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心念念想著學習, 但是顧夢裡這一天到底還是太累了,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江雪眠並不需要睡覺,他靜靜的陪了顧夢裡一會, 做了起來,來開門來到了院子裡。
院內已經設下了禁製,防止聲音泄露, 而在院子中間, 已經有一個人等在那裡了。
林止言看著從門內走出來的人, 依舊是一身簡單地練功服,依舊是工工整整的將頭發都束了起來,但是感覺卻和白天時完全不同了。
夜色下,江雪眠又變成了林止言最熟悉的那個師尊, 表情冷淡,氣質冰冷的高傲劍尊。
“師尊。”林止言恭敬的行禮。
江雪眠淡淡的點頭, 問道:“何事?”
這果然是自己的是師尊,林止言鬆了一口氣,心想萬幸自己並沒有認錯人。
但緊接著, 更大的問題來了,既然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師尊, 那麼他到底為什麼要裝成一個新人, 來參加太衍宗的入門考核呢?
難道說,是為了檢驗太衍宗的收徒情況嗎?
這百年來, 太衍宗的收徒工作都是由林止言負責的,他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工作, 覺得雖然有些小錯, 但是卻並無原則性錯誤,頓時心下稍安。
“徒兒特來拜見師尊, 不知師尊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江雪眠並沒什麼需要的,他囑咐林止言:“以後無需特地關注我,將我當做普通弟子對待即可。”
林止言恭敬地應:“喏。”
當普通弟子是不可能當普通弟子的,非但當不了普通弟子,每天還得多多關注,免得他翠繡山這座小廟擠著了大佛。
江雪眠又問了問林止言最近學了什麼法術,修為進境如何,之後林止言就識趣的告退了。
走到了自己的住處,林止言休息了好一會,才忽然反應過來――他還是不知道師尊到底為什麼要當最基本的學生呢?
接下來的幾天裡,林止言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自己師尊的身上,他雖然沒有親自去教導新入門的弟子,但是也時時刻刻借由法寶觀察。
林止言發現,自己的師尊時常跟一名女子在一起,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觀察了幾天,林止言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竟然懷疑自己的師尊是因為這個女子才假裝成入門弟子的。
但是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可怕,林止言一時有些無法相信。
他的師尊可是三千世界的最強者,從來表現的都是理智到近乎冷酷,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理智到冷酷的江雪眠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是怎麼想的,他現在正在教顧夢裡用劍。
“單純作為武器,劍的殺傷力並不強。”江雪眠曾經也學習過凡人的武功,他站在顧夢裡的身後,握住顧夢裡的手,“但是法寶裡,劍的作用就比刀強很多了。”
“嗯……”顧夢裡被江雪眠帶著,手中的劍刺向了眼前的木人。
在江雪眠的引導之下,木人就如同一塊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被顧夢裡直接刺穿了。
“大多數時候,武器類法寶都是劍,正是因為法寶大多數都是遠距離攻擊,劍比刀更適合。”江雪眠放開手,“按照剛才的感覺,試著去刺一下。”
顧夢裡回味了一下剛才玄之又玄的感覺,握著劍向前一刺。
‘當’的一聲,顧夢裡的劍尖被彈開了。
顧夢裡:“……”
“最開始都是這樣的。”江雪眠笑著說,“慢慢來吧。”
“好吧……”顧夢裡應道。
這些天,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的顧夢裡罕見的遇到了困難。
這次不再是理解的困難了,隻要把修煉理解成呼吸,靈氣當做是空氣,顧夢裡也能理解修仙,隻是記身體的經脈和穴道花了一點時間。
其他的煉器課程更不必多說,死記硬背就是顧夢裡的拿手好戲,她能夠輕鬆的將學的東西全部記住。
最大的問題,就是實戰。
顧夢裡可是聽說了,這三個月結束之後,會有筆試和實戰兩個部分考試。
筆試方麵,顧夢裡也在刻苦學習文字,不知是不是修煉漸漸入門,她的記憶力也有了長足的進步,陌生的文字隻要看過幾遍之後,基本就能記下來了。
但是實戰是真的困難。
從小到大,顧夢裡唯一拿刀的機會,也就是平時做飯和實驗室狂砍小白鼠,打的都是一麵倒的戰爭,唯一一次對戰大鵝,還被大鵝追了一條街。
戰鬥是真的沒經曆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