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第一次談了這麼久的戀愛,第一次動真心吧......真正分手了,看清他的態度了,周檸還是失眠了。
中間她爬起來開了音樂聽歌,一個人默默瀏覽房子中有他的痕跡。
說來焉昀鳴這臭男人真的很舍得給女人花錢,這一年來真的送了她很多禮物,衣服首飾戒指鑽石,各種各樣,他媽應有儘有,連房子都有一套在她名下真的,不過她從來沒有自己去住過,畢竟她不是差錢的人,跟他在一起貪戀他帥貪戀他浪漫又貪戀他撩人,但唯一不是為了錢。
不過他送了她就收,並沒有矜持地一定退了,但是那裡就是一般是作為兩人約會的地點,她沒任何私人安排。
所以這個男人,還以為她吃醋時送個禮物她就笑逐顏開,她想分手時,再拿顆戒指就能把她哄回來。
她以為她是想要戒指嗎?想結婚的人就是缺個戒指嗎?所以送戒指。
嗬。
他要是真正想結婚,其實都不用求婚,不用戒指,直接拉她去領證就ok了。
就夠了。
哼著歌看完他送的每一樣東西,周檸罵了幾句渣男,但是又罵自己活該,自作自受,是你明知道他渣還去主動招惹他的。
嗯。
不過,梳理完還是睡不著,她就換了鋼琴獨奏,一個人在鋼琴前彈了好幾首,直到天蒙蒙亮,手機收到物業來電,人在電話裡說,她被小區裡的人投訴了,已經被她吵了一夜,差點自殺。
周檸:“……”
她默了默,從鋼琴前縮手縮腳地起身,輕咳一下道了句不好意思,然後就回了臥室去躺倒。
睡了一天,中間她做了個夢,夢裡焉昀鳴居然跟她求婚了,說她想結婚,那就結,說他不能沒有她,離不開她。
一覺醒來,天已經又是灰蒙蒙的,隻是這是傍晚。
周檸又感歎了自己一句,怕是瘋了吧。
出了會兒神,正在準備晚餐是出去吃還是煮泡麵的時候,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是家裡發來的,讓她明天回去吃飯。
最近這段時間,每次吃飯就是談她的戀愛問題,全家人都反對她和焉昀鳴在一起,動不動介紹誰誰誰,哪個叔叔哪個伯伯的孩子給她認識,吃飯。
所以明兒這種,應該又是有人去家裡做客了。
周檸盯著短信,半天沒有動一下。
分是分了,如他們所願分了,但是,她怎麼也得拿幾天緩和一下吧。
畢竟本小姐是真動心了,現在心也是真的碎成渣渣了。
周檸埋入枕頭,煩躁地丟開手機沒去回複信息。
半天過去,手機又震動,有圈內姐妹花約她出去玩。
周檸爬起來洗澡,完了將就煮了碗清湯掛麵下肚,再重新進臥室化妝。
即使天寒地凍,她還是最後在外套裡穿了件吊帶亮片裙,然後就踩著七八公分的細高跟出門。
到了一城北挺有名的夜店,她懶洋洋走去找姐妹的卡座,中途被人撞到,抬眸一看,一個略熟悉的男人。
焉昀鳴的朋友,經常會一起喝酒,她見過幾次。
見到這人,她心一咚,果然人問了句:“怎麼你們倆還前後來啊。”他指了個卡座。
周檸看過去,焉昀鳴正在那兒懶洋洋靠著,邊上一圈男人,他長臂搭在卡座的沙發上,指間煙霧漂浮,另一隻手裡捏著酒杯,搭在腿上。
整個人攤開著,一貫的不羈,不正不經,閒閒散散。
似是收到目光,他看了過來。
周檸同一秒轉開臉,尋去自己姐妹的位置,她們那兒有男人在了,不過她也沒在意,一坐下就撂開外套,露出吊帶裙,酒也拿起來。
邊上男人舉杯過來碰了個,她點個頭,一飲而儘。
這位是個紈絝公子哥,和焉昀鳴差不多,姓嚴,嚴鐸,不過事業沒昀霆那麼厚,人不是北城本地人,是新貴來著,家裡也是開娛樂公司的。
最近兩家剛好有合資在拍的影視項目,坐下人就和周檸隨口聊起來資金問題。
周檸疊著腿,手捏著酒杯交叉搭在膝上,聽對方說,不時碰個杯喝一口。
周檸雖然整日的玩,但是工作還是蠻上心的,畢竟自給自足嘛,不賺錢難不成花男人的錢麼?她沒那心思,覺得花男人錢不痛快。
這位公子哥說到一半,調侃她:“酒量可以啊,小心點,談錢呢。”
周檸樂了,“怎麼你還能把我框了不成?”
對方笑,意味不明地看她,“畢竟我是商人,也是男人。”
周檸睨了眼對方,也意味深長地笑,然後捏著杯子半撐著身子靠近他,笑得跟隻狐狸似的,狡黠又美豔:“能喝倒我的男人我都知道是誰,我不會喝;我主動喝的,你以為你能拿住我哪跟手指?嗯?嚴公子?”
男人眯了眯眼,笑了,“是嗎?”
他手摸上她的腰,扶她坐穩。
周檸手中的杯子傾瀉了下,倒了一點酒進他襯衣領口。
他輕嘶了聲,被冰得立馬收了手。
周檸笑。
這個卡座斜對麵,有人踢了踢焉昀鳴的腳,含笑揚揚下巴示意他看對麵的浮光聲色。
焉昀鳴其實一直餘光有在看,她朝對方笑了多少次,喝了多少酒,兩人越坐越近他都知道。
然後,還摸上腰了。
她倒沒讓人摸,不過,笑得那麼張揚,還眨眼。
他敲敲煙灰,又遞到唇瓣深吸了一口,長呼了個煙圈出來後,看她搖曳生姿地拐去洗手間,他起身。
周檸補了口紅,邊打電話邊出來,掛了一抬眸,看到門口靠著牆抽煙的男人,笑笑,揮手打了個招呼。
焉昀鳴聲色低低:“要走了?”
“嗯呐。”
“去哪兒?”
“工作。”
“大半夜工作什麼?”
她笑,“沒辦法,沒男人養呀,可不就得敬業點。”
“什麼工作?”
“嚴鐸拉了個投資方呀,去喝頓酒爭取把錢帶到位呀。”她撩撩頭發笑笑,轉身要走。
焉昀鳴拉住她的手拽回來。
周檸高跟鞋一歪,撞到他懷裡,擰眉,“焉總。”
他垂眸抵進她,不疾不徐道:“他什麼心思你不知道?還大半夜見什麼投資方?去哪兒見?酒店?”
她樂了,仰頭朝他勾起紅唇,“關你什麼事啊,焉總?我昨晚和彆人睡你都管不著,彆說今晚了,咱都分了二十三小時了。”
焉昀鳴灼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