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在周家喊她嫂嫂的男人, 他的吻沒有任何溫柔可言,隻有無窮無儘的粗暴對待, 他就像一個隻會掠奪的野獸。
殘忍,血腥。
他瘋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溫小軟看清了眼前的青年,開始掙紮起。她試圖用偏過臉來逃避這個吻,但她隻是個柔軟沒有什麼能力反抗他人的女性。
男人的體力是她沒法抵抗,也沒法相提並論,隻有順從,可她不想。
這是侵.犯, 這是不對的行為,讓她感到惡心。
何況他們兩一個是有婦之夫, 一個是有夫之婦, 這樣的行為超過了正常人該有的距離, 也讓她覺得不像話。
男女有彆, 倫理關係。都像是一把懸掛在他們頭頂的刀, 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們的關係。
這讓溫小軟無法接受她們現在的行為,但不管她付出多大的力氣, 都無法掙脫他,她的行為在他看來就像是小貓撓癢癢, 除了能取樂他,沒有任何意義。
雨還在下,甚至越下越大。
少女背後的玻璃牆上爬滿霧氣, 那霧模糊了店內店員的視線,讓他們無法看清一牆之外的場景。
沿著屋簷向下落的水流,彙聚成一條條細小的水珠簾子,鋪在男人身後不遠處。
那道水簾也讓這個場景,多了一分隱忍的愛意浪漫起來。路過的行人, 要進入甜品店的路人,看著這一幕,都隻是好奇的多看了兩眼,隨後便挪開視線。
沒什麼好奇怪的,隻不過是一對熱戀期的小情侶。唯一讓人多看幾眼的,就是男人和女人長得比其他普通人漂亮太多。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殊。
自然而然,也沒有人發現溫小軟是被強迫的。
柔弱漂亮的黑發女人,被男人壓在牆上,將她的兩隻手牢牢的控製在玻璃牆上,而他則去吻她的唇。
和想象眼中的一樣甜,軟。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是欲-望趨勢著謝宴作出的行為。但他不後悔,甚至樂在其中。
他吻了他一直想碰卻不能碰的女人,他愛她,他的所有欲-念都因她而起。
溫軟。
溫小軟。
阿軟妹妹。
青梅竹馬。
男女朋友。
娃娃親。
他們都是他,也都是她的。沒有想起,但卻知道的差不多。他和溫軟才是情侶,是那對兄妹喜歡她們。
在他受傷失憶的時候,編了假話來哄騙他,騙他出國。在他的人生裡抹掉她的存在,讓另一個人代替她出現在他生命裡。
裝成她的模樣,和他在一起。
而突然的音訊全無,讓周肆有了可乘之機。周肆是踩著他當跳板和溫軟在一起,她是他的女友,本來就是他的愛人。
是周肆搶走了他,是他騙了他。
他沒有錯,他不愛周幼,他愛的一直都是溫小軟。所以在察覺到溫小軟的反抗時,謝宴是氣憤的,這在他看來是一種背叛。
他的愛人,在他離開後愛上了周肆,所以才會抗拒他的觸碰。
怎麼能忘記呢?
他才是她的愛人,是她不該反抗的人。可現在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拒絕他的親熱。甚至表現出了厭惡,謝宴不明白,他可以不愛周幼,為什麼她不可以不愛周肆。
這七年,他和周幼更多時候更像是一個熟悉的朋友。說是愛人,卻從來沒有做過愛人的事情。
他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她,隻不過是被周幼騙了,他把周幼當成了她。
而她在國內卻和周肆走到了一起,他不怪她,因為是他突然消失,也因為是周家兄妹在這中間搞的鬼。
可他無法接受,自己滿懷欣喜來見她的時候。是她從另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與他一起上樓,親密熟悉又充滿愛意。
那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雖然知道自己推開他的希望渺茫,但溫小軟從來沒有放棄。她無時無刻都在掙脫,隻不過力氣太小。
這樣的行為,更是激怒了謝宴。他有那麼一瞬的麵目猙獰,但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對眼前的女人撒火,她也是受害者。
一切的錯都在那對兄妹身上,是他們讓他們之間產生了隔閡。都是他們的錯,錯不在他愛的人身上。
在一個瞬間,男人凶狠的吻突然停下。也是這時溫小軟抬頭,才發現,謝宴的眼中是有淚的。
男人的眼尾很紅,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因為平時喜歡戴眼鏡,讓她漸漸忘了他的這雙星眸。
他還是他,隻不過身體抽條,變得更加成熟而已。
“溫軟,你不愛我了嗎?”男人語氣溫和輕柔,但溫小軟還是敏銳的從中嗅到了一絲危險,和壓抑的情感。
他在難過,溫小軟意識到。
但這是什麼意思?愛他?她有愛過他嗎?他在說什麼鬼話?溫小軟對此感到疑惑。
但好在他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