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抓著他的肩膀,拉了起來,抱進懷裡,連著外套將他遮得嚴嚴實實的腦袋,按進自己頸間。
慈韓鬆腿是麻的,人也嚇得全身僵硬了,靠在梁青生懷裡,被他半摟著往外走,完全看不見路,隻能緊緊抱住他,讓他帶著自己往外走。
梁青生被保安大叔的電燈晃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眸子,其他人不明所以,有些人悄悄看了過來。
他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就走。”
保安大叔在監控裡麵,看見兩個人接吻的時候,並沒有打算阻止,畢竟電影院接吻的人不少,但是看他們越來越過分,就要過來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但是現在見這高大的小夥,滿臉通紅又神情尷尬,一肚子教育話沒說出口,最後隻是帶著譴責的眼神,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夥子,電影院隻是用來看電影的地方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走。”梁青生帶著慈韓鬆快步離開。
出了電影,他就將他罩在頭頂的衣服扒拉下來,麵無表情的圍在自己腰上。
他裡麵穿著一件白色短袖,眼神異常冷漠。
慈韓鬆抿了抿唇,去牽他的手,被梁青生躲開了,係好衣服之後,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慈韓鬆追上去,他不牽他,他就再次牽他,小聲說道:“錯了,我錯了。”
梁青生躲避的動作沒有太大,不想被彆人當成笑話來看,所以還是被他牽上了,但是他眉眼冷淡,似乎隱隱帶著怒氣。
慈韓鬆心中慌亂,心驚肉跳的跟在他身邊,跟著他快步走出了熱鬨的商城,兩人就是在B大旁邊的商城看電影,過了馬路之後,就是他們學校,兩人走在沒多少人的人行街道上。
他扯住他的手,啞著嗓子說道:“我真錯了,梁青生。你彆不理我。”
“你錯什麼,是我錯了,我就不該招惹你。”梁青生心中因為他反複提及馮櫟壓著的火氣,現在這一刻就完全爆發了,聲音有些冷:“我和馮櫟就是有三年感情,我能怎麼辦?我沒辦法讓時間倒流,我和他就是有過一段。你這麼介意,當時又為什麼要來和我好?這不是......”
更狠的話,消失在夜色之中,梁青生沒說出口,他真的不是那種會三心二意的人,既然決定和慈韓鬆在一起,就絕對不會再去想著馮櫟一點。
但是馮櫟就像是慈韓鬆心中一道坎,跨也跨不過去,他真的討厭這種會被無止境翻舊賬的感覺。
慈韓鬆咬著唇,借著旁邊是公共廁所的光看清了他臉上的冷漠和怒氣,他心間一顫,又覺得有些委屈。
他也控製不住自己,就是忍不住嫉妒馮櫟,那是一根魚刺將兩人都刺得生疼,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將它拔掉。
梁青生的火氣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被晚間的冷風一吹,他清醒了,反思了,手中還拿著慈韓鬆的眼鏡,身上的燥熱也隨著風一同消散,他幾乎挫敗的垂下眸子,淡淡說道:“要不咱倆算了吧。”
這話他並不是說的氣話,而是認真。他這幾天差不多也將慈韓鬆的性格摸索清楚了,脾氣清高又尖銳,誰碰上都要紮一身血。
雖然在他麵前已經是努力收起爪子了,卻還是從很多言行舉止中能看出來。
而他自己的狗脾氣,自己十分清楚,絕對說不上好的,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的。
兩人碰在一起,他不想消磨掉自己的脾氣去配合他,同樣的,他也不想讓慈韓鬆忍著自己的脾性來包容自己。
他剛剛經曆了一段失敗的感情,不想花那麼多心思再去糾纏磨合了。
慈韓鬆很優秀,很好,是他配不上他。
他真的配不上他,他能給他帶來的他東西,屈指可數,無非是身體享受。
他是高材生,他隨便說一點什麼東西,他都不懂,何必強求著要融在一起。
打定主意劃清關係的梁青生,在下一秒,慈韓鬆撞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帶著哭腔的話在他耳畔響起:“你乾嘛啊?”
這一撞,狠狠的動搖了梁青生上一秒下的決心。
慈韓鬆聽他要和他分手,眼前驟然一片模糊,似心都要碎了。
他這麼好,就算是那麼緊張生氣的時候,還是縱著他。還會因為他害怕,將他的臉擋住,不讓他麵對那麼尷尬的場景。和他相處的每一秒,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每個細胞的覺得快樂。這就是他想要的戀愛。
“我再也不這麼乾了,行不行?梁青生,你彆這麼對我,我求你了......”慈韓鬆抱著他,用力的讓他都覺得疼了,那忍著的眼淚傾瀉而出,肩膀都在微微顫抖了。
梁青生被他一哭,便覺得瞬間心軟了。
做什麼要說那些傷他心的話,人家既然這麼好,等他自己發現他梁青生就是沒用的混蛋的時候,不就自然而然分手了嗎。
他都能花三年時間在馮櫟身上,怎麼就不能再花三年在慈韓鬆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