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了,但是窗外的五光十色的燈光還是透了進來,光線昏暗,床頭亮著夜燈,照亮了兩個倒在床上的男人。
“在……在旁邊櫃子裡。”慈韓鬆躺在床上,微涼的腳心被梁青生握在手上,他眼底帶著淚,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
梁青生涼涼吸了一口氣,往旁邊床頭櫃看去,一拉開抽屜,就驚住了:“臥槽?”
一個個擺放好的避孕套,各種顏色各種類型的都有,滿滿一抽屜,一點空隙都沒有了。
慈韓鬆忍得難受,眼眶都紅了,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聲音軟了些:“你快點兒,下麵三個抽屜都是。”
“……”梁青生拆了一個,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抓著他的腳踝,低聲說道:“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慈韓鬆腳趾蜷縮,身子抖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快點兒,彆廢話了。”
梁青生額間青筋抽了抽,掐住了他的腰,不再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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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生額頭上一層層的汗意浮現,空氣隻剩下了兩人錯亂的呼吸聲,梁青生站在床邊,慈韓鬆被他麵對麵抱在手上。
他低頭吻住他有些發軟的唇,慈韓鬆意識都是模糊的,失神的眸子著身體的抽搐更加迷離了,雙腳因為一直被他抱著,已經有些僵硬了,沒了知覺似的。
慈韓鬆感覺他的唇被人親親的吻著和安慰人的大貓似的,安撫著主人的不安,但是他卻沒有力氣回應他。
梁青生抱著他躺回了床上,胸腔起伏,帶著炙熱的氣息,他低頭看著他側臉,撩起他耳邊的頭發,吻吻他的耳朵,低聲笑道:“寶貝兒,還好嗎?”
慈韓鬆閉著眼,緩解著身體的症狀,全身像是被人泡在溫水中一般,生不出半點力氣來,指頭軟軟的放在他胸前,半晌才啞著聲音回道:“嗯。”
梁青生伸手拿出一根煙來,狠狠抽了一口,讓胸腔中激烈跳動的心臟越發激烈了,雙頰也是紅的,喝了酒的寶貝,越發纏人。
他呼出一口氣:“真他媽要了命了。”
慈韓鬆聞言,支起身體往他唇邊親去,軟軟的貼著,他真的沒有力氣了,親完之後,就貼著他的臉頰,沒力氣動彈了,有氣沒力的問道:“你在說我還是說煙。”
鐘表的時間指向了三點,幾個小時的不停歇,外麵已經隻剩下路燈閃耀,聽不見什麼喧嘩的聲響了,整座城市像是陷入了沉睡中。
“你啊。”梁青生按住他的腦袋,咬了咬他柔軟的下唇,兩人這個晚上不知道親了多少次,早已經熟悉了感覺,也熟悉了彼此的味道。
慈韓鬆唇齒間蔓延著一股淡淡煙草的味道,他無力的探出舌尖,像是想要更加多的嘗到這股味道,梁青生沒有讓他失望,緊緊吻住了他。
慈韓鬆又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梁青生才鬆開他,他問他:“你要不要抽?”
“不要,我沒力氣,好累啊。”慈韓鬆他抽煙沒有癮,甚至之所以會嘗試抽煙,都是因為曾經看著梁青生抽過,很帥,很帶勁的樣子,他就想試試。
最後事實證明,他比煙更讓人上癮。
這話說的梁青生心花怒放的,兩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他擼貓似的,緩緩撫摸著他的背,另一隻手拿著煙抽了一口,激烈退去,漸漸冷靜。
梁青生眉眼饜足散漫,靜靜抽著煙,倏地想起了什麼說道:“寶貝,我買了一些資料,關於英語數學的......”
“嘖,老子會努力學,你彆再提彆人成不。”
慈韓鬆原本閉著眼,緩緩睜開,睫毛還是濕濕的,眼眶有些紅,他抿著唇沒說話。
“你不膈應嗎?”梁青生將抽完的煙,按滅在煙灰缸裡,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垂首看著那雙漆黑平靜的眼,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慈韓鬆抱著他的腦袋,眯著眼,輕哼了一句,軟貓似的,勾人的狠:“彆咬......”
梁青生鬆了牙齒,淩厲鳳眼柔了一些看向他,眼神火熱又認真,語氣卻不重:“彆提了,真的,就咱倆好好處。”
慈韓鬆眨了眨眼,水潤潤的眸子望著他,少了一些冷淡,他也是一個倔強性子,梁青生都說成這樣了,他還在猶豫。
梁青生撐著手臂,望著他,見他始終一言不發,就要放棄的時候,他伸手抱住他的腦袋,臉蹭了蹭他的,在他耳畔說話,聲音很小:“好。”
“好寶貝。”梁青生唇角微微勾起,壓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聲音低沉說道:“還想來。”
聞言,慈韓鬆全身都條件反射抖了一下,腳趾蜷縮了一下,主動抱住他的腰,啞著聲音道:“來。”
梁青生親了親他的側臉,擁抱他的過程很順利,他將人抱進浴室了。
開墾過的良田,總是土質鬆軟的,稍稍一澆水施肥,幼苗就能茁壯成長,到了秋天就能結出金黃的稻穀,對於老農來說,收成好了,心情也就美麗了。
這下,直到天亮,種地的農工才堪堪停手。
梁青生抱著人從浴室出來,慈韓鬆在他懷裡已經屬於一個意識模糊的狀態了,臉頰還是紅的,他緊緊蹙著眉,表情隱隱有些難看和陰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