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韓鬆瞬間睜開眸子,便聽見他欠欠的說道:“想讓混蛋親你的嘴啊,哎嘿,老子就不親。”
梁青生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他一臉冷靜自持的模樣,就想逗他,讓他撕下那個高冷的麵具。
慈韓鬆攥緊了拳頭,心中因為他的戲耍氣惱得不行,一把抱住他的腰,從後麵順勢摟住他的肩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鼻翼之下是他炙熱的溫度和氣息,緊緊抱著的男人的身體是那般強壯精悍,燙的他渾身發軟。
他咬的不輕,卻也不至於說被咬掉肉或者咬出血的那般疼。
後麵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兩人堵在橋上並不合適,他慈韓鬆還在專心咬著他肩膀的肉發泄。
人已經被他托著腰抱了起來。
慈韓鬆牙齒登時咬不住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臉從他肩膀處露了出來,恰好可以看見身後來的一對情侶,微微撇了撇頭,靠在他肩膀上,藏住臉。
到底是兩個這麼高大的男人,引起了小情侶的注意,卻也隻是驚訝看了他們一眼而已。
梁青生找了一個石凳子坐下,見他乖乖的坐在他懷裡,咬也不咬了,話也不說了,便出聲問道:“咬出氣了嗎?”
慈韓鬆不說話,埋頭在他露出的脖子,再一次咬住一塊肉,拿貝齒咬了咬,然後呸了一口,嫌棄嘀咕了一句:“一身汗,鹹死了。”
梁青生笑出了聲,手放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癢的慈韓鬆往側麵微微一縮,他無語的說道:“我求著你咬我的?剛剛打完球,不是一身汗還能是香的?”
“你怎麼這麼討厭啊。”慈韓鬆從他身上站起來,這邊是會有人經過的地方,兩個人這麼親密抱著有些不合適。
這話說的輕輕的,像是小羽毛似的撩得人心間發癢。偏看他的表情,還是那副寡淡平靜的,眼鏡一帶,誰也不愛的樣子。
梁青生倏地想到,他之前對待馮櫟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會無條件地遷就他,從不會戲弄他,像是一個完美男友。
但是麵對慈韓鬆的時候,他就是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了。也許是不在意?又或者是知道慈韓鬆對自己的不一樣?
這個問題還未想出結果。
他不過出神了幾秒,慈韓鬆眼神就儼然冷了下來,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彎腰低頭看了過去,他像是被踩中死穴,嗓音冰冷危險:“你又在想馮櫟。”
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沒......嘶。”梁青生被他捏住唇咬了一口,舌尖鑽進他嘴裡,蠻橫的掃蕩一圈,此刻也不管什麼有沒有人看見了。
梁青生剛想抓著他的手臂,將人推開,慈韓鬆就率先一步推了他一把。
他沒坐穩住,直接往後摔進了身後的灌木中,差點沒真的摔進湖裡去。
慈韓鬆見他摔倒,半點表情也沒有,冷冷看著他,淡聲說道:“上一秒和我抱在一起,下一秒想彆的男人......梁青生你他媽可真行啊。”
梁青生自己從地上爬起來,表情還是詫異的,甚至嚇了一跳,見他這麼酸溜溜的語氣,也發不出來太大的火氣,隻是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沉著臉沿著石子路,往外走去。
慈韓鬆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他周身似乎失去了光芒,黑暗像要將他吞噬。
儘管知道他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記馮櫟,但還是忍不住心中憋悶,平靜的心湖中央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空的讓人窒息。
見他順著石子小道,走出了黑暗,在路燈照亮的柏油路上轉身離開。
他頓時眼眶就紅了,再次被人拋棄在黑暗中的感覺,他下意識的咬著唇,用力的唇色發白,指甲鑲嵌入了指腹,想著他應該忍耐一下,不該這麼凶的.......
他拿出手機,抬腳向外走去,他想給梁青生打電話,認錯也好,求饒也罷,先把他哄回來。
但那條通往光的小道儘頭,又出現了一個黑影,健碩的連影子都比旁人寬大了幾分。
慈韓鬆如墜冰窟的心臟又熱烈的跳動起來,鮮活有力,手指緊緊抓著手機,上麵是已經撥通的號碼。
黑影大步流星的很快走到了他的麵前,慈韓鬆仰頭看著他,還未說出一個字,便被他抬臂勾住脖子,另一隻手以剛剛同樣的姿勢捏住他的下巴。
又用比他凶狠十倍的力氣吻咬他,柔軟的唇瓣不過幾下,便被咬疼了,他含著他舌尖狠狠吮咬了一下,才鬆開他,用力勾著他的脖子,幾乎是拖著他走的。
那手臂有力的卡著他的脖子,聽見他粗聲粗氣帶著喘息的聲音罵道:“媽的,小瘋子,不分場合的突然發瘋,真他媽的想把你弄死算了。”
慈韓鬆抿了抿被吻的發麻的唇,唇角翹了翹,神情像是死灰複燃的火星,便是神采奕奕起來。
他低聲說了一句:“你還敢惦記不相乾的人,我下次還瘋,更瘋。”
“操了,老子應付你都費勁,還能惦記誰啊?你能不能用你聰明的小腦瓜子冷靜想想。”這話已經算是在和他坦白說了。
“冷靜不了,用不了一點腦子。”慈韓鬆手臂從後麵摟著他的腰,腦袋湊近在他懷裡,繼續說著。
見他還在和他犟嘴,氣的梁青生直接一口咬在他左臉上,直到出去之後,路燈光下,一圈明顯的牙印,占據了他大半張臉。
慈韓鬆拿水洗臉的時候,還瞥了梁青生一眼,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嘴真大。”
梁青生冷覷了他一眼:“你爹哪不大?”
慈韓鬆表情登時一言難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