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不可!”
皇帝笑嗬嗬的說道:“有何不可?”
沉毅麵色嚴肅。
“那玩意兒晦氣。”
………………
一轉眼,又是匆匆十天過去,時間來到了洪德十四年,同時也是昭武元年的上元節。
這個上元節晚上,沉毅帶著家裡人一起,在秦淮河畔看了花燈。
次日一早,沉毅收拾完行李,便準備北上徐州了。
事實上,前幾天他就準備北上了,因為北邊的軍情緊急,兗州府的齊人動作頻頻,沉毅需要儘快回去處理。
不過常年在外,沉毅還是沒有忍心拋下家裡人,在建康過完了上元節。
上一次離開建康,送他北上的人寥寥無幾,因為那個時候,朝廷裡絕大多數人,都不太看好北伐。
今年因為沉老爺收了南直隸,一下子成了朝廷裡的大紅人,還沒有到城門口,便有不知道多少官員過來送彆,一路把他送到了城外三裡有餘。
且因為他去年收了南直隸,在朝在野都聲名大噪,許多建康的百姓,也在道路兩旁夾道相送,幾乎堵住了官道,很是熱鬨。
尤其是兵部的官員,包括兵部尚書薑簡在內,基本上統統到場了。
沉毅跟一眾官員告彆之後,時辰已經快要到中午,他沒了耐心,帶著蔣勝等人跳上坐騎之後,不由分說,朝著城外奔去。
這一路,一直奔行了十餘裡,來到了建康城外的十裡亭。
一般大城市,都會在三五裡以及十裡的官道旁設亭子,以供來往行人歇腳休息。
亭子下麵,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人,已經等待許久。
見沉毅一行人奔來,這年輕人站了起來,猛地招手:“子恒,子恒!”
沉老爺這會兒速度很快,勒緊韁繩之後,又往前奔走了十幾二十步才停下來,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這個年輕人,然後跳下坐騎,把韁繩丟給了一旁的蔣勝,快步奔去。
“世子爺,許久未見了!”
來人正是晉王世子李穆。
李穆微笑著拱手還禮,開口道:“子恒現在位高權重,不太方便見麵了。”
“正要與世子說這個。”
沉毅微微欠身,歎氣道:“我家與晉王府有舊,本來年關應該登門拜訪的,但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沒有上門,還請晉王爺與世子,不要見怪。”
“哪裡話。”
李穆搖頭道:“本來就不該來,你來了,對咱們兩家都不太好。”
說著,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幾個隨從,這幾個隨從立刻搬了兩個木盒子過來,一個長條形狀,一個是方形的。
李穆打開長條形狀的盒子,從中取出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
劍柄是黑色,劍鞘同樣也是。
“這是我找名匠鍛造的一柄長劍,為了防止滑手,劍鞘跟劍柄,都裹了鯊魚皮。”
“拿在手上,很是趁手。”
“子恒這兩年北伐,大有成效,我心中也覺得振奮,但是礙於身份,沒有辦法投身其中,這柄劍就贈給子恒你做佩劍,替我在戰場上,殺敵報國罷。”
說著,他兩隻手把長劍捧在手裡,遞在沉毅麵前。
沉老爺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然後拱手道:“多謝世子相贈。”
“寶劍贈英雄。”
李穆回頭指了指那個方形的木盒子,開口道:“這裡,是一套甲胃,也是找人定製的,比軍中的製式甲胃要好上不少,也一並送給子恒。”
他拱手道:“但凡劍能傷一人,甲能擋一擊,便也算是我為朝廷做了點事。”
沉毅也沒有矯情,讓人收下之後,也拱手還禮。
“聖天子臨朝,世子將來,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李穆微微一笑。
“但願罷。”
他對著沉毅,一揖到地。
“子恒多多保重。”
沉毅還禮。
“世子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