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薑南怎麼睡著的,他自己已經記不清了,隻知道他抱著王衍,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說著說著他就睡著了。
身為睡眠永遠不足的大學生,沒有鬨鐘的摧殘,直接睡到了十點半。
薑南迷糊中睜開眸子,反應了幾秒鐘,看著昏暗的房間,因為窗簾都是拉著的,外麵的光線照不進來,所以格外好眠。
他發現睡之前他和王衍還是抱在一起的,現在卻兩人一人占據了一邊,中間還能再睡下幾個人的距離。
薑南想大概兩人也知道睡覺抱著其實不舒服,所以各自選擇了自己最舒適的姿勢。
薑南瞄了一眼,背對著他睡得無知無覺的王衍。他心道這樣也挺好的好,兩人睡覺抱在一起,一個人會得肩周炎,一個人會得頸椎病了。
薑南見他似乎還睡得很香,便覺得自己又困了,雙眼一閉直接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床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薑南眯眼看了一下,看見浴室那邊有個人影。
他坐在床上坐了一會,見王衍大敞著門,站在鏡子前也在乾什麼,反正低著頭。
薑南頭發都是亂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昨天哭得太多了,如果是一般人隻怕眼睛早已經腫成了核桃,但是也許他天賦異稟,不但不腫,雙眼皮還更深了。
他先看了一下時間,見手機裡沒人給他發消息,就躊躇著往浴室走去。
他腳步很輕,王衍正在認真辦事,根本沒注意到他。
薑南視線落在放在白色瓷磚上的細長金屬長條上,哦,學名好像是乳釘來著。
兩根銀色的乳釘橫七豎八地擺著,薑南看著隻覺得眼熟又臉熱,昨晚上他可是咬著、舔著花樣弄了一個遍的。
現在它被主人孤零零地扔在洗漱台上,無聲訴說著被拋棄的可憐。
薑南隔這麼遠都感覺到了它們的傷心,畢竟十來個小時前的夜裡,薑南還把它們當作寶的含在嘴裡的。
但是薑南沒有辦法,他沒辦法留下它們,畢竟他的主人是他老婆呀!
王衍低著頭,眉頭緊皺著,手心是一個和寬大手掌很不相配的小小環形銀色物品,他眉眼間很明顯的煩躁,因為一直都戴不上去,孔太小了。
薑南看了一會,見他都因為太用力而將皮肉扯得疼,而輕輕抽氣的時候,他猶豫地開口說道:“要不要我幫你?”
他出聲,王衍才察覺到他的存在,動作一頓,表情從原本不耐和煩躁變成了柔軟溫和,他將手心張開,將環形的物品遞給他。
“麻煩老公了。”王衍眸光湛湛的看著他,轉身對著他。
薑南拿在手上才發現,它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環,而是類似一個迷你戒指的東西。隻是中間被一根銀色的細針穿過,細針像是耳環上的消毒棒的大小。
他後知後覺感覺到和他想象的環不一樣,不像是穿過什麼東西,倒像是要把什麼東西,禁錮在戒指似的環裡。想明白是把什麼鎖著之後,薑南便無法直視王衍的眼神了。
“為什麼要換,我覺得之前那個挺好看的。”薑南克製著心中的緊張,拿在手上比量了一下,卻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那個打出的孔太小了,根本找不到,戴不好。
“我覺得這個更好看呢,你更喜歡那個嗎?”王衍聲音還是嘶啞的,甚至睡了一覺醒來之後,更加誇張地啞了,已經稱不上好聽了。
薑南因為找不到那個細小的孔,便更加認真地盯著看了,隻是昨晚上腫得太厲害,真的有些找不到了。
“我啊,都還好吧,你喜歡就好。”薑南拿著那個環,將銀環都捏熱了,還是一直沒有下手。
“嗯......你是想用眼神戴上去嗎?”王衍也知道那個玩意很難帶,並且昨晚上,早就被薑南擰腫了,所以更加難找到地方了。
薑南聞言隻能硬著頭皮上手了,大白天的,還是這麼明亮的環境下。
薑南捏著那個小啾啾,上手給它帶環,明明他視力那麼好,但是就是找不到孔,翻來覆去都找不到。
倒是王衍疼的抽了一口氣,原本就受傷了,現在還在被折磨著。
他額間青筋都忍不住凸了凸,全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捏拳蓄勢待發的樣子,讓薑南忍不住想,是不是下一秒那拳頭就要揮到他臉上來了。
畢竟他就是造成慘案的罪魁禍首,雖然他這個罪魁禍首也是無辜的,是王衍自己讓他這麼乾的......
兩人忙活了好半天,終於是帶上了。
王衍和薑南都是滿頭大汗,一個是疼的,一個是緊張害怕的。
薑南看著他穿上衣服之後,異常的地方透過薄薄的衣服,呈現的圓形形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他還是覺得這樣子有礙觀瞻,試探的說了起來:“你.....你......”