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詩瞬間換了一張臉,以手撫麵,晶瑩的淚水仿佛在眼裡打轉。
“我這是給你練手的機會!那你要不要做嘛?”
張天陽瞬間敗退。
“做做做,你開醫囑,我把這個病曆寫完就跟你去做!”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隔壁組的兩隻白大褂強勢圍觀陳詩詩和張天陽的打鬨,依舊心存懷疑。
“高師弟,那個張,張天陽是你同學嗎?”
隔壁組的規培醫悄悄的問高一飛,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撇了撇嘴。
十有**是陳詩詩在開玩笑。
瞬間對張天陽沒了興趣,規培醫掐著下班的點收拾走人,還不忘招呼高一飛。
“師弟到點下班啊!”
“我等個人,師兄先走吧!”
高一飛隨意掐了個理由,在醫生辦公室磨蹭了一會。
他倒是隱約相信張天陽說不定真的有點牛逼,畢竟他是這個組的組長,上一組的帶教老師們對學生的評價他多多少少都是知道點的。
張天陽在腎內科的帶教是劉教授,當時劉教授對他的印象特彆好。
一個教授看好有可能是教授眼睛老花了,但個個教授都看好,張天陽肯定有把刷子!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高一飛也不管臉皮厚不厚了,直接找到張天陽問他等會腹穿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他一個。
陳詩詩沒有反對,張天陽也不嫌麻煩,直接答應了下來。
“可以啊,等會一起去。”
張天陽也知道剩下5個五年製在感染內科待得不舒服。
幾個人天天在群裡吐槽,病人也不給管,操作也不給上手,病曆都不讓寫,多積極都沒用。
更何況,張天陽剛剛進朱教授組的時候,朱教授其實也是差不多的態度。
隻不過張天陽自身素質過硬,又有個鹹魚師姐當助攻,才硬生生闖了出來。
其實不光在感染內科的幾個同學這樣,整個五年製都這樣。
一人犯錯,全級受累。
自從有個牛逼的哥們整出4份丙級病曆之後,現在各個科室的教授防五年製都跟防賊一樣。
張天陽想著,能幫一個是一個,不就多一個人圍觀嗎?
不虛!
結果等他一邊講解一邊帶著高一飛找齊了物品,走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被一群白大褂包圍了!
“1.2.3.4.5.6個......”
張天陽數著,有些無奈。
除了陳師姐在病房門口憋著笑看熱鬨之外,除了他之外的5個五年製的同學全齊了!
甚至還有一個男生中午就閒的沒事回宿舍了,為了看張天陽的操作,硬生生放下吃了一半的飯,哼哧哼哧的跑回來了。
現在還在喘呢!
“你們至於嗎?”
張天陽無奈的歎氣,卻發現幾個五年製的同學一點也不帶嬉笑的。
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四個大字:“嗷嗷待哺!”
被一群白大褂團團圍住的病人大叔本來是想發火的。
畢竟張天陽的臉實在是太年輕了,一看就不像是經驗豐富的醫生。
可誰知道這個看著年輕的醫生給自己做個腹穿,竟然吸引來了一堆白大褂的圍觀!
一看到周圍的白大褂都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張天陽,病人大叔就把自己的牢騷全部咽了下去,然後愣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他偷偷的扯了扯離他最近的一個白大褂的衣角。
“你們上級醫生,還挺年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