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給你說一下,讓你有個防備而已。”周倉眼見司馬俱有所防備也就安心了很多,他最擔心的就是司馬俱這幾年人麻了,沒注意到這些事情,注意到就好了,能指揮大軍的內氣離體,沒這麼容易坑死的。
“行行行,你趕緊走吧,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找上門。”司馬俱沒好氣的對著周倉招呼道。
相對而言,司馬俱和廖化、周倉這批人不算是很熟,因為這批人算是另一批黃巾,再加上雙方並沒有一起經曆管亥之死,隻能說是後麵十幾年見得多了,熟絡了很多,但並不算是生死弟兄。
“我就是來叮囑一下的。”周倉也沒久留,就這麼離開了,他算是奉關羽的命,給這群人打個防疫針,省的這群人栽到坑裡麵。
周倉離開之後,司馬俱就半癱在自己的獨立營帳之中,等著人上門,他相信今天肯定還會有人來的。
很快就有人提了一瓶檸檬汁過來找司馬俱,來的也是熟人。
“啊,司馬哥,喝了這瓶檸檬汁,幫老弟看看營地,老弟知道你能指揮一個軍團,幫忙看一看,老弟我得回去找弟妹看看嶽丈家最近什麼情況了。”徐和人還沒進來,聲先傳遞進來了。
“滾滾滾,檸檬汁放這裡,你從後勤那邊領那包的砂糖也留在這裡,你那軍團我幫你照顧八個月,你趁早滾蛋。”司馬俱看著徐和從營帳門口探進來的半個身子,直接給出了回答。
徐和聽到這話,嘿嘿一笑,原本扛的半扇風乾印度神牛當場就準備收回去,他都舍不得吃,這不需要司馬俱幫忙了,所以才拿出來準備當人情用,否則,這玩意兒他能吃半年,這可是上好的印度神牛啊!
“牛肉也給我留下!”司馬俱黑著臉說道,這種爛慫朋友為什麼會存在,而且為什麼自己還會和對方當朋友。
徐和和司馬俱是真正過命的交情,甚至正史之中,這哥倆加李條,都是被夏侯淵、臧霸、呂虔三個家夥追殺砍死的倒黴孩子,也算是黃巾之中較為優秀的戰鬥人員。
順帶最為重要的一點則是,徐和和瞿恭一樣也是在司馬俱徹底麻了之後,通過其他人暗示司馬俱願意給這倒黴孩子過繼一個兒子的鐵兄弟,而且相比於瞿恭八個崽這種離譜的情況,徐和隻有兩個兒子,就這在第二個兒子出生之後,就願意將二兒子過繼給司馬俱當繼承人。
所以司馬俱雖說罵徐和是爛慫朋友,但這爛慫朋友有事真上啊,故而當徐和嬉皮笑臉的出現,彆說還拿著一瓶鮮榨檸檬汁過來請司馬俱幫自己看護一下手下的士卒,就算什麼都沒拿,司馬俱也會幫忙的。
不過既然對方扛了半扇風乾神牛過來,那當然得是自己的了。
“辛辛苦苦打的神牛,風乾製作花費了半年,我就吃了兩片。”徐和將風乾牛肉放在司馬俱的幾案上,很是不服的拿出小刀給自己切了兩大塊,他也沒來得及吃呢,這玩意兒也就才風乾好,真要做好了,司馬俱現在都該吃上了,對於徐和來說,司馬俱也是純種的爛慫朋友。
“滾了滾了,這現在是我的了,回來記得給我帶點禮物什麼的。”司馬俱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就麻溜的滾了,我對我老丈人家到底怎麼運營封地的是真的感興趣。”徐和也不客氣,從司馬俱這邊毛了一些司馬俱存的上好炒茶,塞到自己懷裡之後,發現司馬俱眼神不對,眼看要動手,就準備溜了。
一邊溜,一邊在心中罵司馬俱這個畜生毛了自己的風乾牛肉,自己毛兩包茶葉都看自己眼神不對,這爛慫朋友遲早得絕交。
然而徐和前腳帶著茶葉跑路,後腳不等司馬俱將水燒開,準備一邊喝茶,一邊吃風乾牛肉,好好享受享受,徐和又跑了回來,然後拽了一個椅子坐到了司馬俱的對麵,一副等司馬俱給自己倒茶,然後就地吃喝。
司馬俱吊著眼,最後還是給徐和倒了一碗茶,然後將切好的風乾牛肉擺好,倆人就坐在開吃。
吃到一半徐和才停下餓死鬼的操作,歎了口氣對司馬俱說道:“有些話,其實我不太想說,但我這都要滾了,不說的話,多少有些擔心你這邊出事,所以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說吧。”司馬俱收斂了麵上的惱意對著徐和說道。
“現在我說將我兒子過繼給你多少有些占你便宜,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最好快點安排好繼承人,咱們弟兄之間我有話就直說了,我兒子說實話我也不想給你,我丫就倆兒子,你如果要繼承人,現在儘快去找杜遠或者瞿恭,這倆人信得過。”徐和很是認真的說道。
雖說是爛慫朋友,但徐和是真的靠譜,起碼在司馬俱這件事上,徐和是真的好好考慮了。
“我想要倆。”司馬俱實話實話,畢竟對麵坐的是徐和,幾十年過命的兄弟,那可不是說笑的。
徐和臉都綠了,合著我們哥仨之前給你說過繼,你沒下文,是因為我們哥仨都隻給你過繼一個,你個畜生,我才倆兒子,給你過繼倆,我老徐家的香火怎麼辦,絕交,今天必須要絕交。
杜遠來的時候,就看到徐和和司馬俱在狠狠的摔跤,最後還是杜遠將這倆兄弟拉開的。
“啊,老杜你來了,你的兵符給我,我幫你看著就行了,你也趁早回去吧。”司馬俱看到杜遠就知道杜遠來乾啥的,所以直接給出了回答。
“啊,多謝兄弟了。”杜遠為人相對比較刻板一些,屬於麵冷心熱的那種,所以在司馬俱開口之後,當即感謝道。
“謝個屁,有說謝的話,不如將你兒子過繼給我。”司馬俱沒好氣的說道,他現在還真想明白了,過繼一個可能出問題,過繼三個可能會被彆人抓住破綻,但過繼兩個總沒問題吧,大不了老子死後,封地一人一半,老子自己給自己推恩令,國家總不會反對吧。
“啊?”杜遠愣了愣神,隨後搖頭拒絕道,“不了,不了,司馬哥,之前弟兄想要給你過繼個兒子,那是想給司馬哥養老送終,現在的話,那是貪老哥的封地,算了算了,咱也有一塊,雖說不如司馬哥,我三個兒子一人一塊也夠分,還是彆了,這不好。”
“媽的,這年頭老子沒好處的時候你們三個爛慫夥計往我身上貼,等我有好處的時候,你們三個居然都拒絕,這到底哪裡不對。”司馬俱的眼圈有些紅,死死地盯著兩人,至於瞿恭,瞿恭這個時候已經去搞流程去了,沒在這裡,在這裡的話,估計也是沉默。
“你們兩個多回去想想,該如何防止老哥被人騙了家產。”司馬俱將兩個人直接推出了自己的營地。
杜遠和徐和在營地外都有些撓頭,他倆當年也就抱著給司馬俱養老送終,省的這夥計以後連香火都沒得吃,尤其是徐和,他就倆兒子,當時可是下了大決心,就差給自己老婆跪了,才讓自己老婆通過了這個提議。
杜遠相對比較好一些,但杜遠也就三個崽,純粹是看在兄弟情義上。
“走走走,去找瞿恭,媽的,他為啥能六年生了八個,是不是有什麼秘藥。”徐和和杜遠在營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最後徐和拽著杜遠離開。
這一幕幕的景象,都被徐庶安排的人手記錄下來,不斷地進行評估和分析,其間當然也發生過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但起碼還在可控製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