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要不你來拿吧?他剛剛好像以為是你,很開心的樣子,見到是我,好像要殺人,闊怕。】
【……】
周檸歎氣,想了想,【我打給他。】這人不會不願意的,她也很貪戀他的紳士風度的好麼。
焉昀鳴聽到臥室裡手機響,回去拿,盯著那個熟悉的“檸檸”,他薄唇輕勾起來。
電話通了,一道清淺靚麗的聲音傳來,【我讓助理去拿幾件衣服,你幫她拿出去行嗎?】
【怎麼了?東西都要收走了?】他聲懶洋洋,隨口問。
周檸默了下,微笑,【對啊,我都和彆人在一起了,還把衣服放前男友那兒,不合適吧。】
焉昀鳴:【沒事,我不介意。】
周檸噎了噎。
焉昀鳴:【放兩件衣服怎麼了?你來過夜我都不介意,床還給你留一半。】
【】周檸深呼吸,【焉昀鳴!你個混蛋。】
焉昀鳴看著掛了的手機,慢條斯理走到衣帽間門口,裡麵確實有許多她的東西,他平時比較少進來,就沒發現她還有很多東西在這。
其實之前分分合合那麼多次,她都沒拿過東西,所以他也就沒有那種,覺得這些東西她該拿走的感覺。
焉昀鳴盯著偌大的衣帽間,輕呼口氣,心口又略略泛起難受。
他牽牽嘴角笑了笑,實在不明白怎麼會這麼難受,他到底留戀她什麼?
當初明明確實如她所說,玩玩開頭而已,現在怎麼就沉迷不已了,分個手而已這麼不對勁。
手機這時響起鄰居的電話,席騫那廝回來,估摸看到他家的燈亮著,就打來問:【方便嗎焉總?談個事。】
席騫這人事業心不強,也是一直玩樂為主,現在主要幫襯的是他母親娘家的事物,另外席氏海外業務是他在負責,就這樣,兩頭都攬一點,賺的不少,工作也還算輕鬆。
找焉昀鳴是談席氏的事情。
焉昀鳴想喝酒,就慢條斯理換了身衣服,出去。
隔壁房子的客廳中,席騫聽到聲音了,就讓家裡阿姨去拿點酒水來,和他弟弟這大舅子每次碰麵,不來兩斤白的總覺得不過癮,兩人性格挺合拍。
焉昀鳴進屋一坐下就閒散調侃:“怎麼最近老在這?不舍得?”
席騫摸了兩支煙丟一支過去,笑了笑,“不舍得什麼?”
焉昀鳴笑笑無言。
席騫也沒多說,臉上的淡漠就說明了一切,當初這房子給女朋友不過是圈內男人都會的手筆,沒點甜頭哪個這種目的的女人願意在你身邊逗留?
隻不過他當初不止給了一套,最終分手的時候,他留給了對方另一套,這套那會兒他多少有點生氣,敢在這裡喝酒,所以被他拿回來了。
其實當初這套給出去,也是覺得離公司近,人放在這他下班回來溫存方便點,現在也是這個道理。
阿姨把酒拿過來,然後吩咐不早了,不要多喝。
焉昀鳴想起以前出去玩帶周檸,每次喝到後頭,她都喜歡從他手中搶走酒杯,說自己要喝。
那會兒他當她是玩玩,其實,她是怕他喝多吧。
焉昀鳴挑開酒瓶,直接滿了兩杯。
對麵席騫看他倒完碰了下就一飲而儘,挑挑眉,慢條斯理端起杯子,喝了口揶揄,“怎麼了這是?焉總還沒從失戀中走出來?”
焉昀鳴哼笑一下。
席騫感歎,“這麼久還沒和好,看來是真沒戲了,我還以為這次能修成正果。”
焉昀鳴靜默須臾,倒了一杯又一口喝掉半份,瞥他:“為什麼?”他笑了下,“久是久,但我中間分了無數次。”
席騫靠著沙發搭著腿,閒散得看對麵的人,“正經談的才會分分合合你不知道?你看我,那位在一起一年多,也和你差不多時間吧,我分過嗎?老子就沒分過。”
焉昀鳴挑眉。
席騫攤手:“我就純粹找個長期合作夥伴,各取所需而已,你問問圈內那些人,哪個女的會整天和金主鬨分手,有這膽嗎?”
焉昀鳴沒說話,喝了杯子裡剩下的酒,半晌,吊兒郎當地邪邪淺笑,“確實。”
席騫倒酒,“你這個一天換三個女伴的,也是第一次談這麼久吧?史上最長了吧?所以這位應該還挺喜歡的了,分了不舍得了?”
焉昀鳴一口罐下,懶洋洋笑著沒說話。
席騫明了,也笑,“那還挺正常的,周檸不一樣,我還真想著不日能喝到喜酒,結果還給吹了,厲害。”
焉昀鳴沉默在那裡,他那出差的半個月,就是始終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和女人分手,隨隨便便輕而易舉,和她分手,這麼放不下,就很想她,想到一下飛機就去找她,試圖哄回來,卻還哄不回。
然後又半個月過去了,以為不找她不見她就可以徹底拋諸腦後了,可是,最終看著她和彆人在一起了,還是不行,心口難受得很,看她在彆人懷裡……
所以,她到底和彆人不一樣在哪裡?
他抬頭問席騫:“哪裡不一樣。”
席騫哼笑,“我算是知道你怎麼這次會分手這麼久的了,你估摸把她當成以往那些女人了吧?”
焉昀鳴悠悠盯著他。
席騫閒來無事,喝了口酒道:“怎麼能一樣?周檸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圍著你轉過沒有?人天天/朝九晚五,上班下班,自己賺錢自己花好不好?多少次我早上上班剛好和她一起出小區。”
焉昀鳴眉眼微動,隨後一言不發地慢悠悠地伸手倒酒。
席騫:“你哪個女人跟你時不是拿著你的卡到處嗨?她應該沒有吧?我他媽一度還挺羨慕你,居然能撈到這麼有骨氣,不圖你錢的女人。”
焉昀鳴微頓,隨即放下酒瓶端起杯子。
席騫:“雖然周小姐跟你性子差不多吧,但她跟你時應該還是挺認真的?認真了才會分分合合,沒斷乾淨,你能被斷乾淨,肯定是惹到人了。”他樂了下。
焉昀鳴微眯起眼,抿了口酒,沒再一口灌下,像是在細細品味一樣,品味這段話
是,除了他主動送的禮物,她從來沒刷過他一分錢的卡買過什麼東西,倒是時不時也會給他送禮物。
也很少粘著他,自己總有樂子,有什麼不開心的也會直接表達,生氣,把他晾一邊,從來不會不敢做什麼。
這種待遇以前沒一個女人敢讓他享受
她確實和彆人完完全全不一樣。
因為這點不一樣,所以她在他麵前,才一貫放得開,完全不怕他。
焉昀鳴笑了下,算是醍醐灌頂,明白了。
確實,她是正經人,他不正經。
難怪會這樣。
難怪會玩著玩著,想到他對她好,她會淪陷,會心動,會試著想要結婚。
在她心裡兩人玩歸玩,也是很公平的在玩,她沒有花他一分錢沒有被他養著,所以喜歡也可以結婚,怎麼就不可以了。
但他就一直還是把她當做是以往那些女人,隻是覺得對她深一些的迷戀而已,壓根不可能結婚。
席騫拿起酒杯和他碰了個,“這位你要長久的玩,確實不是很容易玩得開,你要還不想定下來就算了,放她去得了。”
焉昀鳴灌下一大口酒,又倒了一杯,接著喝完繼續倒,很快一瓶就見底,另起一瓶了。
一晚上他腦海中都在盤旋著那句——放她去得了。
一晚上心口都像纏著一根繩索。
越發沉迷在她這份美好裡無法自拔了,越發想要她了,特彆特彆想要。
估摸是放不了了
結婚了他也得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