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展對著父親低頭。
“兒子遵命。”
…………
次日,右路軍開始主動迎戰,跟諾勇激戰了整整一日之後,到了傍晚時分,吃了點小虧的右路軍,放棄了安營紮寨,開始整軍後撤。
諾勇親自領兵,一路追擊,在第二天早上,才追到了臨城附近,他招來了斥候,大著嗓子問道:“淩肅他們,往南撤了多遠?”
斥候跪在地上,叩首道:“回大將軍,南人昨天被大將軍打的抱頭鼠竄,現在,已經距離臨城六十裡開外了!”
諾勇騎在馬背上,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陳聲聞道:“蘇定那裡是什麼情況,有沒有異動?”
“暫時沒有。”
這斥候低頭道:“此時,征南軍半數兵力,都到了滄州防禦淮安軍的一路偏師,河間府兵力不多,隻守不攻,淮安軍的蘇定一直在觀望,蠢蠢欲動。”
“根據斥候彙報,估計很快就可能打起來。”
提起征南軍,諾勇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咬牙道:“這周家父子倆,狼子野心,不過是一路偏師,他們幾乎派出了一半兵力!”
“分明是不願意在正麵戰場上出力!”
“不過,本也不指望他們做成什麼事情,隻要他們能夠幫我拖住淮安軍的左路軍,就算他們立功了!”
說完這句話,諾勇猛地揮手。
“再探再報,盯住淮安軍左路軍的動向!”
“傳我命令,原地紮營休整!”
齊軍在臨城附近紮營,很快大半天時間過去,又有斥候匆匆來報。
“大將軍,淮安軍左路軍,開始進攻河間府了!”
“攻勢異常猛烈!”
諾勇幾乎立刻站了起來,沉聲道:“消息屬實麼?”
“探子親眼看到的,蘇定本人在河間臨陣指揮,絕不會有錯!”
“好!”
諾大將軍大叫了一聲好,然後爽朗大笑:“點兵,點兵,繼續南下,追擊這些南賊,一鼓作氣,將他們趕到淮河邊上,趕回淮河南邊去!”
現在,燕都那邊的壓力太大了。
每一天都有文書給到諾勇這裡,即便是很能沉得住氣的諾大將軍,這個時候也有些心浮氣躁了。
他現在,急切的需要一場大勝,或者是需要奪回一部分丟失的領土。
如果能把淮安軍的右路軍,一路逼到淮河邊上,甚至哪怕是逼回山東境內,傳到燕都,也是可以振奮人心的。
因此,他也沉不住氣了。
這一日,諾大將軍親帥數萬精銳,揮師南下,直撲淩肅所部。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河間的戰事,正在進行的如火如荼,蘇定親自坐鎮河間戰場,看著河間城牆上的隆隆炮火,蘇大將軍揮手叫來一個參將,問道:“鐘明到哪裡了?”
這參將微微低頭,欠身道。
“大將軍,鐘將軍…”
“正在慢慢靠近預訂位置。”
“嗯…”
蘇定點了點頭,看向眼前的河間戰場,忽然笑了笑。
“這河間,似乎沒有那麼難打了,說不定,我們可以兩邊一起打。”
他眯了眯眼睛,輕聲道:“兩邊一起贏。”
這參將一怔,隨即低頭道:“末將這就去傳令?”
蘇定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等一等罷,既然那邊在做大事,我們這裡…”
“還是求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