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佩倫尼斯這邊開始引誘黃巾主力,準備進行大規模會戰的時候,皇甫嵩這邊率領的漢軍,遭遇到了有史以來最難應對的敵人——完美複刻了漢室北軍五校,三河精騎的集團軍,而且規模龐大。
早先時候,漢室的三河五校在北歐陰影世界成型之後,也是正經的地區霸主,可惜由於三河五校本質上是打配合的軍團,在這種沒有組織力加成,也沒有軍團指揮,全靠士卒配合的地方,沒打贏新生代的西涼鐵騎和丹陽精銳,導致其所擁有的版圖被這倆玩意兒攻占。
之後導致的情況下就是,被迫遷徙。
畢竟北歐這個環境就是這樣,打不贏要麼完蛋,要麼跑路。
一般的對手麵對西涼鐵騎和丹陽精銳這種軍團,打爛仗鐵定是被錘爆收編的節奏,但三河五校就算未達到禁衛軍級彆,又缺少適合的指揮,好歹也是漢室核心精銳,實力上未打贏對方,卻也不至於被全殲。
於是當時身為霸主的三河五校被迫遷移,而遷移的時候,再次遭遇到丹陽和鐵騎的打擊,導致原本完整的集團軍結構被撕裂,一部分前往東南部,從其他區域霸主手上奪取了生存的土壤,進而產生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也即是張任、華雄、三傻、張頜等人麵對的情況。
另一部分則是南下,靠著較為優秀的機動力,逃過了當時需要鞏固地方霸主位置的西涼鐵騎的追殺。
皇甫嵩目前麵對的就是這一批逃亡過來的三河五校,當然由於事情已經發生了相當長的時間,皇甫嵩麵對的三河五校已經再次重組完畢。
更糟糕的地方在於,皇甫嵩已經意識到對麵出了軍團指揮。
“做好接戰準備。”皇甫嵩神色凝重的對著紀靈下令道。
雖說皇甫嵩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給北歐陰影世界注入軍事指揮的相關知識,但在看到三河五校以成建製的架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皇甫嵩就意識到,自己在注入相關天賦架構的時候,疏漏了一些東西。
軍團和軍團的組合本身就是指揮的基礎,這些過於初級的知識,在皇甫嵩的思維之中甚至都沒將之列入到軍事指揮之中,也正因為這一點,才會產生三河五校會自然的結合在一起這種奇怪的情況。
因為用慣了,所以皇甫嵩會自然而然的將三河五校這個組合當做一個整體,哪怕是各個不同版本的三河五校,但不管如何組合,哪怕有代差,大致上確實是一個完整的版本。
然而三河五校的配置隻要被搭建起來,就會在不斷地使用之中,被迫積累出來配合使用的認知,因為單一的三河五校,最多算是強大的軍團,真要說比這八類軍團任何一個拉出來強一截的軍團也是有不少的,但這八個組合在一起,發揮出來的上限,足夠乾碎大多數的對手。
這就是配合的意義。
故而哪怕是不會軍事指揮的人,一直使用三河五校,也會逐漸的積累出來一些麵對這種敵人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戰鬥,麵對那樣的敵人,該用什麼方式去戰鬥的經驗,而這些經驗就是軍事指揮的基礎。
實際上羅馬的鷹徽定位本質上也是強行培養軍事指揮的手段,都是最早那些大老給不孝廢物們留下的保命手段。
簡單來講,當你將三河五校,或者羅馬十幾個鷹徽能如臂使指,能在戰場上相互掩護,發揮出足夠實力的時候,就已經被推到大軍團指揮了。
至於這種推上來的統帥,存在刻板之類的問題等等,真要說的話,還真不是問題,因為不管是三河五校,還是十幾個鷹徽,強大的實力足夠掩蓋這點瑕疵。
貴霜曾經也在構建這種玩意兒,畢竟實力強了,也就有足夠的力量去做這種事情,甚至在當初就快完成了,王庭護衛軍加蓋文那群人的禁衛軍,配合上帝國權杖,隻要優化一下細節也就差不多了。
可惜,功敗垂成,至於現在,貴霜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搞這種細化定位的力氣了,哪怕知道這種方式,麵對漢室的兵鋒已經多少有些疲於應付。
就跟普通小國玩不起全麵工業化,隻能針對某一類發展一樣,沒那個底子你根本玩不起來這種東西。
貴霜是底子夠,但這年頭真的騰不出來手,這也是漢室打貴霜基本不帶停的,就算是休戰了,下麵還在進行各種大小規模的摩擦,就是為了避免讓貴霜喘口氣,帝國這種存在,血條實在是太長了。
“這次可真就是要命了。”皇甫嵩看著對麵刻板,但沒啥破綻的戰線,歎了口氣。
“對麵好像是西園八校幼。”淳於瓊掏出望遠鏡仔細觀察了兩下,對著皇甫嵩招呼道。
皇甫嵩一巴掌呼在淳於瓊的後腦勺,“屁個西園八校,這是正經的三河五校,雖說組成的軍團存在代差,但確實是滿編的三河五校結構,你們西園那些狗東西,不過是撿了我那一茬三河五校而已。”
“這可就不好對付了,不過這樣反倒安心。”淳於瓊挨了一巴掌也沒惱怒,反倒帶著幾分了然的語氣,不過看著看著語氣變得有些古怪,側頭看向皇甫嵩詢問道,“這戰線看著這麼齊整,而且擺兵布陣很穩,我愣是沒發現什麼破綻,這不對吧。”
淳於瓊畢竟是西園八校出身,而西園八校基本都是當年皇甫嵩滅了黃巾之後那些三河五校遣散之後的士卒重新征召組建的,如淳於瓊這些家夥當年都算是皇甫嵩的手下,所以也都見過最後一代三河五校的赫赫聲威。
故而說這話的時候,淳於瓊的臉色有些白。
“對麵有指揮,三河五校本就有培養指揮的效果。”皇甫嵩麵色冷厲的回答道,淳於瓊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