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肅連忙低頭:“屬下明白,屬下儘量不接觸地方官的…”
“接觸還是不接觸,你自己把握就是了,我不會限製你什麼,我跟你提福州府,主要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現在,宮裡的人在樂清搞市舶司,你在樂清,應該是知道的。”
沉毅想了想,繼續說道:“今年咱們清理完福建,明年朝廷應該會在福州府也搞一個市舶司,你到了福州府之後,閒暇無事可以在沿海的碼頭四下看一看,看看有什麼地方,適合軍隊駐紮。”
淩肅心中微動,他對著沉毅低頭道:“沉公,朝廷要在福州府…”
“現在還不好說。”
沉老爺對著淩肅笑了笑,開口道:“你在福建的差事如果辦的漂亮,明年說不定就能見到新的市舶司了。”
沉老爺笑著拍了拍淩肅的肩膀,微笑道:“咱們合力辦好東南的事情,淩衛帥這輩子的前程就算是穩妥了。”
淩肅連忙低頭:“都是沉公照拂…”
沉毅笑了笑,沒有接話。
“好了,三個千戶營都出去了,淩衛帥也跟上去罷。”
“記著…”
沉毅叮囑道:“一切以殺傷倭寇力量和保全自身力量為主,每一個兄弟的性命,都彌足珍貴。”
“不要犯跟薛威一樣的錯。”
淩肅退後兩步,對著沉老爺恭敬抱拳:“末將遵命!”
說罷,淩肅又退後了兩步,這才緩緩轉身,帶著三千將士開拔出征去了。
送走了這三個千戶營,沉毅自己在抗倭軍大營裡轉了一圈,去看了一下傷兵營的重傷兵。
讓他不太舒服的是,昨天一晚上時間,又有二十來個重傷的將士沒有扛過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醫療條件太差了,也沒有現代醫學那麼多保命的設備,基本上隻能全靠傷員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因為親眼看到好幾個傷兵閉上眼睛,一直到中午,沉老爺的心情都不太好。
臨近中午的時候,沉毅正在帥帳裡吃飯,一個抗倭軍的將士一路小跑,跑到了沉毅的帥帳門口,對沉毅畢恭畢敬的彎腰道:“大人,大營門口有人找您,說是宮裡的人,姓孫。”
“那人說您認得他…”
是太監孫謹來了。
沉毅放下快子,點了點頭:“請進來罷,客氣一些。”
“是。”
這將士立刻下去,把孫太監請到了帥帳裡,見到孫謹之後,沉老爺站了起來,微笑道:“方才在吃飯,沒有出去迎接孫公公,還請孫公公見諒。”
“沉相公這是哪裡話。”
孫謹連忙搖頭,笑著說道:“您要是出去迎了咱家,咱家心裡倒是會覺得不舒服。”
沉毅笑著看了孫謹一眼:“孫公公這趟來找沉某?”
孫謹微微低頭,笑著說道:“沉相公,市舶司的一應人手,咱家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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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等您一聲令下,這溫州府市舶司,就可以開始做事情了。”
沉毅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
“孫公公這就說笑了,陛下派來主事市舶司的是孫公公你,這市舶司的事情,沉某最多是給給意見…”
“那都是場麵話。”
孫太監微微低頭,笑著說道:“臨來之前,陛下都交代過了,到了東南誰說了算,咱家心裡還是清楚的。”
“還請沉相公哪天抽個空,為市舶司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