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濕發擦過溫小軟的下顎,冰涼的觸感,讓她不適的向後靠。可她人在對方懷裡,不管怎麼後退,都不可能脫離謝宴的觸碰。
最後溫小軟放棄了。
她想先過了今夜就好了。
“他有這麼碰過你嗎?”
溫小軟在心裡祈禱他快一點,不要再纏著他。可沒想到的是,青年會來這麼一句。
謝宴的語氣很酸,酸的徹底。雖然是疑問,但謝宴也知道不可能,她是個禁欲派保守係。周肆不是,他能放過這到嘴的肥肉?怕不是小姑娘成年的那一天,就給吃乾抹淨。
甚至缺德一點,早早偷嘗禁果。
他知道這是無可避免的,不管有多嫉妒壓抑,他都隻能憋在心裡。
但看著被他咬出來的紅痕,謝宴還是不死心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樣曖昧的時刻,昏暗的環境、彼此緊緊貼在一起的肌膚。溫小軟聽了這話,也不會把他想到彆的事情上去。
太直白了,直白到讓溫小軟臉色爆紅。不管怎麼成熟,她都隻是一個剛剛滿二十二歲的女生,臉紅是她最正常不過的表現。
可除了臉紅以外,溫小軟更多的隻惡心,謝宴現在的行為和性-騷-擾變-態,沒有任何區彆。
他又來了,和幾年前一樣。
強迫她和他接吻,挑逗她,控製她。
而麵對那個問題,溫小軟選擇了無視。她並不想回答,那是個在她看來極具侮辱性的問題。
而謝宴對她回不回,也不怎麼在乎。因為從始至終,他都知道,她肯定有過。
問了也是在自虐,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夜深了,回去吧。”
“早點睡,明天我再來看你。”謝宴揉了揉溫小軟黑長的頭發,將她略顯淩亂的衣服理好,撫平。
溫聲細雨,就像是在哄他的愛人。
“對了,把手機給我。”他拿過女孩放在裙子口袋裡的手機。
“密碼。”他問。
“手機裡有周肆的監控和定位,你確定要加嗎?”溫小軟罕見的開口,說這話也不是為了謝宴,而是為了自己。
一旦他們加上聯係,周肆那邊就會收到消息,然後又會引發很多不必要的事情。溫小軟不想惹麻煩,所以她選擇了說出來。
而她的話,也成功讓謝宴停止擺弄手機的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靠在牆上,神情冷淡的看著她。
她不像是個會撒謊的人,所以謝宴選擇相信了她的話。
他沒有問為什麼周肆要在她手機裡裝監控,那是個很蠢的問題,周肆對溫小軟沒有安全感,並不難發現。
“彆想著擺脫我,你本來就是我的,不是嗎?”他放棄了加她的好友,但威脅的話是一句不少。
或許是相認後溫小軟的種種表現,都不符合謝宴的預期。他那溫言細語輕哄的戲碼也就沒了。
變得更加直接,迫切。
甚至動手動腳,不規矩。
這些行為,都讓溫小軟對他的觀感一降再降。她厭惡死了這個人,此時卻受製於他。
溫小軟不會坐以待斃,她不想現在的生活被破壞,也不會放任謝宴來破壞。
在回到家的第一刻,溫小軟就將電話打給了周肆。怕夜長夢多,也怕這件事情遲早會被謝宴捅到周家兄妹麵前。
到時候她成了共犯,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還不如她先說,把自己摘個乾淨,而她本來也是乾淨的。
是謝宴突然發瘋,跑到她麵前來說這些廢話。她和他從來都沒有什麼感情關係…
雨越下越大,當電話接通的那一瞬。聽著周肆的聲音,溫小軟糟糕的心理狀態突然好了很多,就像是有了依靠,所以讓她煩惱的事情都會被周肆處理好。
她隻要告訴他,他就會替他處理好一切。這種依賴心理,曾經一度讓溫小軟以為自己對周肆產生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但她可以確定自己並不愛周肆,對他更多的是知道他很強大。
強大到可以幫她擺平一切困難。溫小軟並不否認自己懦弱,需要找個人依靠。
而這麼多年,她也習慣了。
謝宴對她的性格揣測錯了,他以為她會隱瞞,會和他私底下接觸交談。
但她沒有,她選擇讓周肆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