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在一起兩月的時候,梁青生正式從宿舍搬了出來,這次宿舍裡無人挽留,因為就算梁青生沒搬出去住,回學校住的時候也少得可憐。
當天晚上,慈韓鬆也履行了之前說要請他們吃飯的承諾,他其實一直都記著這個事的,隻是因為時間一直對不上。
地方是他們選的,就是選了一個學校門口,中規中矩的飯店,裡麵有幾道菜,十分地道好吃。
王石在去見慈韓鬆的時候,甚至特意買了一件新衣服,要不是來不及減肥,他都想瘦兩斤再去見人的。
三人到的時候,梁青生兩人已經在飯店等他們了,雖然起初有些尷尬,畢竟是第一次見麵,但是看著兩眼淚汪汪的王石,眾人登時就是覺得好笑起來了。
“不是吧,王石你他媽的真要現場哭一個啊?”呂格笑罵道,抓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
不說還好,說了之後王石還真就哭了出來。
慈韓鬆嚇了一跳,雖然梁青生給他打了預防針,但是他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他往梁青生方向看了一眼,見他正戲謔地看著他,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掌心。
“鬆哥……”王石也隻是掉了兩滴鱷魚的眼淚而已,沒讓場麵太尷尬,但是又很好地緩解了氣氛。
“你還記得我啵。”
慈韓鬆對上那雙期待的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平生,還真想起來了,因為王石長相幾乎沒怎麼變還是白白胖胖的,隻是長高了一些而已。
“記得,記得,你也是三中的對嗎?”慈韓鬆扯起嘴角,努力做出一個緩和的笑。
“是是是,你居然還記得。”王石雙頰浮起了不好意思的高原紅。
見他這麼激動,其實慈韓鬆覺得有些愧疚的,因為當時會順手救他,並不是因為自己正義感爆棚,而是因為他在上廁所,那幾個人太吵了。
他才會出聲警告他們,又見是個小胖子,看不慣王石一臉窩囊的樣子。就隨口說了幾句。
慈韓鬆明明記得,他當時的語氣不算太好,也不知道王石怎麼記了這麼久。
梁青生坐在他旁邊,看著他耳根泛紅,他應對的有些吃力。
他手指都捏住了自己的褲縫,便伸手過去握住慈韓鬆的手,對著他們三人,勾唇笑道:“坐啊,桌上有菜單,已經點了一些了,你們看看還有什麼要加的沒。”
他們會和慈韓鬆客氣,可不會對梁青生客氣,一人拿著一個菜單點了起來。
梁青生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說道:“點這麼多,吃不完你們打包回去當夜宵。”
“又不是你請客,你在狗叫什麼?”呂格眨了眨眼,看向慈韓鬆:“咱學霸都沒說話。”
慈韓鬆還真怕他們客氣,他們越不客氣,他越自在:“沒事,點吧。”
呂格挑釁似的看了梁青生一眼。
梁青生直接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抓著慈韓鬆的手捏在手上玩,然後聽著他們互相介紹。
在刻意的調節下,氣氛倒是不尷尬了,幾人說一些話的時候,慈韓鬆不知道的就低頭吃飯,cue到他就說兩句。
吃完飯之後,隻覺得意猶未儘,看見旁邊的Helens,幾人當即就決定一起去玩。周末的時間,這裡麵幾乎都是大學生,熱鬨得不行,燈光閃爍又昏暗。耳邊的音樂節奏感十足又時尚潮流,找到位置坐好之後,他們又點了酒。
然後不過一瞬,長方形的桌子上都擺滿了酒。
“不是我說,今天不醉不歸了啊,兄弟們。”呂格拿酒將幾人杯子都滿上,他是一貫的氣氛組成員。
“來乾杯,祝你們百年好合。”呂格感覺還沒喝,在這個氛圍下就已經激動起來,麵紅耳赤的。
梁青生和慈韓鬆自然是端起酒杯,不矯情的一口喝完了。
沈和見狀也是會來事的,再給兩人倒滿,笑著說道:“來來,這杯祝你們長長久久。”
梁青生看了一眼慈韓鬆,也沒拒絕,隻是笑著說道:“你們差不多得了啊。”
然而這個完了,王石又來了,這人更是口出狂言:“嗯……早生貴子?”
慈韓鬆和梁青生:……
“你神經啊哈哈哈。”呂格最先笑出聲。
梁青生嘴角抽了抽,無語地說道:“就算你生哥再強,可能也無法滿足你的願望了。”
慈韓鬆聽他這麼說,原本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現在更不好意思了,他要怎麼早生貴子?拿命生嗎?
王石也是鬨了一個紅臉,一時間緊張,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慈韓鬆解圍說道:“好意心領了。”
接下來,幾人開始玩小姐牌,慈韓鬆手氣背,次次抽到小姐牌,而呂格和沈和又有意灌他,每次自己喝酒的時候,都會讓“小姐”一起喝。
幾輪下來,慈韓鬆本就酒量不好,當即就有些飄忽忽的感覺了,從脖子紅上了臉頰,薄薄的紅和雪白的皮肉輝映,透著幾分誘人的模樣。
梁青生坐在他旁邊,喝這種酒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喝白開水似的,一點感覺也沒有,深邃的眉眼見慈韓鬆有些醉了,就伸手按住了他又要喝的手腕。
“彆喝了,我幫你。”他手腕一轉,他的酒杯就到了他手上。
慈韓鬆呆呆愣愣的看著他的手,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