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就是喜歡直接熱烈地用肢體表示自己對他的喜歡。
但是如果薑南害怕的話,他不會再繼續做下去的,儘管他感覺自己下一秒似乎就要爆炸了。
薑南漆黑的睫毛眨了眨,隻覺得一陣難受,他確實有心理障礙。但是也知道這是他的問題,他應該學著接受,他想就這樣試試,如果不行就不行吧。
如果王衍都不行,那他真的沒救了。
他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眼下帶著一抹紅,瞧著很像是害羞的樣子。他聲音很輕很飄,卻是給了王衍一個進入他心裡的通行證,“我不會,王衍,我真的沒試過,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所以你......彆嫌棄我。”
這麼乖的薑南,王衍怎麼會嫌棄,他愛他還來不及。
王衍對上他的眼睛,拇指輕輕擦了擦他的眼尾,傳來濕漉漉的觸感:“我怎麼會嫌棄你,這輩子都不會。但是薑南,你彆哭了,我看著好心疼......也好興奮。”
“我我......我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我沒想哭的,我淚失禁體質......”薑南似乎很慌亂,對於自己愛哭這個毛病,他向來是覺得自卑的,這太不男人了,會被彆人嘲笑的。
誰知道,王衍卻笑著說道:“淚失禁體質好啊,我就喜歡淚失禁。簡直是我的最愛,薑南。”
最後一句話,王衍是壓著他的唇說的:“薑南,我愛死你掉眼淚的樣子了。彆壓抑著,哭給我看好不好。”
這般溫柔的聲音卻像是一把重錘,直接將薑南偽裝擊得粉碎,他眼眶嫣然更紅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喜歡他哭,就連他的親生母親,也因為他動不動哭泣的體質而時常嫌棄他太過於軟弱,隻知道哭。
但是薑南並不是隻知道哭,他隻是控製不住自己,他一點也不軟弱,他有著身為男人的擔當和勇敢。
卻時常因為眼淚而被人劃分到懦弱一類去了。
這是薑南和王衍第二次嘴對嘴的接吻,薑南很緊張,卻半點都沒有躲,上次隻是淺淺的吻,這次卻試探性地伸了舌尖。
王衍像是一個十分緊張的探索者,他害怕懷裡的人兒因為他的試探崩潰,所以他小心翼翼,用儘了溫柔。
薑南唇瓣上滑過濕軟的痕跡,一尾溫熱的舌頭,宛若一隻小魚,滑進他嘴裡,輕輕在他齒列唇瓣流轉。細小的嘬吻聲在安靜的空間裡異常刺耳,讓薑南耳根發熱。
他從一開始僵直麻木又渾身抵觸的感覺,逐漸被溫柔撫平了一些緊張和恐懼,那原本紮進小烏龜柔軟肉裡的刺球,被溫柔的水包裹住了。
薑南砸吧出了一絲彆的感覺,起初他的舌尖蜷縮在一角的,隨著越來越動情的親吻,緩緩向王衍靠近了。終於,兩根舌頭纏在了一起,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有一種久彆重逢的感覺。
薑南閉著眼,但是又時不時睜開,好似在確認眼前這個,纏著他親吻的人是王衍。
兩人不知道親吻了多久,直到薑南的舌根都已經麻了,才堪堪停住。
王衍一把抱住他,將他擁入懷中,兩人胸腔抵著胸腔,胸腔起伏不定的兩人。這般親近地抱著,呼吸都在打架似的。王衍聲音越發暗啞了,他親了親他紅透的耳尖:“老公~我很不舒服了。”
薑南生疏的、小心的用手抱了抱他的肩膀,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好似著了火的燙,眼淚也在打轉了。他覺得喉嚨有些乾,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真誠問他:“那怎麼辦,要像剛剛那樣嗎?”
王衍抱著同樣都是骨骼寬大堅硬的男性身軀,他好喜歡和他親密擁抱,讓他有一種沉溺在懷中的感覺,他又親了親他的耳朵:“不這樣,我教你。”
說完,王衍就將衣服扣子解開了,黑色睡衣落在床腳,黑白睡褲落在原本應該是薑南睡的地鋪上,黑白交纏,人影交錯。
“你摸一下,你上次塗藥的傷口好了沒有。”王衍幾乎將人抱上了腿,兩人麵對麵抱著。
薑南表情又逐漸僵硬起來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這讓他像是才上岸的美人魚,無法適應陸地的險惡一般的窒息。
他當然確定王衍之前的小傷口好了,因為他可是被硬拉著塗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藥!
它是軟的,隻有那根銀色的金屬細管是硬的,顯得冷感又旖旎著。
薑南的手被王衍死死按著,直到薑南肯顫巍巍地主動抱住他,他才鬆手放過他的手腕。“老公......”王衍臉頰有些紅了,修長的脖頸揚了揚,呈現一個美麗的幅度。
他低聲告訴紅著眼眶的薑南,怎麼樣才可以將原本已經呈現爛熟壞透顏色的果子,變得更加飽滿。
時鐘越來越晚,兩人卻跟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一般,也感覺不到疲憊和困意。
薑南眼淚刷刷往下掉,神情好似崩潰了。但是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王衍的逐漸失控的眼睛,開始泛紅的眼眶,還有微微揚起的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他的視線離不開王衍的臉。
王衍見他實在哭得可憐,便抱住他,主動親了親他的唇,低聲哄他:“乖哦,老公乖乖的,哭久了,眼睛會疼的。”
他雖然哭得傷心,但是擰著揪揪的手勁卻越來越大了,恍若如一個無法承載這麼熱量的機器,失控得整個腦部的係統已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