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是我殺死的。如果你一定要把罪名安在我頭上的話……”湯嘉實眯起眼睛,對薑婓說道,“我反而懷疑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了。”
湯嘉實對薑婓說道,“那我們就比一比誰能更先一步找到證據,鐵證拿出來之後,誰是凶手就一目了然了。”
葉芝用心聲對薑婓說道,“從湯嘉實的反應來看,他真的不像是凶手。”
薑婓用心聲對葉芝說道,“不好說,都是演員,沒準全靠演技。”
葉芝沉默了,薑婓感受到葉芝的情緒激烈起伏,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葉芝又想到鐘涵煦騙她的事情了。薑婓提醒葉芝,“控製自己的仇恨,保持自己的理智,否則一旦你變成惡鬼,我也救不了你,隻能讓你魂飛魄散。”
薑婓在心中默誦清心訣,過了片刻,葉芝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薑婓對葉芝說道,“走吧,雖然我沒有完全相信湯嘉實的話,但是有一點他沒有說錯,我們還缺失關鍵的證據。”
葉芝十分感激薑婓,如果不是剛才薑婓提醒她又幫她誦清心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清醒過來,她差一點就被仇恨控製,淪為仇恨的奴隸。
葉芝對薑婓說道,“我從你的身體中出去,幫你去看其他嘉賓的信息卡?”
薑婓拒絕了葉芝,倒不是她有多遵守遊戲規則,而是因為,“就算我知道其他人信息卡上的內容,我也沒辦法解釋我是怎麼知道的啊?”
到時候無法形成推理鏈,她隻知道一個結果,節目組自然想不到有鬼幫她作弊這件事,但是也會覺得有工作人員對她泄露了這一期的內容。
到時候讓導演、讓其他嘉賓,還有那麼多的工作人員怎麼看她?
葉芝這時候也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對薑婓說道,“那我不幫你看信息卡,我去幫你找線索物品。”
薑婓再次拒絕了葉芝,“不需要,我們現在一起去找線索物品,我很快就能找到。”
她現在身上積攢的功德帶來的好運,可不是一點點。
果然,薑婓很快就在郵輪的隱蔽處找到了一隻安眠藥的小瓶子,裡麵空了一半。
還在甲板邊緣的欄杆處找到了一張貼在上麵的小紙片,小紙片上寫著一行小小的字——這是一處曬乾的口水印記。
相比安眠藥瓶子,這處口水印記更讓薑婓難以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葉芝說道,“有人曾經在這裡吐過口水。”
薑婓:……這個她也知道。
薑婓思考片刻,“這個位置在甲板的邊緣,雖然實際上這一處十分安全,但是節目組選擇這個位置,是不是在暗示甲板邊緣的這一處容易落海?”
“雲富美是在這裡落海的?”
薑婓如今唯一不知道任何相關任何線索的,隻剩下衛逸衛保鏢了。薑婓心中正想著這個,就看到泳池中扶梯下方有什麼東西反了一下光。薑婓下水把東西撈起來,發現反光的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人蓋著國旗的遺體,照片上還寫著字“緝毒英雄衛大英、緝毒英雄熊小紅追悼會”。
——衛保鏢的父母都是已經犧牲的緝毒英雄。
——衛保鏢現在卻在為毒販做保鏢。
綜合這兩點,可以推測出,衛保鏢表麵上是鐘富商的貼身保鏢,實際上是臥底或者線人身份。
找到這個關鍵的證據,薑婓頓時覺得豁然開朗,立刻找到衛逸,將自己集齊的線索物品一樣樣在衛逸麵前飛速晃過。
“你知道鐘富商不僅是富商這麼簡單,其實是一名毒販,你也不僅是鐘富商的貼身保鏢,而是隱藏在他身邊的線人。”
“你的父母都是犧牲的緝毒英雄,你自然對所有販毒的人和吸毒的人深惡痛絕。作為線人,你仔細掌握著郵輪上的所有動向。”
“你知道湯軟飯吸毒,因為你看到了湯軟飯和譚荷官發生爭執的時候犯了毒癮,然後譚荷官找到朋友程伴遊,再找到你的雇主鐘富商要來毒品。”
“昨天夜裡,你在甲板上遇到了神誌不清,看起來像是吸了毒的雲富美。因為你知道雲富美的未婚夫吸毒,又看到雲富美這個樣子,理所當然地認為雲富美也是吸毒的。”
“夜深人靜,你們兩人的身旁沒有其他人,於是你懷著厭惡唾棄的心情朝雲富美吐了一口口水,沒想到雲富美躲避口水的動作太大,竟然掉出郵輪,落入海中。”
衛逸先是瞪大眼睛,然後一臉緊張,最後神態放鬆下來,臉上隻剩下無奈。衛逸臉上時刻變化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告訴薑婓,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衛逸將雙手舉過頭頂,苦笑著做出投降的動作,“好吧,又被你發現真相了,我是凶手。”
薑婓開口,對著耳麥說道,“我找到凶手了。”
衛逸的唇角緩緩上翹。
薑婓說道,“我現在指認凶手,凶手是衛保鏢——和湯軟飯、譚荷官、程伴遊、鐘富商。
衛逸上揚到一半的嘴角猛然定格,笑容僵在臉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