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附帶了瑋樂的幾篇回來。
鐘粹宮,皇太後一走,陳以禎便麻溜跪了下來。
她也不狡辯,隻乖順地垂著腦袋,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皇上轉身,看到她這個樣子,立即沉下了臉,“陳以禎,朕貌似之前就警告過你,當好一個名頭皇後,老實待在鐘粹宮,不要耍任何花樣。”
陳以禎抿唇,不作分辨,低聲道:“臣妾有錯,臣妾不敢狡辯,任由皇上處置。”
“哼!”皇上心裡分外不快,他一直等陳以禎主動站出來交代錯誤,可是直到他頂不住睡過去仍沒等到她的交代,非得等母後過來問罪她才能老實下來。
“還有陳家,朕說過,若他們再出什麼幺蛾子,朕絕不會放過。”
聞言,陳以禎臉色一變,急道:“皇上,這事是臣妾一人所為,與陳家毫無相關。”
她咬咬牙,乾脆道:“若皇上清楚地了解事情來龍去脈,應當清楚,這事,識哥兒完全是個受害者,先有方景山仗勢欺人,後有信武侯及其夫人肆意打壓報複,臣妾母家毫無招架反擊之力,臣妾若再不出手護著一二,臣妾母族就被他們信武侯府活吞了!”
“放肆!你當我朝律例是個什麼東西?擺設嗎?”
陳以禎閉住嘴,垂下了頭,暗自腹誹。
“信武侯那邊朕自有章程,隻是你,擅自越權,該當嚴懲,榮盛!”
榮盛弓著身上前,靜候吩咐。
雙姝和雙陸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心急若焚地望著自家娘娘,恨不得衝上前替她戴過。
陳以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皇上莫不是要打她吧。
“吩咐兩個小太監將書案搬出來,放到那邊架子樹下,朕要親自監督皇後抄書。”
啊?陳以禎瞪大了眼睛。
皇上冷著眼掃過來,“照著朕在母後那邊的承諾,三遍《淮南子》,一個字也彆想逃。”
頓了頓,他走到一旁藤椅上,坐下,吩咐鄭嬤嬤:“給朕將屋裡的《山海經》拿出來。”
又吩咐雙姝,“沏壺茶出來。”
看他這架勢,顯然想將承諾履行到底,當真要親自監督她抄書。
鄭嬤嬤和雙陸呆愣了好一會,回過神,忙各自散開,過了會,分彆將書和茶拿出來,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瞧見不可置信與欣喜若狂。
皇上此舉,跟輕拿輕放有什麼差彆?
微風習習,最炎熱的勁兒已經過去,兩棵架子樹下,一片蔭涼,陳以禎端正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旁邊藤椅上,皇上凝神看書,修長圓潤的指尖輕輕撫過,泛著書暈的香氣無聲無息地在彼此間蔓延。
歲月安好,靜謐如初。
翌日,皇上去上朝,同時,陳以禎收到了家裡的來信。
太學院長知曉了這件事,親自去查,總算還了識哥兒一個清白,識哥兒可以繼續進學了。
她鬆了口氣。
而這日,朝堂中卻不安穩。
首先是西南澇災貪汙之事,前些日子,皇上命段大人去查,私下裡也派出了神武衛協助,今日,事情真相總算浮出了冰山一角。
而僅僅這冰山一角,卻叫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此次貪汙,所牽連之廣,之深,前所罕見,目前所牽扯到的官員大大小小足有二十幾位,其中,目前官職最大的居然還有一位郡王。
朝堂上,聖上雷霆震怒。
但最叫他生氣的卻是官官相護,世家一氣連枝之態再次複蘇,其中牽連比較深那幾位,居然還有人給他們求情,求情的人還不少。
一怒之下,他乾脆一下子發作了好幾位求情的大臣,將他們全部打下了監獄。
還有一件事,卻是跟皇後有關。
陳以禎光明正大地把手伸到太學身上,皇上知道朝臣一定會借此彈劾她,但這日發生的事太多,太大,他太過震怒,以至於一下子就把這件事忘了。
結果,他剛怒氣衝衝準備下朝,就見一位不起眼的大臣突然跪下,不等他張嘴便巴拉巴拉一大堆。
先就太學之事,扣到皇後肆意妄為,仗勢欺人,壓迫學子上頭,再就此次貪汙案牽扯之人與陳家緊密相連一事緊緊咬住皇後不放,那言語之犀利,隻怕就差直接挑明誣陷皇後與貪汙案密不可分。
緊接著,最後一句話,那人不等他臉色一變,快速出口阻攔便落嘴到,再次請求他廢後之上。
皇上本就滔天的怒火,真的要噴湧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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