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納峰峰主仙氣出塵的點頭哈腰:“這個,宗主,不如您去寒舍休息片刻,容在下將您想要的資料搬出來?”
“這趣聞閣,我去不得嗎?”江雪眠問的輕描淡寫,但是百納峰峰主的個頭又矮了一截。
他的心裡實在是苦啊。
“這……這個,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百納峰峰主欲言又止,“宗主,此處頗受年輕修士們喜歡,這……這現在進去不得啊。”
方才江雪眠心急如焚隻想進去,此時被提醒,他側耳一聽,便懂了為何百納峰峰主的阻攔。
隻聽那閣中正發生數場世紀大戰,各個角落戰況頻發。
不時有“哥哥你弄的妹妹我好舒服”“你這書生,還不速速從了本姑娘”“今日我就要做個打鴛鴦的棒了!”諸如此類的聲音。
除此之外,竟然還有種種不雅的聲音,江雪眠也不是毛頭小子,瞬間就知道了裡麵在發生什麼。
好極了,大量野鴛鴦。
江雪眠:“……”
百納峰峰主:“……”
兩人之間有片刻的沉默,就連江雪眠一直憂心忡忡的心情竟然也頗有些無語。
“宗主,那……您要些什麼?”百納峰峰主小心翼翼的問。
“這裡一直如此?”江雪眠反問。
“這,也並不是一直,隻是今日正巧荀休,所以……”百納峰峰主小心辯解,“宗主,這些弟子才入門不久,還不能下山曆練,難免日久生情……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江雪眠笑了笑,說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畢竟都是那個年紀過來的。”百納峰峰主也尷尬的笑了笑,“他們也不能下山,難免有些男女之事,待到晚一些,他們就都會走了。”
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江雪眠也不是講道理的人。
他現在心裡十萬火急,自然不願再等到晚上,眼睜睜的看著顧夢裡在尋覓一個白天。
江雪眠抬起手指,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趣聞閣的外牆。
頃刻之間,趣聞閣發生了巨大的震蕩,似乎隨時都會垮塌一樣。
裡麵的那群野鴛鴦們被驚起一片,各色手段齊出,從趣聞閣的各種窗戶門竄了出來,寶光落地,眾人麵麵相覷。
江雪眠早已隱去身形
,隻剩下百納峰峰主一個人目瞪口呆的留在原地,麵對這一群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
“峰主,剛才發生了何事?為何閣樓似乎要塌了一樣?”
“這……這個嘛……”縱然博學多才,但此刻百納宗宗主還是被問住了。
他總不能說是宗主為了查閱資料,覺得裡麵的人礙事,所以直接敲山震鴛鴦,把裡麵的人全都趕出來了吧?
彆說其他人信不信,事關宗主,絕
無小事,當然不能就這麼說出去啊!
但百納峰峰主是何人,能做到峰主之位,除了他本身就博學多識,酷愛讀書之外,他的反應能力也是一流的。
此刻,為了掩蓋宗主的行為,他不惜自汙道:“這是我為了考驗你們臨機應變能力所做的。”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其中一名男弟子頗有些憤憤不平,“峰主,你可知我與斷根隻差之毫厘!”
平日裡這些小弟子斷不敢這麼與自己說話,但是此時百納峰峰主也頗為理解。
理解歸理解,他也不可能順著這句話,於是他瞪大眼,怒斥:“正是如此,在宗門之內,遇到突發情況都做不到隨機應變,若是出了宗門呢!”
男弟子若有所悟。
“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戰力全無!”百納峰峰主斥道,“簡直愧為我太衍宗弟子!”
眾人聽到這句話,不由打量彼此。
雖然出來時也都整理了衣服,起碼做到了蔽體,但衣襟錯了的,腰帶反了也比比皆是。
這一看,眾弟子忽然間明白了百納峰峰主的良苦用心,紛紛愧疚的低下了頭。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孩子們。”百納峰峰主語重心長的說,“在宗門內,你們都是兄弟姐妹,但是出了宗門,你可知道和你纏綿的是不是想要你命的敵人?”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可也要做好防備,不可丟到戒備。”
如此這般訓誡一番,到了最後,百納峰峰主幾乎也都信了自己是為了考驗弟子們,敲了趣聞閣一下了。
等到眾弟子表示自己還不夠強,還要繼續修煉,紛紛羞愧離去之後,百納峰峰主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隨機應變的能力又進益頗多。
他環顧左右,沒看到人,於是小心走進趣聞閣內,發現宗主已經在趣聞閣內翻閱書籍了。
看到百納峰峰主走進來,江雪眠抬頭,對著他微微點頭,誇讚:“做的不錯。”
“正是屬下該做的。”百納峰峰主仙風道骨的謙虛應道。
他看出了江雪眠此時正要專心,於是不做停留,直接乾脆利落的退下,關上了門,順便給趣聞閣打上一個‘檢修中不開放’的牌子。
做完這一切,百納峰峰主覺得自己胸前的胡須更加飄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