海綿都是一樣的，而作為空間結構，在能展開的情況下，表麵積一般決定了空間的內部大小，故而每一塊如此構型的玩意兒，其實都是一樣大的空間結構。
“是一樣大的。”陳曦很是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