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隨地大小啵的毛病,不改改嗎?”呂格將果籃放下,表情有些羨慕加哀怨的。慈韓鬆的下唇被他咬了咬,又聽見他低緩著聲音說著:“愛死了你......”
後麵那句輕輕的渾話,讓慈韓鬆瞬間眼眶都紅了,身體都蜷縮了一下,他張嘴咬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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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視頻鬨劇對於兩人的影響並不大,籃球賽輸了,李川柏出國了。孟何還有那幾個試圖侵犯過秦子睿的人都入獄,是孟何的父親親手抓進去的。
他父親大義滅親的行為,甚至受到了警局的褒獎。
馮櫟早在秦子睿和他翻臉之後,就連夜離開了B市。他知道秦子睿一定不會放過他,並且會報警。
從那之後,就失去了馮櫟的消息。
在無人問津的角落,他活得恍若一隻螻蟻,他多年在那樣窒息的環境中長大。
他最終還是長成他父母的樣子,投機取巧,從不知反思自己,隻想著坐享其成。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下,而不知道反抗,隻任由自己腐爛發臭。
挫折隻是心智堅毅和善良人群的墊腳石,它是摧毀馮櫟這類人的利劍。
淤泥裡盛開的不一定是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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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在回A市的高鐵上,慈韓鬆手臂的石膏已經拆除了,隻是還是不能提重物,要注意保護手腕。
梁青生靠在慈韓鬆肩膀上,昏昏欲睡,他昨晚上又看書做題太晚了,所以尋思著在高鐵上睡覺的。
慈韓鬆背挺得很直,肩膀上的梁青生已經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他放鬆自己的身體,調整身體的角度讓他能夠枕得更舒服。
梁青生在睡夢中又做了一個夢。
主角是馮櫟,他就像是之前那樣,出軌了李川柏,而他遲遲都沒有發現,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他,而慈韓鬆則是真的給他下藥了。
兩人不清不楚的上了床。
夢中的自己覺得對不起馮櫟,所以對慈韓鬆很差,甚至十分厭惡他不要臉的行為。
但是慈韓鬆罵也罵不走,後來慈韓鬆真的找人將他綁起來,囚禁在家裡,給他注射各種藥。
整整一個星期,兩人廝混在一起,直到馮櫟在李川柏的陪同下找上門,看見了赤.裸糾纏在床上的兩人。
那一刻,他對馮櫟的愧疚到達了頂峰,甚至對慈韓鬆動起手來。
慈韓鬆是故事裡的惡毒男配,他強行插足在主角之中。他的喜歡是對主角的枷鎖,是推他進愧疚深淵的魔手。
這件事讓他覺得愧對於馮櫟,所以就算在發現馮櫟同時和很多人有親密關係的時候,他明明難以接受但還是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其中就有李川柏、孟何、甚至還有秦子睿......
他覺得這個夢很荒唐,但是那一幕幕無比真實的場景,在他眼前不斷播放著。完全醒不過來,時間齒輪往前不斷滾動,而他隻能看著他自己不斷傷害著慈韓鬆,自己也生活在痛苦折磨中。
他深陷沼澤,迷失自己,窒息難受,卻掙紮無果。
直到慈韓鬆為了保護他,被汽車撞飛出去,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血肉模糊,身後綻開了血色豔麗的花。
他那一向冷靜淡漠的眸子,被血跡染紅了,失去了光彩。
慈韓鬆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一直看著梁青生眼睛,似要將他記在心裡。
生命最後一刻,慈韓鬆都握著梁青生的手不肯鬆開。
梁青生覺得自己臉上涼涼的,心慌大於一切。他在夢裡悲痛欲絕,明明是他討厭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死後,卻感覺自己的心神都受到重創一般,哭得不能自已。
“梁青生,梁青生......”
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的哭聲倏地一頓,這次他努力睜開眸子,看見了活生生的慈韓鬆。
他從夢中醒了過來,臉頰還帶著淚,他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不由伸手抱住慈韓鬆,將臉埋進他肩膀上,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和真實存在的觸感。
“寶貝兒,寶貝兒......”梁青生緊緊抱著他,像是害怕他再次從他懷裡消失。
慈韓鬆伸手抓著他的手臂,聲音低了低,道:“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他原本是在玩手機的,結果看梁青生毫無預兆的哭了起來,小小的抽噎聲,他叫都叫不醒。
“我夢見你走了,離開我了,永遠不要我了。”梁青生覺得心驚,那種殘留在心上的感覺讓他崩潰,聲音帶著哭腔。
他一點也不堅強,他失去愛人就會死掉。
他離開不了他的寶貝,一點兒也離不開。
他覺得夢裡的那個人是傻逼,傻傻分不清誰是他喜歡的人,還讓他的寶貝受了那麼多委屈。但是清醒的梁青生是不會這樣的,他最愛他的寶貝,才舍不得讓他傷心。
慈韓鬆聞言一愣,隨後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道:“我不會不要你,除非我死了。”
這話讓梁青生更難受了,也不在乎有多少人看著,雙手捧著他的臉,一口親在他唇上,威脅道:“不可以,死也不行,死也要帶著我。”
慈韓鬆忍不住彎眸笑了笑,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像是在他眉眼間渡了一層柔和的光芒,襯得他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車外青山鬱鬱蔥蔥,他心底的荒原也變得越來越生機勃勃了。
梁青生這種小孩子氣的時候不多,他很喜歡這樣的梁青生,會讓他覺得,哦,原來離不開對方的不止他一個人。
“好好好,死也帶著你。”慈韓鬆摸了摸他紮手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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