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吧,真要A市去玩兒啊?”梁青生躲開他搗亂的手指,抬眼問他。
“阿姨,頭對向自己,看了一眼那東西發愁,也不知道他老媽從哪個旅遊團買的。
“嘖。”梁媽媽皺了皺眉,頓時說道:“你不會百度嗎?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梁青生氣笑了,跟他媽媽掰扯:“您不知道還買?是嫌棄錢太多了,打得腦殼疼是吧。”
“大家都買了,我能不買嗎?再說了,我們家缺那幾百塊錢嗎?”梁媽媽嘴像是機關槍似的,梁青生完全不是對手。
“行吧,那我百度去了。”說著,他就要掛。
“等等,你把電話給小慈,我和他聊聊。”梁媽媽阻止他的動作。
“您和他聊,我拿什麼百度啊?”梁青生不情不願地說道。
自從知道慈韓鬆成績好,也知道因為和慈韓鬆在一起,他開始想要上進讀書以後,梁媽媽對於慈韓鬆的偏愛已經完全超過了他這“怎麼辦?”慈韓鬆看了一眼魷魚,隻覺得腦殼疼。
“嘖,餓不餓?”梁青生肚子已經餓了,兩人還是昨晚上吃的飯來著,兩片麵包也不頂飽。
“餓了。”慈韓鬆很誠實地說道。
“那我們點外賣吧。”梁青生牽著人走出了廚房,還在安慰慈韓鬆說道:“做事都講究一個循序漸進,我們兩個剛剛開始學著做飯,彆太為難自己……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兩人的下廚以泡魷魚告一段落。
然後等外賣的時候,梁青生又去看電影背單詞去了,慈韓鬆則是拿著一本書來看,躺在沙發上,冷冰冰的腳伸進他上衣裡,踩在他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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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櫟,你最好聽話一點。”孟何抱著在懷裡哭成一團的人,捏著他的下巴,對上他淚眼婆娑的眼睛。
在煙酒氣蔓延的包廂裡,昏黃的燈光之下,罪惡滋生,犯罪在瘋長。
孟何從來都不是好人,他雖然和梁青生打球,兩人卻從來不是一路人,他性格惡劣,玩男人,也玩女人。
和一些社會上所說的“大哥”混得挺好的。
家裡爸爸就是警察,對他要求嚴格,但是越是嚴格,他就越是叛逆,活得像一個紈絝子弟又穿著一層陽光的皮囊。
“彆,不行的,子睿他不缺錢……求你,彆這樣好不好。”馮櫟哭成了淚人,緊緊拽著他的衣袖,哀求道。
事情是這樣的,秦子睿那性格,有些疾惡如仇,在酒吧壞了孟何幾個“道上”兄弟的好事,然後他們盯上了秦子睿,又發現馮櫟和孟何的關係。
他們就托孟何找了馮櫟,要他把秦子睿約出來。
所以有了今天的事情。
馮櫟當初對於孟何就是不敢反抗的,因為兩人體型上的差距。
他從小就不怎麼鍛煉又缺少營養,弱不禁風的,他下意識便覺得自己和他硬碰硬會受傷。
並且孟何讓他做的那種事情,他原本就不是道德感很強的人,所以並沒有過多地反抗就從了。
然後兩人一直糾纏到了今天。他今天覺得不止他爸媽是吸人血的水蛭。他骨子裡流的血也是天生惡劣的。
“哦?”孟何親了親他的額頭,表情帶著笑意:“他不行,你行是嗎?要不你代替他,伺候我的這些兄弟們嗎?”
馮櫟看了一眼,那四位五大三粗,花臂在身又肥頭大耳的男人,嚇得往孟何懷裡縮了縮,隻是流淚搖頭。
“那就乖乖把秦子睿約出來,你放心,不會要了他的命的,隻是讓他們出出氣,事情也就過去了。大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也不敢真的鬨出事來。”孟何勸說道,妥妥的笑麵虎,溫柔地撫摸他的臉。
“會沒事嗎?”馮櫟根本不敢違背孟何,這些日子,他已經完全被他拿捏住了。
“會的。”孟何抱著他的腰,緩緩撫摸著。
馮櫟卻感覺有毒蛇在脊背上遊蕩,令人汗毛戰栗。
他心中慌亂,卻又沒有辦法,他不想害秦子睿,但是……但是他沒有選擇啊!他的淫.亂視頻在他手上,如果暴露在學校,那他根本沒辦法活下去的。
對不起,對不起,子睿。
但是隻是一次,應該沒關係吧,他對他這麼好……
秦子睿在寢室看書,收到了馮櫟的求救短信。
[救命,子睿,我被人灌醉了,在昳色俱樂部,你來接我吧。]
他皺眉看完短信,幾乎沒有考慮任何,就穿上衣服,給馮櫟打了電話。然後無人接聽。他心中焦急,穿上鞋子,就去了那個地址。
他和馮櫟從大一軍訓時候就成了好朋友,一起吃飯,一起上課,在學校的社團活動,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對於他出軌李川柏的不道德行為也從未說過半句,他想這就已經算是好朋友了吧。馮櫟家裡缺錢,李川柏會經常請他吃飯,包括有閒錢也會借給他,從沒讓他還過。
馮櫟遇到危險,沒有任何猶豫,他就會去救他。
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馮櫟會害他。
直到他看見那幾個男人,以及沒有蹤影的馮櫟。
他臉色大變,轉身就想要逃,門已經被人大力關上了。
那一刻,他仿佛置身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