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皇甫嵩這麼多年來對於淳於瓊的了解,這人就不是什麼果決的家夥,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果斷。
“難為你居然這麼果決?”皇甫嵩在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甚至都有些疑惑了。
淳於瓊沒說話,帶著幾分疲累,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幾桉上,“將軍切莫如此調侃,容我休息一二,失去了仙道之後,我現在累的不行。”
“人生有生老病死,所以才有刹那芳華,而你一直保存在所謂的巔峰期,有些時候反倒還會失了覺悟。”皇甫嵩沒在乎淳於瓊的失禮,甚至比曾經還略微高看了一些淳於瓊。
淳於瓊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就這麼低著頭,然而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從額頭滴落下來的汗水,已經在淳於瓊的腳下形成了一個小水窪,由此可見廢棄仙道帶來的巨大衝擊。
“看來最近幾日你是沒辦法動了,這樣的話,你的工作就交給顏樸他們來處理。”皇甫嵩看了看淳於瓊,也差不多能感受到對方那種從骨子裡麵出現的虧空,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許攸扶著淳於瓊離開了,而皇甫嵩則是看著那個淳於瓊坐過的幾桉,第一次主動調高了對於淳於瓊的評價。
“仲簡,你啥情況?”許攸扛著淳於瓊回了營寨之後,頗為古怪的看著淳於瓊說道,“之前不是和皇甫將軍去處死一些俘虜去了嗎?怎麼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不用管我,這是必要的代價。”淳於瓊閉著眼睛回答,並非是皇甫嵩所想的忠誠於袁家這種原因,也許在廢除的時候,確實是有考慮過這一點,但能如此果斷的廢掉自身花費數十年完成的仙道,更多是因為怕死。
“代價嗎?”許攸若有所思,但也沒有再問什麼。
次日,皇甫嵩大致整肅了一下新軍團,就對周圍發動了攻擊,第一次出擊就像許攸估計的那樣,因為俘虜並未經過步兵操典的再次訓練,外加剛剛戰敗,麵對大規模圍攻的敵人,很是自然的出現了潰逃。
五萬多俘虜出現潰逃,連帶著本部精銳都被裹挾,好在皇甫嵩出擊之前就知道沒有充足訓練的情況下,直接將俘虜編入自家手下,除非有霍去病那種離譜的反裹挾能力,否則潰逃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在第一次出擊的時候,皇甫嵩早早搞好了督戰隊,而且為了避免俘虜潰逃反裹挾本部精銳,皇甫嵩直接將高順擺在了督戰隊的位置,在麾下軍團被俘虜裹挾,出現垮塌的時候,高順的陷陣營以奇跡姿態直接打出了一波超強勢的衝鋒。
這麼說吧,這一波強力衝鋒,如果打在對麵那支軍團上,足夠將對麵直接帶走,但皇甫嵩追求的不是勝利,而是收編,所以隻能打在自家潰逃的戰線上,逼迫俘虜朝著敵人發動攻擊。
前有狼,後有虎,而且後方的督戰隊明顯比前麵的敵人要猛得多,怎麼選擇不言而喻,強衝猛乾,沒花多少時間就將對麵殲滅。
可由於是潰逃狀態,被督戰隊強行阻住,然後硬打了一個反衝鋒,整體組織力極其垃圾,導致戰場贏了,戰損比對麵還高。
不過沒關係,贏了就行。
有了第一場的勝利,第二場陷陣營繼續作為督戰隊,這次麵對敵人的時候,雖說還有騷動,但如之前尚未接戰,直接潰逃的情況,並未發生,皇甫嵩也有了發揮餘地,至於士氣不佳,相比於之前那種離譜的情況,完全不是問題。
第二場在皇甫嵩的指揮下,相對比較容易的獲勝,不過期間由於皇甫嵩送了不少畏戰不前的俘虜,這一場的戰損比也不咋樣。
然而過了第二場之後,這些俘虜一方麵可能是認清了現實,另一方麵也可能是觸底反彈,士氣明顯的上升,當然也有可能是意識到跟著皇甫嵩勝率更高,所以在第三場的時候表現相當不錯。
第四場,取消了督戰隊,麾下本陣士氣高昂,天賦架構合理,在皇甫嵩手下發揮出來了相當的戰鬥力,輕易的絞殺了對手,這時的俘虜和本部的差距已經很小了,基本都是團結在皇甫嵩麾下的精銳本部。
第五場,皇甫嵩遇到的黃巾,看到這群頭上包著黃頭巾的軍團,又看了看自己身後十餘萬以三河五校為核心架構的精銳,皇甫嵩就一個感覺,給爺死!
皇甫嵩非常討厭黃巾,哪怕他知道黃巾造反有著很多的原因,而且這些原因都在朝廷身上,但就算如此,也不妨礙皇甫嵩異樣的反感黃巾。
故而在看到大規模黃巾的第一時間,皇甫嵩就一個感覺,滅了對麵!
外加,我能滅一次,就能再滅一次。
以及,上次我有一堆debu,這次我可沒有,看我手撕!
黃巾精銳被爆殺,三河五校在皇甫嵩的指揮下就如同水銀瀉地,展現出驚人的戰鬥力,這個時候不管是來自於外界的本部,還是才抓的俘虜,都表現出來了驚人的鬥誌。
“這破地方居然還有黃巾,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皇甫嵩站在剛剛結束戰爭的大地上,看著不斷飄散的灰黃色光輝,麵帶冷笑。
打彆的東西皇甫嵩可以用七成,但打黃巾,他皇甫嵩非得拿出十二成的力,否則怎麼能表現出他皇甫嵩的黃巾克星特性。
“給我偵查一下黃巾主力在什麼地方,我感覺我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就產生了應激反應,我要弄死這群家夥。”皇甫嵩神色沉穩的對著許攸下令道,彆的東西可以先丟一旁,黃巾得先乾死。
“呃,我們已經在偵查了,隻不過這一地區的霸主好像就是黃巾。”許攸帶著幾分估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