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籃球隊每個人的課表安排不一樣,所以教練安排的是周一到周五選三天晚上進行訓練,然後周末選一天下午進行訓練。
梁青生和慈韓鬆到室內籃球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了。
梁青生自然地接過他手上的書包,慈韓鬆拿著籃球服去換了。
梁青生看了一眼這偌大的室內籃球場,隻見都是穿著紅色的球服的學生,也有一些無關人士在球場邊緣看球閒聊,他坐在一個長椅上。
他旁邊坐著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坐下的瞬間,少年似乎身體都僵硬了一下。
梁青生餘光往旁邊瞟了一下,見他低著頭似乎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露出一個光滑白皙的下巴,玩手機的手似乎都有些抖了,手上抱著一個黑色書包,緊緊抓著,似乎很緊張。
梁青生默默收回目光,心中進行反思,自己長相已經嚇人到這個地步了嗎?
見者害怕?
他環視一周,在慈韓鬆還沒出來的時候,人群中間圍著一個高挺身高的男人,那人身材健碩,一邊拍球一邊聊天。
在這些人裡麵,談笑風生,笑容陽光,他遊刃有餘的好似在他家舉辦聚會一般。
慈韓鬆還沒從更衣室出來,他便看見李川柏從門口進來了,原本李川柏溫和笑著的臉,在看見梁青生的瞬間就沉了下來,臉黑的能嚇死人。
李川柏從未忘記過梁青生打他的那一次,他其實一直在找機會報複他。
但是他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家境雖然不錯,但也不是能讓他為所欲為的。
並且兩人根本碰不上,他也無法將他先搞彆人男朋友被打了跟彆人說出口。
而且那件事情確實是他和馮櫟出軌在先,他不想報警就是嫌棄膈應,又一直在養傷,所以沒有找到機會整他。
此刻看著出現在b大的梁青生,他看了一眼的旁邊一起的隊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朝著梁青生的地方走去,手上拽著書包。
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拿著書包砸了過去,那書包的帶子在空氣發出一聲打擊的風聲的輕響。
“唰”一聲的抽在旁邊那位帽子少年臉上。
帽子少年當即愣了一下,待在原地都不知道躲。
梁青生抬起手臂擋住了書包,多年經驗使然,想也不想,一腳踹了過去,踹在李川柏肚子上,直接將人踹倒。
李川柏還好被身後的朋友接住了,不然會直接摔出去,更丟臉。
同時之前那位健碩的球員也就是王衍從籃球場跑了過來,一把抓起黑帽少年的胳膊,抬手想要拿開帽子查看他有沒有受傷,但是黑帽少年一隻白皙的手死死按住,不肯摘帽子,隻是低著頭。
“我看看,有沒有受傷。”王衍雙眉緊蹙,溫聲說道,眼底是藏不住的擔心。
然後王衍掐著黑帽少年乾淨白皙的下巴,見黑帽少年臉頰上被抽出一個紅痕,頓時就黑了臉。
王衍肌肉健碩又強壯但是肌膚白皙如豆腐,露出在外麵的大臂肌肉在訴說著力量,他將人拉到身後,視線在梁青生和李川柏上打轉。
最終停留在李川柏身上,王衍臉上冷肅,長相不是那種淩厲駭人的,隻是沉下臉的時候,通身氣勢還是壓迫感十足:“李川柏,你在搞什麼東西。”
李川柏被踹了一腳,處於一種驚訝中,似不敢相信在他的地盤上,梁青生還敢那麼囂張。
被一嗬斥,李川柏被身後的隊友扶起來,瞪著站起來一臉冷漠的梁青生,解釋道:“他不是我們學校的,王哥,不好意思打到你男朋友了。”
王衍冷哼一聲,視線又落在梁青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神犀利。
梁青生和他對視一眼,王衍不打算多管閒事,便帶著身後的少年離開了這個包圍圈。
他誰也不會幫,這人一瞧就不是善茬。
“梁青生,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我還沒去找你呢,你就找上門來了,是真的不怕死啊。”李川柏表情凶狠,教練要晚點才回來,所以他完全無所顧忌。
梁青生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都是打籃球的身高不低,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類似於一種被人打到家門口,護犢子的心思。
“你真好意思啊,李川柏,不要臉還得是你。”梁青生臉色平靜的嘲諷道,表情沒有半點害怕的,甚至說得上挑釁。
李川柏恨他恨得牙癢癢,不想多說就想動手,然後眼神落在梁青生身後的男人身上。
慈韓鬆換好衣服出來,就見他們那邊劍拔弩張的氣勢,快步走了過來,很自然的站在梁青生麵前,一副護犢子的架勢。
慈韓鬆身為一個大二在校生,在他們一清水大三生中成為籃球隊長,還是有些地位和氣勢在身上的。
“隊長?”其他人上前的腳步都頓了頓。
“韓鬆?”李川柏也是一百萬個不理解,死死瞪著梁青生,又將視線轉移到一臉冷淡的慈韓鬆臉上。
“我帶來的人,你想乾什麼?”慈韓鬆站在梁青生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表情像是結了冰霜。
梁青生看著站在他身前的慈韓鬆,莫名覺得有些安心和暖心的,同樣覺得有麵兒,腰杆挺得更直了,挑釁看了一眼李川柏。
李川柏難以置信的眼神落在兩人身上,他陰沉著臉,說道:“你知不知道他是馮櫟的前男友?”
聽到這話慈韓鬆皺了皺眉頭,神情越發森冷,漆黑的眼瞳直看著李川柏一人,莫名覺得脊背發寒。
“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慈韓鬆警告的看著他,望著他冷聲說道:“你最好是對他放尊重點,他現在是我的人,我可不是馮櫟,任由你戲耍玩弄。”
李川柏被這話弄得有些難堪了,他和馮櫟的關係,其實籃球隊誰不知道?
隻是他們不知道馮櫟其實是有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