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彆再對我送媚眼,一滴摩拉都沒啦!
配合著這樣的歌詞的,當然是畫麵中的旅行者東扣扣、西扣扣,上樹掏鳥蛋下水摸魚……最後打開背包,發現摩拉還不過五位數的畫麵。
溫迪看著看著,覺得自己有點為旅行者感到心酸。
明明每天乾那麼多的事情,但是窮困程度居然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甚至就連住處,還是璃月的那位仙人送她的一個壺。
溫迪:“……”不管怎麼說,這首歌節奏之歡快,與畫麵和歌詞內容淒涼之對比,簡直完美表現了這個視頻的標題:
窮開心。
窮、開心。
溫迪:有一說一,他覺得他自己也值得這麼一個視頻。
不過,在前期愉快歡脫的節奏過後,進度條過半,視頻中開始出現一些很……有意思的畫麵。
看著裝束,應該是坎瑞亞曾經宮廷衛士的,現在已經扭曲成了魔物模樣的存在身處於漆黑的深淵之中,在倒懸的城市上撲向某個裝置;
須彌風格的建築群中,舞台上的表演者正在起舞,而台下的人群中,一個虛影慢慢朝前走了兩步,露出如願以償的笑容之後消失不見……
還有更多。
歌詞對以上畫麵進行總結:
滿口是刀沒有糖,鍛煉身心的健康;
送走一個又一個,徒留我滿身創傷!
溫迪的神情凝重起來。
——但他神情凝重,並不是因為這些“刀”。
*
風中有著來自提瓦特每一個角落的聲音。
哦,燼寂海屬於是例外了,畢竟是特彆說過,無風的地方。
所有的故事以風做為載體,或者從動物、草木的聲音中,傳到他的耳中。
因此,溫迪是整個提瓦特大陸上,理論上來說能夠知道最多事情的魔神。
但是這個視頻中,剛才最後出現的那些畫麵,講述的故事卻不是他知道的故事。
並不存在這些故事是不是發生在很遙遠的角落,以至於他聽過之後忘記了的這種可能性。
畢竟,這些都是旅行者的旅途,而旅行者是提瓦特的變量,溫迪從來都非常關注對方的旅程。
如果是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那麼,除非是發生在他出生之前的故事,否則就隻有一種可能:
這裡麵提到的,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未來……未來嗎?
溫迪現在知道的,和未來有關的力量,應該也就隻有時間之執政,伊斯塔露。
不過,伊斯塔露的力量,他也是有些熟悉的,光屏上並不存在著祂的氣息。
寒山寺主持……
溫迪將這個名字在口中滾了兩滾,眉頭微微蹙緊了。
看來,還是要儘早根據這個名字,找到這個人。
光屏在看完視頻之後沒多久就消失了。
這次,溫迪因為心中有所思量,因此在光屏消失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打開彈幕看。
事後溫迪在想到這件事,未免就覺得有些可惜:他本來還能獲得更多信息的。
算了,等下次吧。
以及,他最近可能要找個時間去一趟璃月了。
去找摩拉克斯,問問他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畢竟摩拉克斯博聞強記,在這世界上曆經過的歲月也比他長了許多,興許能夠找到點兒線索。
溫迪將因為得知“未來”而有些不寧的心緒壓下,繼續沿著階梯往上。
光屏的事情挺重要的,但是短時間內就算著急也解決不了,倒是之前答應了蘇的,要去問問麗莎對於肖像畫需求這件事,要是再不跑去騎士團圖書館,麗莎都要下班了!
*
趙姑蘇給自己找了個歇腳的地方——是城內最便宜的小旅館,睡好幾個人的大通鋪的話,一晚上隻要一千摩拉。
她在黃昏之前睡了一覺,然後等入夜了,就坐在桌邊,就著那盞光線不算多明亮的油燈,畫了一晚上的素描。
等到天邊晨光浮出魚肚白的時候,趙姑蘇放下了一句短了肉眼可見一截的畫筆。
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脖頸。
為了賺錢,到了異世界,身為畫手的她果然還是要熬夜乾活。
趙姑蘇歎了口氣,感歎了下自己熬夜的宿命,而後整體看了一遍自己畫的肖像素描。
是昨天速寫的同款溫迪,隻不過加了億點點細節。
就連他臉上的嬰兒肥、嘴角微笑的弧度都刻畫得栩栩若生。
趙姑蘇覺得這張圖相當不錯,當作例圖的話,興許還會有一些人因為溫迪的美貌來照顧她的生意。
她把這張圖收好,到了溫迪和她約好的時間,她就朝著昨天說話的地方走去,等了沒一會兒,就看見溫迪從不遠處輕快地跑過來:
“蘇!麗莎看了你給我畫的速寫,她想要約一幅油畫肖像——很大一幅,不過是兩個人的,她想要畫她和琴的雙人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