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軍衛營,會留在兗州,固守兗州城,讓齊人不得南下。”
三個主將聞言,麵麵相覷。
眾所周知,中軍並不是作戰主力,而沈毅的中軍衛營,還大部分都是以火器為主的軍隊,一旦正麵廝殺,便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了。
淩肅正要說話的時候,蘇定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抬頭看著沈毅,若有所思道:“沈公,陛下離開之前,是不是留了一支禁軍下來?”
沈老爺打了個嗬欠,笑著說道:“不錯,留下了一萬五千人。”
他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不過這一萬五千人,我也不準備統統留在兗州,就分給左路軍右路軍各五千人。”
說到這裡,沈毅頓了頓,補充道:“需要注意的是,這些禁軍是陛下暫借給咱們淮安軍的,因此不得將他們編製打散,編入淮安軍。”
“你們各領五個禁軍的千戶營,等山東戰事告一段落,這些禁軍,還是要返回建康的。”
聽到這裡,三個人再也忍耐不住。
淩肅與蘇定都低頭道:“沈公,一萬人守兗州,也是有風險的,不如將這些禁軍,都留在兗州罷!”
薛威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口道:“沈公,要不然將禁軍剩下的五千人調給末將,末將從先鋒軍裡,換五千人給您。”
他頓了頓之後,開口說道:“咱們淮安軍自己人,用起來順心順手。”
說罷,他又猛地咳嗽了幾聲。
沈毅聽到他的咳嗽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問道:“傷還沒有好?”
薛威先前,從馬上摔了下來,摔得著實不輕,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都還沒有痊愈。
薛威苦笑道:“大夫說傷了內腑,要慢慢調養,才能調養回來。”
沈毅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要不然,你先歇一歇,讓萬鐘暫領先鋒軍到萊州府去?”
薛威連忙搖頭,開口道:“沈公,末將不礙事的。”
沈老爺皺眉:“彆將來落下病根,好好的身子,成了個病秧子。”
薛威低著頭,小聲咳嗽了兩聲,沒有說話。
沈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向三人,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兗州這裡的事情,從現在開始,由我親自接手,你們便不用過問兗州府的戰事了。”
“兗州這種大城,五千人便可以守很長一段時間了,禁軍的五千人留在這裡,隻是備不時之需。”
“我至少有把握,支撐到你們回援。”
說到這裡,他看向三人,沉聲道:“三位,這是咱們淮安軍成軍以來,第一次徹徹底底的分頭作戰,而且是三線作戰。”
“分隔那麼遠,我在兗州這裡,隻能儘可能保障你們的後勤輜重,以及糧草補給,但是具體的戰事問題,就要靠你們自己臨機決斷了。”
沈毅麵色嚴肅道:“這對於咱們淮安軍來說,是一次嚴酷的考驗,也是淮安軍成為強軍,必須經曆的過程。”
“邁過去這道坎,你們三人便能真正成為獨當一麵的主將,咱們淮安軍將來作戰,也可以徹底靈活起來。”
沈老爺說到這裡,輕輕敲了敲桌子,沉聲道:“這對於我,對於你們,都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男兒建功立業,便在此時!”
三個主將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齊齊對著沈老爺低頭行禮。
“末將等,定不負沈公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