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其實就是一句話。
他想要正常的活著。
神經內科icu病房的正常下班時間比其他科室要晚十五分鐘。
可一直等到五點四十五分值班醫生來接班,宋長空都沒有再出現。
看來是趕上了支氣管鏡的學習。
張天陽代管的三床病人下午病情都挺平穩,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所以在熟悉了另外兩床的病史和診療過程之後,張天陽還能抽出空來熟悉一下icu病房裡的白大褂配置。
整個icu病房有一個主任,一個副主任,一個主治壓在上麵。
下麵則分為三個住院醫帶的三個醫療小組。
每個醫療小組裡常規配備的是兩個進修醫生,兩個規培生,再額外帶一到兩個研究生或實習生。
這樣一來,直接對病人負責的管床醫生就有12個。
a到e五個病區分彆有5-7張病床,分吧分吧下來,每個人手裡大概有3個病人。
剩下的研究生和實習生是廉價勞動力,會被帶著自己的進修醫生或者規培醫生分配0到1個病人。
張天陽和林可安在同一個醫療小組,是三個小組裡實力最強的。
宋長空畢竟也是主任醫師的資質,跟東方醫院正兒八經的主治比不了,但是跟其他進修生和規培生比起來,還是可以甩他們幾條街的。
林可安的帶教師姐也是進修生,在外院雖然隻是個主治,但是氣勢還是有的。
此外,這裡還有一個研究生師兄,據說是當年臨床技能大賽的金獎獲得者。
這一手,在操作很頻繁的神經內科icu裡,還是比較吃香的。
張天陽把本組的師兄師姐們記了一下。
宋長空看起來是個深諳為人處世之道的老油條。
林可安的帶教師姐頗有些當初梁師姐的意思,冷清不愛說話也不愛搭理人,也難怪林可安寧願過來找自己蹭講課。
臨床技能大賽的金獎研究生師兄有點傲,也有點飄,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天然的上位感。
但張天陽沒見過他實際操作,也沒見過他進行搶救。
到底是真有一把刷子,還是嘴強王者,還待觀察。
另外兩個規培師兄,性格比較內斂,人也神出鬼沒的,沒什麼存在感。
身為食物鏈最低端的實習生,張天陽還是認真的記了一下各個師兄師姐的名字和相貌的。
這麼一一對應上去,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好小。
自己這個組,還真是物種多樣化啊。
什麼妖魔鬼怪都有。
晚上,宋長空給張天陽發了消息,交代了一下周二的任務和注意事項。
“今天查房的那個老師布置的作業,關於腰穿的各種知識,你有空最好看一眼,明天可能會抽查。”
“86床老太太往後幾天的腰穿可能要麻煩你了,老師點名要你穿,估計是怕彆人穿不出來。”
“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要放足腦脊液。”
“早上提早一點來,早交班可能會點名。”
張天陽看著對方發來的一條又一條滿是文字的消息,不由得搖搖頭。
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這哪像是上級醫生啊?
回複了幾句,張天陽調出了微信好友列表。
想了想,找到消化內科師兄的名字,發了條消息過去。
“師兄,你有沒有呼吸內科玩得好的朋友啊?我想學一學支氣管鏡,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一篇東方醫科大學學報上刊登的論文的二作,換一個學習的機會,應該不虧吧?
“滴滴!”
手機微震,屏幕最上方漂浮框閃過。
宋長空那邊,又發來一條消息。
“對了,你明天可能要收一個病人。”
————————
撒潑打滾求月票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