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禎麵色微變,上前兩步,“雙姝。”
與此同時,她身旁站著的另一位宮女跪步向前,打斷了雙姝的話,“啟稟老祖宗,太後娘娘,便是此人,打碎了太後娘娘獻給老祖宗的壽禮。”
皇太後再也忍不住,她大步上前,惡狠狠地瞪著陳以禎,“皇後,你好惡毒的心思!”
陳以禎二話不說,跪下,垂首,“回老祖宗,此事臣妾完全不知。”
緊接著問雙姝,“雙姝,她說得可是真的,你打碎了太後娘娘獻給老祖宗的壽禮?”
雙姝忙不矢搖頭,淚盈滿眶,“娘娘,不是奴婢,奴婢進來時壽禮就已經碎了。”
陳以禎鬆了口氣,繼而,抬起頭,目視太皇太後,堅定道:“老祖宗,臣妾相信臣妾的婢女,此事若是她做的,她定不會耍賴。”
“胡說八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母後,您不要被她的模樣給騙了。”
“好了。”太皇太後淡淡喝止住她,“此事真相究竟是何,還需審問一番,你們都不需著急,哀家一個個來問。”
說罷,她走到上首,坐下。
眼睛緩慢掃視殿內一圈,最後,落在出聲的宮女身上。
“你是,琳姐兒身邊的宮女?”
宮女忙不矢叩頭,道:“回老祖宗,正是奴婢。”
夏從琳不安地上前一步,“老祖宗,臣女這婢女……”
太皇太後伸出手,示意她住嘴,“不必多言,自有哀家親自過問。”
夏從琳咬唇,低下頭,默了會,緩緩退下。
“哀家且問你,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回老祖宗,奴婢是來送壽禮的,小姐給您做了雙鞋子,誰想,出來時忘了拿,小姐就吩咐奴婢回去取鞋子,再送來寧壽宮。”
宮女說完,皇太後立即道:“母後,是有這麼一回事,今早琳姐兒跟臣妾一塊出門,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來鞋子忘了拿,就讓她身邊的婢女回去幫她拿過來。”
宮女“砰砰”磕頭,“正是如此,還望老祖宗明察,奴婢取了鞋子,就往寧壽宮這邊來,誰想到,剛走到這裡,就聽見‘嘭’的一聲,奴婢急匆匆闖進去,就見皇後娘娘身邊的這位姐姐手足無措地立在碎了的壽禮前,回頭望見奴婢,卻是一臉慌張的表情。”
“你胡說!”雙姝忍不住扭頭,咬牙反駁,“我沒有,我隻是替娘娘跑一趟腿,進來就見壽禮已經碎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衝了進來,指著我說是我打碎了壽禮。”
她回過頭,沒看陳以禎,隻定定地朝向太皇太後,恭敬叩首,“回老祖宗,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絲毫誆騙和隱瞞,便叫奴婢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話落,宮殿內一時陷入寂靜。
突然,夏從琳站了出來,麵帶不滿,聲音卻淡淡道:“甭管是誰打碎了壽禮,今日是老祖宗大壽,你卻說出‘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豈不是觸了這大好日子的黴頭,你這丫頭,從哪裡學的規矩,真是不知所謂!”
陳以禎眼睛一眯,“夏姑娘好規矩,老祖宗尚未開口,你卻率先出言處置,若不知,還當你是這後宮的主人。”
夏從琳臉色一變,惶恐又哀戚地看向皇太後,“姑母,我……”
皇太後甩袖,“放肆!反了你了!皇後,你的丫頭觸犯宮規在先,這次,你彆想保全她!”
陳以禎:“母後此話尚早,老祖宗尚未下定論,事情真相尚不可知,如何就認定是臣妾的丫頭犯了錯。”
夏從琳突然開口,“上次,臣女遊逛禦花園,偶然聽兩位鐘粹宮的宮女議論道,皇後娘娘身為皇後,一宮之主,理應接管掌宮權,不知皇上為何遲遲不將掌宮權還給皇後娘娘,反倒交給臣女一介外人,臣女愚鈍,當時隻覺滿身羞愧,不敢多待,轉身就走了,誰知……”
“好呀,哀家當什麼呢,原來,你是為了掌宮權。”
陳以禎擰眉,抬眼。
恰好碰見夏從琳望過來的目光,幾分譏諷,幾分得意,還有幾分,勢在必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著寫著,突然感覺好像快完結了,因為剩下劇情不多了,不過再仔細一想,皇上和女主兩個人的劇情還有的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