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裕也被鵝咬了好幾大口,後背、小腿、屁股被咬的地方都痛的要死,隻是身為大哥絕對不能戰敗,也絕對不能丟下親弟弟,所以硬著頭皮跟那群鵝大戰了一場,最後好運的拽住了一個大鵝的脖子,然後努力的甩了兩下,帶著自己弟弟趕緊撤退了。
當時陳裕一手拽著大鵝的脖子,一手拽著蔡琛,從滻河左拐右拐跑路成功,並沒有看到陳曦安排的護衛在倆人提著大鵝跑路之後,專門去給這邊的管理人員付錢,兩人可謂是急衝衝的跑路。
等跑到安全區之後,兩人對視一眼,沒有逃出生天的慶幸,隻有被鵝打了的震怒,看了一眼還在嘎嘎嘎的大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才察覺到身體各處的疼痛,尤其是蔡琛,痛的都快流眼淚了,陳裕當場安撫說是,帶回去宰了,給弟弟煮湯喝。
蔡琛抹了把眼淚,狠狠的點頭,這東西看著這麼可愛,肯定好吃。
然後陳裕就拽著大鵝一路往回拖,得說一點,這年頭的鵝都是灰雁和鴻雁以及一些禽類雜交出來的奇怪品種,在加上天地精氣異化,長安滻河這邊的鵝就算不是最大的那種,也是堪比後世超過10千克的大鵝了。
一個沒死,還不斷撲騰的20斤大鵝對於七八歲的陳裕而言也是很難搞的,能這麼拖一路,真就多虧一旁有個臭弟弟,外加這鵝咬了自己兩口,一定要帶回去下鍋的執念,否則真就不是手累的問題了。
“阿媽,我給您帶回來一頭鵝。”蔡琛在天蒙蒙黑的時候終於回到了蔡府,進門就興衝衝的在院子裡麵喊道。
而蔡琰從內院出來就看到頭發裡麵還夾雜著鵝毛的蔡琛,以及明顯已經很疲累,但直挺挺的咬牙堅持著的陳裕,原本想要說教的話全部消失,隻留下一聲歎息。
“好的,阿母謝謝你了。”蔡琰蹲身按了按蔡琛額頭的包包,蔡琛哎呦一聲直接蹲下,蔡琰笑了笑,對著陳裕也招手道,“快過來,讓阿母看看你有沒有受傷,你們兩個啊。”
將大鵝交給護院之後,蔡琰拽著兩個熊孩子去洗漱,之後給兩人抹了點藥,就帶著先去吃飯,隨後讓人將陳裕送回陳家,等閉門之後,蔡琰笑眯眯的對著蔡琛說道,“來,給阿母說說你們今天都乾了些什麼大事。”
蔡琛聞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明明阿母在笑,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就想趕緊和自己的大哥彙合。
不過之前一直以來的教育讓蔡琛還是好好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自己的母親,蔡琰摸了摸蔡琛的腦袋,“你大哥很有擔當,不過以後出門的話,最好多帶一些小朋友,這樣你大哥也就不用這麼拚命了。”
蔡琛聞言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明所以,但多帶點小朋友他還是懂得,於是連連點頭,“我明天就和大兄去找更多的小夥伴。”
蔡琰沉默了一會兒,“為什麼你非要帶著你大兄去找小夥伴。”
“因為大兄找小夥伴的方式最快。”蔡琛非常振奮的開口說道。
相比於以前那種自己帶著小糕點去找張苞,張苞吃完糕點不帶自己玩的情況,帶著大哥過去,那可就成了不僅是原本要給張苞的小蛋糕自己吃了,張苞帶的小蛋糕也被自己吃了,自己還能打一頓張苞,哪個更有效率?哪個更獲益,不言而喻。
“有些事不能光考慮快,需要考慮其他的東西。”蔡琰溫和的給自己的兒子講解道,“你想想你將張苞的小蛋糕搶了,張苞會開心嗎?”
“可大兄告訴我,爹爹說快樂不會消失,隻會進行轉移,我搶了張苞的蛋糕,揍了張苞一頓,張苞的快樂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和大哥獲得了雙倍的快樂。”蔡琛歪頭回答道,不得不說,陳曦的很多歪理,對於小孩子而言很難有抵抗力。
蔡琰直接被蔡琛的回答震驚了,這是什麼歪理,還有我娃啥情況,怎麼突然就學壞了。
“那張苞沒了快樂怎麼辦?”蔡琰雖說被蔡琛轉述的由陳裕聽自陳曦的歪理所震驚,但倒也不至於不知道該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
順帶蔡琰在心頭記了陳曦一筆,這家夥不好好教育孩子就罷了,還給搗亂,至於說上麵那話是陳裕胡說的之類,蔡琰心裡清楚的很,作為給陳曦精修文本這麼多年的老婆,他能不知道上麵那挨揍的話會從誰嘴裡麵說出來,那人有時候真的是欠揍。
“他可以繼續創造快樂啊。”蔡琛理所當然的說道。
蔡琰聞言笑臉都快掛不住了,這孩子,算了,我找他爹好好談談,少給孩子灌輸點奇怪的東西。
至於陳裕,早就累的不行了,被蔡琰送上車架沒多久就直接睡著了,還是蔡家的管家將陳裕直接送到陳曦府中。
正在政院乾活的陳曦,這個時候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多少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畢竟作為帝國意誌加身,人心所向的存在,陳曦對於某些還未發生的事情,先天就會有一些特殊的感覺。
故而在心有所感之後,陳曦不由的一頓,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看向左右,周圍一群人全都在埋頭苦乾,感覺自己就因為這些許的心有所感就直接跑路,多少有些良心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