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聞言,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幾乎是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
真言符始終好好地貼在葉芝的背上,沒有迸出一個火星。
薑婓握住葉芝的手腕,“我會幫你報仇,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保持住你的理智、控製住你的仇恨,不要讓自己化為厲鬼。”
“為了這樣一個禽獸,搭上自己往後的生生世世,不值得。”
葉芝定定的看著薑婓,眼中的紅色褪去了一些,“好,謝謝你願意幫我。”
“如果你做不到,我再自己親手殺了他。”.
綜藝已經開始拍攝了,薑婓在廚房裡躲不了太長的時間。
而且沒什麼比在綜藝拍攝中揭開鐘涵煦的真麵目更痛快的方法了,就該讓全國觀眾都看到鐘涵煦是怎樣的人麵獸心。
湊巧的是,薑婓剛走出廚房,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鐘涵煦。
鐘涵煦看到薑婓,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怎麼在這裡?快點出去,負責跟拍你的攝影師已經找了你半天了!”
“在綜藝節目藏起來的我見過很多,沒見過像你這樣藏得連攝影師都找不到了的。”
薑婓盯著鐘涵煦的臉,心想他長得的確很好看,比衛逸更多兩分成熟,比湯嘉實更多一分精致。臉上的笑容也很迷人,如果薑婓不知道鐘涵煦的真麵目,大概會覺得這樣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但是在她知道鐘涵煦的真麵目之後,薑婓隻想把麵前這張帶著笑的臉皮狠狠地撕下來。
就在這時,負責跟拍薑婓的攝影師急匆匆地趕過來。薑婓向周圍看了一眼,看到跟拍她的攝影師已經舉著鏡頭開始拍了,跟拍鐘涵煦的攝影師更是一直在拍攝,兩人站立的位置也在固定架設鏡頭的拍攝範圍內。
薑婓微微調整角度,確定自己的臉能被鏡頭清晰地拍進去。右手低垂在身側,借著衣服的掩飾,飛快地掐了一個訣,然後伸出右手,直直地指向鐘涵煦的鼻子,一字一頓地對鐘涵煦說道,“你、是、凶、手。”
“你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不能借助符紙和朱砂,甚至連普通的紙筆都沒有,薑婓隻能用手掐最簡單的訣——她現在飛快掐好的借著用手指人的機會丟出去的訣,作用就很輕微,隻能讓人有一瞬間的晃神,而且對心誌堅定的人沒有效果。
不過鐘涵煦顯然不是心誌堅定的人,薑婓清楚地看到鐘涵煦雙眼變得呆滯,聽到她的話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十分害怕,不,應該是充滿恐懼。
旁邊的幾個攝影師看到鐘涵煦的神色變化,都有點驚訝,不過還以為鐘涵煦是在用演技變臉,想在綜藝裡搞怪,連忙拉近鏡頭給鐘涵煦拍特寫。
薑婓也裝作什麼不對勁都沒有發現,在和鐘涵煦開玩笑的樣子,“你殺死的那個女人,現在就在你的背後,她身上流著血。等你回頭的時候,就會向你索命……”
鐘涵煦突然崩潰了,雙手胡亂在身前揮舞,仿佛驅趕著什麼看不到的東西,臉上的表情變得格外猙獰,“沒有!什麼都沒有!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薑婓後退一步,裝作被鐘涵煦嚇到的樣子,“鐘老師……鐘涵煦您沒事吧?”
“我就是詐您一下,想試試您是不是殺死雲富美的凶手,我想著萬一這樣就能詐出凶手來呢?”
薑婓看準鏡頭的位置,恰到好處地將自己的臉上的驚訝、不解、懼怕……全都被鏡頭收入其中。
薑婓連聲對鐘涵煦道歉,“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鐘老師您怕鬼。”
“隻是上一期綜藝中有鬼這個元素,我下意識地就搬出這個元素來嚇唬您了,沒想到鐘老師您膽子這麼小。”
“鐘老師您彆害怕,現在是大白天呢,甲板上的陽光曬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郵輪上還這麼多人呢,你麵前站著我,身邊還圍著好幾個攝影師,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在剪輯好的鏡頭中,是不會出現攝影師們的身影的,因此薑婓特地用這句話強調攝影師們的存在。如果剪輯的時候沒有把這個鏡頭剪掉,觀眾們就會注意到此時兩人身旁還有不止一個攝影師。
光天化日,人群之中,薑婓僅僅是提到鬼,鐘涵熙就怕成這樣……實在是耐人尋味。
很快,鐘涵熙也回過神來了,連忙為自己的失態而彌補,“我怎麼會是凶手呢?發聽說雲富美死了的事情,我都被嚇死了……”
“想到郵輪上藏著一名真正的殺人凶手,我就害怕不已,我剛才就是想到這個才害怕的。”
“薑服務員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凶手呢?我是跟著富商一起上郵輪的保鏢,以前從來不認識雲富美,就連我的雇主,都和雲富美沒有任何交集。我完全沒有殺雲富美的動機啊!”
鐘涵熙定了定神,反應過來薑婓所說的凶手是綜藝劇情中的凶手,薑婓不可能知道他曾經做過的事情……真是奇怪,他剛才怎麼就走神了呢?為什麼會擔心薑婓在暗示些什麼呢?
明明薑婓什麼都不可能知道。那件事除了他自己,現在沒有任何人知道。
然而下一秒,鐘涵熙看到薑婓輕輕歪著頭,直視他的眼睛,“哦?”
“可是我覺得——鐘老師就是殺人凶手呢!”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