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玩意兒也沒有想象的那麼恐怖,真實效果其實是保證重傷瀕死的士卒直接進入假死,生命狀態全麵停滯等等。
畢竟戰爭之中,士卒受到的傷勢,隻要有良好的救治,在未感染的情況下,其實是有極大概率是能救活的,隻不過很多時候都是戰場上耽擱了,或者回來之後感染了。
現在感染的問題,可以靠隔絕性質的秘術解決,剩下的就是如何讓受傷瀕死的士卒成功活到下戰場。
為此貴霜開發出來了這一秘術,其最大的效果就是讓即將死亡的士卒直接陷入假死狀態,徹底停滯一切生命活動,然後等戰爭結束之後,使用其他秘術進行一個批次一個批次的激活,在有有效治療的前提下,這些假死的士卒大概率都是能保住的。
再加上這種秘術可以將假死時間拉長到數天,給後續治療創造足夠的時間,貴霜可以更為從容的進行治療。
畢竟到現在貴霜也意識到,南貴士卒根本都是廢物,不讓廢物見見血是不行的,而讓廢物見見血,很有可能拖死作為主力的北貴。
故而開發這個秘術的好處就是可以在最初幾次用南貴直接填坑,哪怕輸幾次,隻要漢室沒有意識到這個秘術存在,收屍成功的貴霜可以在很短時間積累出來一大批見過血的正卒。
沒有什麼比死亡更能教育後來者的,如果這種死亡是落在自己頭上,還依靠各種手段躲避了過去,那麼後續在麵對這種危機的時候,必然會遠比第一次麵對的時候更為從容。
至於說用個幾次被漢室發現了什麼,這根本不是問題,畢竟用了幾次之後,他們已經足夠攢下一大堆的合格正卒了。
配合上韋蘇提婆一世的君主天賦,讓這些正卒能正確的選擇出進步方向,極有可能在漢室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攢下一手的好牌。
隻可惜,現在,為了拯救人類文明,秘術先暴露了。
“生命停滯狀態?”蘇不明所以的看著竺赫來,因為從某種角度講,羅馬之前進入北歐陰影世界的時候,外麵的本體其實就處於生命停滯狀態,當然,這種停滯並不是完全的,但能被稱為凍眠已經足夠說明很多的問題了,這也是一種生命停滯。
“是的,讓秘術涉及的生命直接陷入假死狀態。”竺赫來以為蘇不明白生命停滯狀態的意思,於是開口解釋道。
“這種恐怕不行,我們在北歐建立了凍眠區,而這些人都是在凍眠區被寄生的,人類的生命停滯了,這些寄生組織的生長可未必停滯,甚至長得更快了。”蘇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方案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隻是在給寄生組織送人頭而已。
“我們已經測試過了,在寄生組織延伸出來的菌絲接駁了神經之後,這玩意兒已經偽裝成為了人體的一部分組織了,而且為了避免被發現,這一組織甚至接管了相關神經,儘可能的將其偽裝成人體的一部分。”竺赫來也沒有反駁,隻是掏出事實,語言沒用,還是擺事實比較好。
蘇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要不是這麼高級的偽裝,外加靠神經元影響人類思維,就羅馬那強者輩出的情況,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所以可以嘗試讓人類和寄生組織一起陷入瀕死的階段,而且之前我們在測試的時候發現寄生組織有一定的本能,那麼在一同陷入假死狀態之後,寄生組織為了活命可能會主動延續人類的生命。”竺赫來拿出自家的分析報告遞給蘇說道。
“這不對,我們在東歐的凍眠區,全被它們寄生了,從邏輯上講,凍眠區的那些精銳士卒,也算是假死狀態。”蘇不由自主的反駁道。
“因為那種假死對於士卒本身並沒有什麼安全問題,甚至整體處於安全狀態。”竺赫來平澹的說道,“對於寄生組織而言,那些士卒隻是處於沉睡,身體各項影響供給完全足夠,和正常並沒有區彆,且自身免疫係統像是掉線了一般,更適合他們的發育。”
蘇聞言麵皮抽搐,好像確實是如此。
“所以要不要嘗試一下我們這種秘術,直接陷入假死,且士卒的營養供給也真正陷入停滯,寄生組織就我們的檢測確定是為了逐步取代,然後代替這個人而存在,在未完全取代之前,並不會直接殺死寄主。”竺赫來看著蘇反問道,“這種方式彆的不說,足夠給我們爭取到時間。”
寄生菌不管是寄生什麼動物,以冬蟲夏草那種奇詭的菌類為例,早期都不是為了殺死寄主而寄生的,隻有等徹底篡奪了寄主的一切,發育到成熟階段,才會放棄寄主,現階段還未成熟的寄生組織,在貴霜這邊的判斷之中還可以用這種方式賭一把。
哦,實際上已經賭了一把,他們已經將送過來的人形冬蟲夏草這麼搞了,低人權的優勢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儘致。
不過這種東西要搞,也隻能在這個階段,等寄生組織發育到接近成熟的時候,寄主遭遇到致命傷害,寄生組織直接玩命吸一把,將自身發育成熟,至於寄主死活,管它屁事,反正他的任務完成了。
所以竺赫來說的很明確,如果要乾,就不能耽擱,因為每耽擱一天,寄生組織距離成熟就更近一步,使用這招的危險性就更大一些,畢竟現在才正在研究的貴霜研究員,也無法確定寄生組織最低的成熟度大概是什麼樣的,隻能說當前這種程度肯定沒有成熟。
“組織相關人員隨我們前往北歐。”蘇略微思考了一下,果斷的同意,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耽擱下去了,能拖點時間也是好事。
“可以,我們這邊現在就安排人員隨行。”竺赫來眼見蘇下定決心,心下在安穩的同時也有些驚懼,這就答應了?北歐得亂成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