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和袁術在陰平郡周圍好好考察了一遍,還專門去找了找被當地人稱作是酵母花的草,咋說呢,這草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外加所謂的酵母花,好像也不是花。
“這玩意兒好像不是花啊。”劉璋看著眼前說是往醴裡麵添加的草藥,發現按照他所學習的曲奇搞出來的植物分類,這玩意兒好像不是花,而是其他的玩意兒,不過這不重要。
至於說為什麼劉璋會從曲奇那邊學會所謂的植物分類什麼的,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反正曲奇有時候沒事和陳曦吐槽的時候,就會說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看他的時候,看的不是他曲奇,而是他所對應的神明,隻有很少的一些人是將他當人的。
而劉璋、袁術、孫策、甘寧、馬超這些家夥怎麼說呢,好消息是這幾個畜生沒拿他當神來敬奉,壞消息在於這幾個孽畜也沒將他當人看。
所以才會出現勒索啊,翻牆偷吃啊,等等離譜的情況。
“這重要嗎?”袁術很是淡定的看著麵前的酵母花,對於他而言,這玩意兒是不是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這個產量,以及當地人添加的數量而言,這玩意兒一穗穗的花穗可都閃耀著金錢的光輝。
“確實,這不重要,而且這玩意兒野生的確實是多,完全不需要種植,這成本……”劉璋已經興衝衝的開始計算能撈多少錢了。
然後話還沒說完,臉就垮了,成本個屁,就陰平郡和梓潼郡這個情況,你要能送出去才是本事,這長到山裡麵,和長到平原地區那完全是兩碼事好吧,尤其是現在麵對的這種情況,簡直想死。
“沒事,研究一下能不能在彆的地方種植,咱們哥倆的本事怎麼都能找到可以種的地方。”袁術看著這些花穗,要是在平原地區,這玩意兒他們直接用野生的就是了,畢竟野生的看起來數量也不少,而且很好采摘。
酵母花的產量其實並不算太低,哪怕是野生的酵母花按照正常作坊製作啤酒的規模來說,也是完全足夠的。
換句話說,酵母花這玩意兒在正常邏輯下,吃野生的就足夠了,但誰讓啤酒這玩意兒的消耗量是真的離譜呢。
袁術和劉璋認為的這些啤酒花在平原地區,他就可以不自行種植完全是扯淡的想法,這玩意兒的銷量上來之後,哪怕野生狀態下,產量還算正常的啤酒花有很多,也完全經不住消耗的。
人均幾十升的消耗量,乘上總體的人口,這是什麼樣的規模,大概也都心裡有數,這也是為什麼後世的啤酒花基本都是農戶自行種植,不太喜歡喝啤酒,但隻要不是完全拒絕,每年還有正常社交的,啤酒這玩意兒估計都得喝個十幾升……
什麼叫做全民正常性質的飲品,這就是了。
其他飲料再怎麼發展都不可能發展到如此離譜的程度,總有一個受眾和銷售旺季的邏輯在裡麵,啤酒表示隻有受眾和潛在受眾,以及旺季和超級旺季,淡季?淡季是不存在的。
“好了,咱們現在也算是考察完畢了,接下來的問題就變成了,我們該如何忽悠陳子川來幫這邊修高架橋。”劉璋用袖子掃了掃一旁的樹樁,這才剛開春,益州北部的石台還是有些冷的,哪怕是現在變成胖胖形態,坐在那種冷冰冰的石頭上,還是會很難受的。
“你覺得我們倆能糊弄住陳子川不?”袁術帶著幾分疑惑之色看著劉璋,“這能糊弄住嗎?”
“如果陳子川真有興趣的話,我估計彆說我倆了,咱們將手下都叫到一起,你將你汝南袁氏的骨乾全部彙聚起來,我估計都不行,但陳子川這人在不少時候處於得過且過的狀態,不會太過追究的。”劉璋摸著自己的雙下巴說道,“實在不行,咱倆就說我們在陰平郡和梓潼郡發現了一些好東西,想要弄出來了。”
“也對,陳子川的性格也不會特意追究這些事情,之後隻要表示我們自己掏錢,隻是讓他幫忙借一下建築團隊,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大漢朝各郡通達計劃本身就是陳子川自己做的。”袁術雙手撐住自己的大腿,帶著幾分思慮開口說道。
這年頭,各大世家和頂級的官僚已經不和陳曦玩腦子了,因為實在是玩不過,尤其是陳曦突然認真起來,就算是真大佬,該被玩死,還是會被玩死,所以到現在,這群人主要看能不能因勢利導。
至於直接對抗什麼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死的老慘了,實在是打不過,雙方的差距太扯淡了。
“各郡通達這個計劃啊。”袁術神色複雜,他的腦子裡麵已經浮現了一係列的段子——為什麼司馬朗在藏州被劃走的時候,無比開心,為什麼張既現在也不想在藏州乾了,為什麼青羌的射雕手不研究射雕,開始研究修路了,各郡通達這個計劃,咋說呢,真的不好做。
雖說截止目前,漢室的各郡其實是有屬於本地的進出路線的,實際上陰平郡和梓潼郡也是有的,但這地方的路距離陳曦定下的標準實在是差的太遠了,駟馬的車架,起碼並行四台才行。
而這邊什麼情況,也都知道,基本上上坡靠爬,下坡靠滾,隻能說路這個東西如有!
陳曦一直推進的各郡通達計劃,在某幾個州執行的非常好,甚至已經將道路和各地集村並寨的村寨連起來了,而在西南這邊,彆說是和集村並寨的村寨連起來了,如梓潼郡、陰平郡這種地方,都是如連。
“可以拿這個擠兌一下陳子川,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陳子川本來還有一個西巡的計劃,但最後因為一係列的事情耽擱了,但我估計最晚元鳳十一年肯定會走涼州,新州,然後過藏州延邊進入益州進行巡視的。”袁術胖乎乎的臉頰,少有的浮現了一抹威嚴。
原本計劃是元鳳七年,或者元鳳八年進行西巡的,畢竟跟當初東巡一樣,有些東西和產業的布局,以及當地社會形態,和人民生活水平都是需要親眼看一看才能確定的東西。
哪怕是走馬觀花,親自過去一趟,親眼看到的某些東西也更能讓人安心,畢竟整天坐在廟堂之上,研究地方的公文和彙報,雖說也能看到一些東西,但和自身親自去地方調研是兩碼事。
有些事情,必須要親自去看一眼,才能做決定。
在元鳳五年進行東巡,本身就是基於這個邏輯進行的視察,實際上在元鳳五年之前,陳曦已經去過了冀州和幽州,也就是說,除了西北涼州、新州、以及西南的益州、藏州,其他的州郡陳曦起碼都是親自去了一趟進行了調研,哪怕每個州郡呆的時間不長,但多少也有一個自己的認知。
故而元鳳六年開年朝會的時候,陳曦就說過自己後續會進行西巡,視察剩下四個大州的工作,希望當地官僚在他去之前,將該做好的事情做好,隻是元鳳六年之後,事情多的不行,陳曦也就一直沒有提西巡這事兒,但袁術清楚陳曦這家夥的作風,外柔內剛,下定決心的事情,遲早會做,誰都不可能攔得住。
以目前的情況而言,元鳳十年,陳曦前來西巡的可能性不太大,但元鳳十一年,隻要不出大亂子,陳曦帶隊來益州視察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