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威身披鐵甲,手起刀落,一刀將一個大喊的齊人給砍死,然後怒喝道:“斬殺胡賊!斬殺胡賊!”
西城門戰場上,熱血飛揚!
兵力幾乎相等,但是薛威帶出來的,都是相對精銳的淮安軍,雙方接觸之後沒多久,齊軍就被薛威逼得步步後退。
激戰了一個時辰之後,薛威肩膀被人從側麵砍了一刀,好在身披肩甲,隻砍得火花四濺,沒有傷到他。
此時的薛威,已經久經戰場,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橫身一撞,一個鐵山靠,將那齊人給撞飛出去,然後三兩步趕上去,補了一刀。
殺完這個人之後,薛威長嘯了一聲,大喝道。
“集中一點,衝殺出去!”
淮安軍將士,本就知道這一次的任務,聽到了薛威的聲音之後,立刻開始集中兵力,突出了齊人包圍圈。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西城門的齊人兵力本就不多,兵力對等的情況下,包圍兩個字就是笑話。
很快,就有齊人的千戶,發現了薛威等人的意圖,也開始大聲叫嚷。
“南人突圍了!南人突圍了!”
這個消息,在齊人之中層層上報。
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圖遠與周世忠耳朵裡,這兩位大將級彆的將軍,聞言都是心中一喜。
他們幾乎沒有猶豫,立刻翻身上馬,帶領援軍,奔到了西城門外。
此時此刻,徐州西城門已經關閉。
圖遠看了看閉合的西城門,沒有說話。
周世忠叫來了一個將領,詢問了一番這邊的情況,很快,他又回到了圖遠旁邊,抱拳道:“圖將軍,西門打了兩個時辰左右,淮安軍突圍出去差不多五六千人。”
圖遠拿起脖子上掛著的千裡鏡,遠遠的看了看徐州西城門。
此時,徐州西城門的城樓上,也有一個年輕人,正手持千裡鏡,在看著他。
已經交手一個多月,卻從未見過麵的雙方主帥,在這種情況下,完成了第一次見麵。
圖遠放下千裡鏡,看了看周世忠,緩緩說道:“周將軍,你覺得淮安軍此舉何意?”
周世忠想了想,低聲道:“大抵是糧草不夠了,想要嘗試突圍,後來見我們援軍到了,便放棄了繼續突圍,閉了城門…”
“我們兩人過來,隻帶了一兩千人,算得上是什麼援兵?”
圖遠說完這句話,抬頭看了看,徐州城牆上依舊飄著的沉字旗,緩緩說道:“沉毅,大概還在城裡。”
他沉聲道:“用響箭,給沉毅傳個信,跟他說,我大軍將在明日,增兵西門。”
圖遠是征南軍的最高將領,他說了話之後,很快就有征南軍的神射手,拉開鐵胎弓,將一塊布條,射在了徐州的西城門城樓上。
這會兒,沉毅人還在城樓上,這根箭,離他隻有十幾步遠。
很快,這個布條就被送到了沉毅手裡,布條上的字不多,但是簡潔直白。
“為防南賊出逃,吾明日增兵西門。”
“圖遠。”
沉老爺啞然失笑,隨手把這塊布丟在了一邊。
圖遠的意思很明確,他給沉毅一天的時間,放淮安軍出城。
隻不過他是北齊的將領,不能直接這麼寫,於是換了個說法,委婉了一些。
“取筆來,我給他回個信。”
很快,就有人給沉毅送來了筆墨,沉老爺扯下一塊布,在上麵揮毫寫下一行字,又讓人用箭射了回去。
沉毅寫的這塊布,也很快被齊軍撿了起來,不過這些齊軍並沒有直接送給圖遠,而是先送到了周世忠手裡。
周世忠看了一眼,便微微搖頭,轉送到了圖遠手上。
“圖將軍,沉七的回信。”
圖遠結果這塊布,隻看了一眼,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為防胡賊猖獗,吾明日…增兵淮北。”
“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